严浩翔将车子开得极快,不知为何,刚刚那个女人委屈的模样让他的心蓦然一动,不由自主的将她和宁夕的身影重合。
他不过说了她一句,她委屈又倔强的眼神宛如当年的宁夕。
车子停在靠海的公路上,严浩翔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深邃的双眸多了一丝耐人寻味的哀愁。
他哽着喉咙,满是恨意的喃喃着:
严浩翔:宁夕,你是我的梦魇吗?三年过去了,为什么我还是甩不开你?
宁夕和严浩翔一下班就一起出去应酬这件事在公司传的沸沸扬扬,对他们二者之间关系的猜测更是众说纷纭,尽管宁夕无数次的解释应酬取消了,但还是逃不过同事们的再三追问。
最后,她索性逃进了茶水间,耳边这才终于清静了。
她长舒了一口气,感叹道:
宁夕:这些女人一八卦起来好可怕……
等到她听着外面的议论声渐渐小了下来,这才打算出去,刚搭上门把手,门就被推开,让她在毫无准备下被撞了一个趔趄。
下一秒,看到一张极其不悦的脸。
严浩翔:煮杯咖啡给我送进来。
说罢,严浩翔将杯子放在柜台上,转身离开,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
宁夕也没指望严浩翔会向她道歉,只是端了咖啡送进了他的办公室。
转身之际,严浩翔的声音在身后突然响起,
严浩翔:你下午把开会要用的资料整理一下,我下班前要开个会。
宁夕:好。
刚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杯温热的咖啡就放在她面前,宁夕愕然抬起头,看到眼前那并不熟悉的同事更加诧异。
路人们:宁夏,其实我一直想跟你交朋友,就怕你嫌弃我只是个小职员……
突如其来的真诚让宁夕有些招架不住,她忙道:
宁夕:怎么会?我也只是个新来的助理,你不嫌弃我就好。
路人们:那你喝咖啡!
女同事热情的把咖啡又朝宁夕面前推了推,露出一脸真诚的笑容,让宁夕不愿去辜负她的一番好意。
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大口,女同事这才道:
路人们:我还有工作没做完,等下班了我们晚上一起吃饭。
宁夕胡乱的点头,见女同事离开才松了口气。
只是刚放松下来,突然觉得肚子一阵绞痛,仿佛肠子都绞在一起的感觉,她身子一僵,下一秒直接冲进了卫生间。
满脑子都在想自己到底吃什么吃坏了,想来想去,突然想到了那杯咖啡,随后大吃一惊。
她明明已经够待人真诚的了,为什么还会有人如此算计她?
按着小腹走出来,洗了手,长长舒了口气,她打算出去找同事问清楚,手一搭在门把手上,宁夕瞬间大惊失色。
门被锁上了!
宁夕:喂!有没有人啊!把门打开啊!
宁夕用力的拍着门板,大声的喊着:
宁夕:来人啊!开门啊!
可是无论她怎么喊都没有人应答,更不会有人来给她开门。
洗手间外面,几个女同事听着宁夕的喊叫,听着她声音中流露出的惶恐,仿佛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几人相视一眼,各忙各的工作,对洗手间里传来的声音充耳不闻。
不仅如此,他们还告诉其他同事这一层的洗手间坏了,如此一来,更没有人经过洗手间了。
宁夕喊得嗓子都哑了,精疲力竭的滑坐在地上。
小腹还纠绞着疼痛,疼得她脸色惨白。
此时,总裁办公室里,严浩翔还等着宁夕送文件过来,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不耐烦的走出办公室。
扫了一眼工作区,却只看到了她空空的座位,当即不悦道:
严浩翔:宁夏呢?
周围的员工纷纷摇头,谁也不知道宁夕的去处。
上班时间不见踪影,这更让严浩翔恼火,
严浩翔:她若是回来了,告诉她立刻到办公室找我!
又等了半个小时,宁夕还没回来,严浩翔的耐心也已经消磨干净。
他拨通了宁夕的电话,对方刚接通,他就劈头盖脸的训斥着:
严浩翔:宁夏!你把公司当成你家吗?我要的文件呢?怎么还没送来?!
勃然大怒的声音,在宁夕听来却格外动听。
严浩翔正狐疑的望着迟迟没有人应声的手机,终于听到一声微弱的
宁夕:严总
有气无力的声音让严浩翔心跳一滞,只听她道:
宁夕:我被关在了洗手间里,我肚子疼……
不知为什么,在听到她带着哭腔的声音时,严浩翔的心狠狠一疼,连电话都没来得及挂断,就直接冲出了办公室。
宁夕疼得已经意识恍惚了,朦胧中听见有敲门声响起,她艰难的爬起来,刚站稳,门就被踹开。
严浩翔紧张的朝里面看了一眼,看到的是宁夕惨白的脸色和虚弱的笑容。
宁夕:严总……
这一声之后,宁夕一头扎进严浩翔的怀里。
几个女同事还在那儿得意的议论着,却意外看见她们的严总冲进了洗手间,随后,看到严浩翔抱着宁夕从洗手间里面出来,脸色铁青。
那几个女同事面面相觑,完全没有了刚刚的得意,面如死灰,这件事如果严浩翔查下去,那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医院,宁夕醒来时天都已经黑了。
努力回想着发生的一切,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送进医院的。
正拧眉细思着,办公室的门应声而开,高秘书走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份粥。
秘书:你醒了?
高秘书支起床桌,将粥放上去,
秘书:医生说你吃了过量的泻药,身体虚脱了才会晕倒,休息就好,补一补就没事了。
宁夕了然点头,
宁夕:谢谢。
她就知道一定是那杯咖啡的问题!
果然,别人突如其来的热情都有问题。
就见高秘书又说道:
秘书:你该谢的不是我,是总裁,为了送你来医院,总裁会都没开,今晚又得在公司加班。
宁夕:是、是吗……
听高秘书这么说,宁夕心里隐隐有些愧疚,她又给严总添麻烦了。
在医院休息了一个晚上,宁夕基本恢复过来了,次日一早准时上班,迎接她的是严浩翔还她的一个“公道”。
严浩翔:这几个人就是昨天在你咖啡里下药并且把你锁在洗手间里的人,我把她们交给你处理。
严浩翔冷眼扫过面前站着的几个女人,对她们这种私下里的小动作很是反感。
凛冽的目光下,几个女人大气都不敢出,只有可怜兮兮的望着宁夕。
路人们:宁夏,我们错了,我们就是一时糊涂……
路人们:是啊,宁夏,我们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
对于她们的解释,宁夕无动于衷,冷静的将权利还给严浩翔,
宁夕:这不光是我的事,也是公司的事,我听公司安排。
没有借此公报私仇,也没有过激的言辞,如此冷静沉稳,让严浩翔颇为欣赏。
他突然想起当年他向宁夕提出离婚时她的神情,和面前的这个女人一样,没有吵闹,没有歇斯底里,冷静的让他觉得可怕。
严浩翔缓了缓神,当即做出决定,
严浩翔:你们几个自己去人事部办理离职吧,严氏不需要勾心斗角的人。
纵然千万个不情愿,那几个女人还是应了一声离开。
宁夕正想跟着出去,却被严浩翔叫住,
严浩翔:你没事了吧?
宁夕微怔,他这是关心吗?
她的不回答让严浩翔觉得尴尬,轻咳了一声,后悔问出这句话,忙改口道:
严浩翔:我的意思是,既然没事了就赶快工作,公司不养闲人!
宁夕应了一声,
宁夕:给您添麻烦了。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严浩翔的眉头深深锁在一起。
昨天他未免太不理智了,居然就这样抱着一个女人从公司离开,这难免给他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当他看到那个女人安然无恙的站在他面前时,突然又有一丝庆幸,庆幸他及时把她送到了医院。
甩了甩混沌的头脑,严浩翔按了按眉心,他最近一定是没睡好,所以做事才这么不过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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