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母推开酒店包间的门,还没进门就被里面的“惨状”惊呆了,酒瓶散落一地,灰色的毯子从沙发上滑落,仅剩一角还挂在沙发扶手上。
马母提起裤角,嫌弃的绕开那些横七竖八的酒瓶走向卧室,看到的却是空荡荡的床铺,整齐干净,完全不像是有人睡过的样子。
就在马母狐疑间,突然听见身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噔噔噔”几声,马母转过身,恰好对上那双充满惊喜的眸子。
只是在见到她的一瞬间,那双眸中的光亮顿时熄灭,继而换成一脸的厌烦。
马嘉祺:你来干什么?!
完全没有好声气。
马夫人:我来干什么?我再不来看看你,你就被那个女人毁了!
马母气得大骂,而马嘉祺却事不关己一般随意的走到沙发上坐下,视马母为空气。
看他现在仍然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马母气极,抓起沙发上的毯子狠狠朝他砸过去。
马夫人:你瞧瞧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不就是那个女人走了吗?她早就该走了!
马嘉祺作为一名医生,多多少少有些洁癖,可现在这屋子里的一片狼藉,连马母这个没洁癖的人都忍受不了,可见此刻的马嘉祺已经自暴自弃到什么程度。
听到马母的话,马嘉祺突然苦涩一笑。
马嘉祺:是啊,她走了,就说了句‘分手’就音讯全无了,手机关机,我找遍了整个城市也不知道她在哪,现在终于如你所愿了?
关于马嘉祺话里的嘲讽,马母听得明明白白,却觉得理所当然,她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
马夫人:我早就跟你说过,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真心爱你,你现在一无所有,连自己都养活不了,她当然会离开你了!
在马嘉祺看来,马母的话就是在侮辱宁夕,他紧握拳头的手不住颤抖着,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尽可能心平气和道:
马嘉祺:妈,我不止一次说过了,小夕不是那种看重钱的女人,我不容许你这样说她。
马夫人:就算她不看重钱,不还是在你一无所有的时候一声不吭就离开你了吗?这又怎么解释?
马母的话句句在理,咄咄逼人。
她的喋喋不休让马嘉祺脑袋都大了。他揉着头发,把他揉成了一团稻草似的,声音也透露着烦躁:
马嘉祺:妈,你能别说了吗?让我静一静好不好?
马夫人:你想让我闭嘴可以,我也可以不管你的事,但你必须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接手你爸爸的公司。
马母开出的条件对于马嘉祺来说或许是最好不过的选择,但马嘉祺根本就对经商不感兴趣,也从来都不想继承马家的产业。
所以即便是失去工作,陷入非议之中,马嘉祺也不肯妥协,
马夫人:我是不会答应你这个条件的,你死了这份心吧,我只是暂时离开医院,我早晚还是会回去的。
马夫人:你在医院能有什么前途?
马母实在不懂马嘉祺的想法,
马夫人:你混到现在也不过只是一个主治医师,难道你想一辈子把自己关在医院里吗?
“那是我的事,不劳你操心。”不顾马母是否情愿,马嘉祺强行将马母推搡出门,眼看着马母还想再说些什么,马嘉祺已经“砰”的一声重重地把房门关上。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听,他只想找到宁夕,他想告诉她,无论发生了什么,他都不会放开她的手。
然而,在宁夕离开马嘉祺之后,那些不堪的言论也少了许多,连留在医院盯梢的记者都被撤走了。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又实在是太巧,让马嘉祺不得不怀疑这其中有猫腻。
刚怀疑,马嘉祺的脑袋就像过电了一般,突然惊醒——
既然宁夕已经失踪了,那严浩翔什么表示都没有,丝毫没有追问宁夕的下落,这未免太不正常了吧?
也就是说,严浩翔应该清楚宁夕到底在哪里,也许就算是他把宁夕藏起来的,也只有严浩翔,能把人藏到他世找不到的地方。
突然间想清楚,豁然开朗间,马嘉祺重燃了一丝希望。
严氏集团大厦门前,严浩翔看到了就站在门口马嘉祺,他焦急且迫切的等待着什么,毫不在意接受严氏的员工的注视。
严浩翔知道,他在等他。
严浩翔大步走过去,却看都没看马嘉祺一眼,想直接从他身旁走过,擦身而过的一瞬间,严浩翔的手臂毫不意外的被抓住。
严浩翔:宁夏呢?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质问的口气,更像是严浩翔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严浩翔也觉得他的行为很是好笑,上下瞄了他一眼,冷哧道:
严浩翔:几日不见,马少爷憔悴了许多呀!不过你上班时间到我公司门口来找你女朋友,恐怕不太好吧?
马嘉祺:你少在那里打官腔!
马嘉祺完全不介意周围的人的围观,反而更加变本加厉,
马嘉祺:我不相信你的秘书失踪多天,你会对此不闻不问!
这话更是让严浩翔觉得可笑至极,
严浩翔:马少爷,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吧?严氏集团员工数千人,难道我都要一一关心吗?
“你……”
马嘉祺被严浩翔的强词夺理气得一时语塞,就在这个空档,严浩翔伸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轻语道:
严浩翔:她对你的感情根本就不是爱,只是不忍心伤害你罢了,根本就不是我把她藏起来了,而是她根本就不想见你。
说罢,淡然从他身边经过,待马嘉祺回过神时,严浩翔已经进了电梯。
马嘉祺:你把话说清楚!
马嘉祺直接闯了进去,却晚了一步,电梯门已经缓缓关上。
保安这才匆匆忙忙追赶过来,正想拦住他,对讲机突然传来声音,
路人们:严总说,放行。
路人们:收到。
保安看了正在按着电梯的马嘉祺一眼,没有再上前,默默回到了自己的岗位。
当马嘉祺从电梯里走出来时,高秘书已经在电梯口恭候多时了,他主动道:
秘书:马少爷,我们严总在会客室等你。
马嘉祺跟着高秘书来到会客室,一进门就看到严浩翔正悠闲的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
马嘉祺直接问道:
马嘉祺:你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严浩翔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严浩翔:坐。
马嘉祺不情不愿的坐下,严浩翔这才缓缓开口:
严浩翔:你以为你现在的处境能给她带来什么?只有无尽的麻烦与困扰,她早就受够了这种麻烦。
马嘉祺:我不信!
马嘉祺红着眼,不相信宁夕是因为这个才离开他。
严浩翔:当然,她离开你还有一个原因。
严浩翔顿了顿,这才继续说道:
严浩翔:她已经爱上我了。
话音刚落,下一秒,他的领子就被揪起,对上马嘉祺猩红的双眼,
马嘉祺: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严浩翔丝毫不慌,慢条斯理的再次重复道:
严浩翔:我说,她已经爱上我了。
“嘭”的一拳砸在严浩翔脸上,马嘉祺警告道:
马嘉祺:我不许你再接近她!她也不会爱上你!
严浩翔擦了擦嘴角的猩红,眼神都充满着嘲讽,
严浩翔:马少爷,你现在就像是一条被激怒的疯狗,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严浩翔:是宁夏主动给我打电话让我带她走的,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马嘉祺错愕,是宁夕主动给严浩翔打的电话?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她真的又爱上他了?怎么可以?!
趁他愣神之际,严浩翔猛地推开他,理了理自己的衣领,慢慢站起身。
严浩翔:马少爷,我劝你还是乖乖听你母亲的话吧,宁夏跟我在一起,刚好解决了你母亲的一块心病,也免得你们母子争执。至于宁夏,以后她的事,与你无关了。
又是“砰”的一声,会客室的门被重重关上,只剩马嘉祺一个人颓然瘫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她留在了严浩翔身边,那一切且不是又归于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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