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天花板,安静的房间。
林晗墨醒来,头疼欲裂。发生什么事了?一大段回忆涌入脑海,她希望那只是做梦。
理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的,没有奇迹,在深渊中无法自拔的人也只能自我安慰。
那段回忆反复回放,她一次次地祈祷,一次次地绝望。然而现在的林晗墨即使想要回到过去,即使什么都不改变,也无能为力。
晨光熹微,窗外的天色渐渐地亮了。
门开了,林晗墨转头,看见了母亲的憔悴,心猛地揪紧。短短几天,却如隔数年。
“墨儿,太好了,你终于醒了!”谭清媛见林晗墨睁开了眼,显得格外欣喜,“娘只有你一个女儿了,要是再出事,让娘怎么活啊……”
再也止不住的泪涌出,林晗墨和谭清媛相拥而泣。
三天后,她参加了林莫忧的葬礼。
哀乐缓缓,天空中阴云密布,淅淅沥沥的小雨滴在那一把把或黑或白的伞上。刷着黑漆的木棺显得厚实而沉重,一点一点地没入土中。
林晗墨一袭黑衣,宽大的衣裳显得空荡荡的,渺小的影子模模糊糊地映在地上。
“上次的歼灭战失败了……对不起。”那个长老就在旁边,看着她孤单的背影,为上次的事道歉,“我们也是偶然接到消息,来不及。”
林晗墨回过头,泪水和雨水在脸上混合,却莫名地有种让人同情的美:“没关系……我从来没有怨过你们。”
“走吧。”一只温热的手牵起她的手,“这里先交给大人们……我们也去悼念林哥哥。”凤清浅的脸上带着从未见过的忧伤。
这时,一个相貌平平的少女拦住凤清浅:“喂,你们怎么能先走啦!”“滚。”稍长的眼睛里闪过不耐烦的神色,凤清浅随便一推,那少女竟摔倒在地。
“啊!你敢这样……就不怕我告诉父亲吗!”少女一声惨叫。凤清浅却不管不顾地拉着林晗墨继续走,浑然不顾后面连续不断的骂声。
“那是……”林晗墨有些不安,要是伤了无辜的人就不好了。凤清浅却一副处事不惊的样子:“我三姐,你别管她,几次了都,爹娘却还是护着她。”
凤清浅握着林晗墨的手又紧了紧:“爹娘从来都偏袒哥哥姐姐们……真是的。”看着心疼的林晗墨,她又补充道:“没事,我习惯了。”
过了一会,林府,林晗墨的晗昕院中。
凤清浅摊开另一只手,手心中赫然是一粒种子。
“晗墨,希望你和它一起成长,一起坚强。”
那颗种子被两个女孩精心地埋进土里,它迟早会发芽吧,迟早会开花吧,浇水不能太勤啊。
林晗墨看着刚刚埋好的土地,心中充满遐想。
(哥哥啊……你看到了吗……)
凤清浅默默地看着林晗墨的泪滴满了那片新埋好的土壤,深深的不忍却无法传达。
紧紧攥拳,凤清浅发誓,不管他是谁,她一定会让把林晗墨弄成这样的人血债血偿。
数日后。
林府恢复了平静,但府中人心里的伤痕却是难以愈合。
林晗墨看着窗外的一点新绿,凄凉地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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