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天家道观创始人鬼谷在自己羽化登仙之前把自身毕生修炼的所有禁术和法力封印在了两本无字天书里面,为的就是有一天等到那两个天命之人将天书进行赠予,随着时间和年月的推移,本就初出茅庐的天罗和皇甫沧水二人踏上了寻觅法术的大道之上。
去往天家道观的路子特别难找,天罗和皇甫沧水二人询问过当地居住的年纪稍微长的老人最后都一无所获,正当二人为此急的直发愁之际时,一位穿着薄薄破烂蓑衣手指间盘着一根翠竹制作而成的独钓老叟眨眼间出现在二人面前!
“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天罗感到一丝迟疑,内心的紧张使得他并不敢向前继续前进步子。
小溪静静,柳条叶片上静屹着的绿头粉翅蜻蜓都开始戛然而止,清风慢慢吹洒在宛如明镜般的小溪水面上,老叟花白胡子抖擞了一下,回过头眼睛眯着大量起呆栗着的两人后,顺手从腰间抽出一葫芦甜酒,适当地抿了抿嘴后,呼出一大团一大团的白色雾气。
“这老头看上去不简单哪!”
“要不咱们找他打听打听一下天家道观的消息?”
皇甫沧水毕竟出身于豪门世家,从小见识过太多大世面了,洋人向自家老爹推销的长杆火器还是东瀛倭人附带的登楼模型,包括家里购买的天文望远镜和地球仪他有有所耳闻目染。
皇甫沧水壮着胆子并吞咽下一口气后徐徐走到了那位垂钓老叟的身后,弓着腿单膝下跪,埋着脖子问:
“恳请老先生指引一下去天家道观的路子,我们兄弟俩找那地方许多时日了,中途也问过许些人,但皆为未知!”
“沧水兄弟,你这是为什么……”
天罗表示很不解,不就是一问路的还有必要给那老头行此番大礼?
“你起来,别让人看扁了咱们,就算再落魄也不至于让自己在外人面前这般难堪!”
一向急性子的天罗一把揪住皇甫沧水瘦弱的衣领子,摇着头并加大音量地质问起前方垂钓的老叟:
“实不相瞒,咱们兄弟俩在这乱世遇到了几般挫折,实在没办法了才肯去往天家道观找师父学习些法术,已报自身平安还望老先生指点一下!”
几番铿锵有力的话语下去,那老叟依旧还是低着腰垂钓,丝毫没有理会前来赶路的天罗二人,本就饿着肚子加上这几天劳碌奔波的俩人气不打一出来,本想起身做点什么时,那眯着眼差点睡着的老叟居然开口说话了:
“你们俩个都是奔着去道观学艺的?”
不等他反应,天罗那人急匆匆率先发言一股脑地抢在了皇甫沧水的前面兴奋大喊:
“是啊是啊,我们两兄弟都找好久那地了,为的就是学好法术平天下,还当今饱受摧残的老百姓一个太平!”
“嗯嗯~说得倒是一腔热血,不知道会不会付出别样的行动,我见识过太多像你一样空有一身热血,到头来还是原地打转的年轻人了。”
老叟的话令天罗当场哑语,嘴巴笨不知道该怎么收场是天罗的一大劣势,皇甫沧水瞅准时机一把拿过老叟的鱼篓子,将篓子中鲜活弹跳的鱼儿们全部倒撒在小溪里面,接着拉着天罗的胳膊使劲想让他和自己一样跪下。
“你疯了吗,把他的鱼倒了,你还指望他帮咱们指路?”
“你就信我一回,我保证我今天所做的这个举动会让咱们找到天家道观的!”
最终在皇甫沧水的言语攻势下,一头雾水的天罗被迫和他一起跪在了老叟的跟前,接着皇甫沧水表示会帮老叟把掉下小溪里的鱼儿们一只不少的捞上来。
“哼哼,你这小子还真是滑头!明知道这些鱼儿钓上来让老头子我费一番工夫,这下全让你俩折腾完了,也罢,也罢,这也是老头子我的劫数之一。”
“话说你们俩个莫非真想去天家道观不可?老头子我打听到那地方可住着个性格古怪难猜的老神仙,他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收徒弟,你们俩个行么?”
垂钓老叟的话顿时让在跪的两人两眼放光,赶忙催促着老叟继续讲下去,毕竟他俩到死也往天家道观去!
“真有你的,沧水兄弟!”
“但我还是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你就那么肯定他会帮咱们找到去往天家道观的路子?”
天罗疑惑的直挠后脑勺。
“我看那人身上透露着的气场和一般老人不同,浑身上下散发着让人信服禅理的气息,你说他能不知道路子么?”
“禅理不是佛家的么,道观之路上怎么会有佛家的术语的人?”
天罗更加不解了,迫切地求知欲使得他一直在皇甫沧水嘴边念叨个不停歇。
“我改主意了,这样吧,你们俩个若是能在天黑之前把小溪的鱼儿全部捞上来,我就告诉你们天家道观的路。”
“啥,我还以为只捞你鱼篓子里的鱼就可以了。”
天罗立马准备翻脸,这换做任何人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好吧,更何况此时的两人饥肠辘辘随时都准备嗝屁。
“要是觉得自己办不到的话,老头子我也能理解,毕竟这种事情对于你们俩来说还是太难了。”老叟摸着胡子准备离开此地。
“谁说的,我们办得到!”皇甫沧水义愤填膺地回怼过老叟,并表示自己和天罗有能力把这件事办好。
“此话当真?”老叟一脸坏笑地面对眼前的俩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君无戏言!”
皇甫沧水一把接过老叟破烂不堪的鱼篓子,并信誓旦旦地答应能够在天黑之前将小溪里的鱼儿全部打捞上岸来。
“不是,你疯了,这怎么可能呢?”
天罗的脑袋瞬间觉得皇甫沧水在异想天开,这种荒谬绝伦的事情也接的下来?
此时的皇甫沧水却拿定主意,等到老叟走远后,和天罗开始置办起计划,并和老叟约定好晚上月亮升起之前,小溪鱼儿如数奉还!
起初皇甫沧水还想用小溪一边不起眼数不清的小石子来填满那破烂的鱼篓子,两三颗石子下去,那鱼篓子就像一口深不见底的水井一般,装多少填多少,奇了怪了?
“看来那老叟早就知道咱们会这么做,提前给这鱼篓子动了手脚。”
皇甫沧水摸着下巴想着如何破解这招时,天罗气鼓鼓地使用蛮力想将鱼篓子的口子掰扯大一些好装鱼儿,但撕来掰去鱼篓还是那般口径大小。
“我有办法了!”皇甫沧水灵光一闪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大胆地吩咐让天罗去找当地的农夫借一把斧子,接下来的事情将由他操作。
天罗没多想就被皇甫沧水急忙催赶着去借斧头,一连问了好几家,最后还是以自身的披着的短襟衣物换去农夫信任之后,才勉勉强强借来一把厚实亮眼的铁斧子。
“天罗兄弟辛苦了,我保证给那鱼篓子装满还不止,让那老叟对咱们刮目相看!”
“但愿你说的是真的,我都快冻死了!”
天罗在冷风里抱做一团直打着寒战,而皇甫沧水思前想后还是觉定这样做不大妥当,并告诉他:
“你这么冷也是冷,倒不如帮我劈点柴火暖暖身子,也好炼得个铜皮铁骨来。”
“你这……馊主意可真多,服了你了,把斧头拿来给我!”
嘴皮子都不过皇甫沧水的天罗,光着膀子呸了两口唾沫在手心后,挥着斧头就是给那些棵柳树,槐树,松针一顿嚯嚯完之后,脖子膀子腋窝里面全是豆大的汗珠子,灵嘿,果真不冷,反倒是热乎起来了!
“沧水兄弟,你这办法可真灵,给,你要的柴火都劈好放在这儿了,你点点吧。”
皇甫沧水接过那一捆捆淋着天罗汗水的柴火堆,一把将它们整理好,并提前找到了一个木匠的人家,付了佣金,不到半晌的工夫,那一捆捆的柴火竟都被刻画成了一条条栩栩如生大个头的木鱼!
“沧水兄弟,你要这些木鱼有什么用啊?”天罗傻眼了吧问。
“待会儿你就全明白了。”
只看见小溪旁的皇甫沧水将笨重如铁的木鱼们一个个给打包放进鱼篓子里,奇怪的是随着第一个木鱼的加入,那鱼篓子竟然开始鼓鼓囊囊的膨胀起来,就像是有人在里面吹气一样!
“木鱼也是鱼,那老叟没规定说不能用木鱼充数吧!”
“我的老天哪,沧水兄弟可真不是一般人呐,这种招数我怎么就想不到呢,我天罗甘拜下风。”
果真是如此,赶到了月亮出来之前那鱼篓子就已经被皇甫沧水用木鱼装填满了,甚至还多了一个摆放的木鱼。
正当他俩欣喜之际,老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又冒了出来,他对此感到无比的骄傲和后怕,命数中钦定的两位天命之人果真是面前的俩个憨憨的年轻人么?
“不滥于杀生,而滥(鱼)竽充数者,也并非不是一块好学的好材料呐,你们俩个早已经通过为师的考验了!”
“啥?”
皇甫沧水和天罗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摸不着头,随着一阵白皑皑的青烟散去后,仙风道骨穿着一身黑白配道服的鬼谷出现在二人眼前。
“从今日起,皇甫沧水和天罗已经被我天家道观所接纳,并于我鬼谷以师徒相称,明白否?”
此时的皇甫沧水眼中冒着星火般的光芒熠熠生辉看着气场轩昂的鬼谷,与师兄天罗跟随着鬼谷来到了那传说中的天家道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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