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防刚要起身准备上楼,被苏成章一把拉住了衣袖。
“先给我看看两人字迹。”苏成章道。
吴防向高上招招手,高上立马就从怀中掏出两张纸,上面正是帝祖与韩冬的字。
“从哪里收集来的?”苏成章问。
吴防淡笑着应声而答:“从别人手里买来的,可是花了大价钱。”
“从商贩子那里?”
“正是。”
二人说完,吴防即刻就招呼大家上楼了。
走入上楼的通道,极其狭窄,每次只可一人而上。待众人都排队依次上楼后,走在最前面的吴防试着将二楼的木门打开。偏偏这个门被上了锁,不找人开还真进不去。
屋内好像有人听到了吴防开门的声音,脚步声渐渐逼近门外。
“谁呀?”门内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
吴防坦然道:“在下阳国商人吴祈光,有些许生意要与‘茶飘’老板宋元桂讨教一二,能否让我们进去?”
里面的人很是机敏,细心听到了“我们”字眼,更加警惕起来:“我们?也就是说还有别人?”
“是我的几个随从罢了。”吴防没有紧张,反而神情自若。
“找我来干什么?如果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我不见。”里面的人态度强硬。
吴防心中知道这个人不好对付,只好将来意亮明:“我们来这,是想让你帮我们写几个字。准确说,是仿几个字。”
“仿字?这忙我不帮,你们走吧。”门内的声音变得冷酷起来。
在最后的冯轩有些着急,心想怎么还不能进去,就大喊一声:“我们是有急事在身,替天行道!若你不助我等,就是违反了正义!”
“正义?”门内得人好像对此并不感兴趣,因为久居帝都,见到平日宣扬正义的人多了去了,可还不是就嘴上说说,得个好名声,实际上也根本不去做。
吴防见他不为所动,情急之下只能剑走偏锋:“我给你加钱,加钱总可以了吧。”
“你以为我是魏明?只有小人才会收你那点破钱。”门内的人也变得不耐烦,声音快了起来,“你们这样赖着不走,我还真拿你们没办法。这样,你们给我个理由,为什么要找我仿字。若是些不良勾当,我不会帮。可若真像是你说的‘正义’那样,我就帮。”
吴防发现了转机,也认真道:“帝祖灭吴家、灭《益战》,并抢走了吴家的《剑道》。他滥杀无辜,我们只能通过字迹反间,才能将其阻止。这么恶劣的真相,你难道不想帮忙吗?”
“吱呀”一声,门开了。里面站着一位长着黑色寸胡的中年男子,庞大的身躯加上威严的的脸,着实让人发颤。
“您就是宋元桂吧?”吴防目不转睛盯着眼前这个状如山峰的男人。
“我不仅是宋元桂。”男子微微低下了头,鼻子泛红,“我还是宋一鸣的父亲。”
“什么?”众人都惊掉了下巴,对眼前这个人充满疑问。
宋元桂声音低沉:“《益战》灭亡,我儿肯定必死无疑。我把他送到《益战》学习,本想让他练得一身武功,让人们看看我的儿子有多厉害,谁说宋家只能做生意?这不出来一个武功高强的儿子嘛。可谁曾想,结局会是这样。帝祖的狠出乎了我的意料,为了一本书就大开杀戒。如此残害自己的子民,他不心疼吗?我就单纯是一个商人,也帮不上你们什么忙。但为了我的儿子,为了给他讨回公道,我可以帮你们仿写。这是我应尽之责。”
说完,他强忍悲痛,带着吴防他们走进阁楼。这座阁楼位于茶肆之上,屋顶之下,楼屋之间,加之狭窄的秘密通道,使这座不宽不阔的阁楼隐秘非常。
宋元桂坐下,吴防将两张字迹放到桌上,供他仔细查看。片刻之间,宋元桂就发现了一个问题:“这纸上帝祖的字迹,为什么与我收集的不一样?”
“你也收集过?”苏成章走上前问。
宋元桂和众人讲:“当年帝国还未成立,宋家在帝国最艰难之时给予物资支撑帝国。就是在关键时刻有了这么一批粮食和物资,帝国士兵才赢得了战争胜利。帝祖为了奖励我等,亲笔写下‘战功书’,还给宋家免税三年。”
苏成章若有所思,“当时的帝祖如此善待百姓和商贾,为什么现在像变了一个人,大肆杀戮,我有些纳闷。”
“就是,连字迹都变了。”宋元桂说着从柜中拿出一张纸交给了吴防,“这不,字迹有明显差异。一个健劲有力,比较长。而现在的呢有些笨拙,比较宽。是不是你被人骗了,买错了?”
吴防摇头,很是坚决:“一定没买错,我父在世时我见过帝祖的笔迹,也是又宽又拙的。你就按现在的写吧。我想这之间,一定有什么秘密,不然不会变化这么大。”
贺未平应声附和:“是的。我也发现帝祖变化了很多。建国前后,根本就是两个人。”
苏菁也点了点头,说道:“要不然也不会如此不仁不义,我印象帝祖也不是这样。”
冯轩听后,提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字迹变了,性格变了,性情变了,手段变了,就连心也变恶毒了。你说,会不会是人变了,他不再是原来的帝祖,而是换了一个人!”
“不可能。”吴防否定,“没有人会和帝祖一模一样。”
“莫非用易容术?”冯轩追问。
“不!”贺未平似乎想起了什么,轻声道,“我好像记起来了,帝祖有个弟弟,叫仇严安,和帝祖长得很像!如果再经过化装,不就变成帝祖仇志安了吗?这么做的目的也只有一个:以帝祖的名义得到《剑道》,这样就无人怀疑他图谋不轨了。百姓以为他还和原本一样好,真相从此被隐藏起来。这个局,帝祖厉害。噢,不,应该说是假帝祖厉害!”
“可说了这么多,真帝祖被藏在哪里了,不可能凭空消失啊!”苏菁问。
“犯人无名!”贺未平胸有成竹,“为什么别的犯人露脸露身,唯独无名被头盔套得死死的,因为他就是帝祖。假帝祖怕暴露,只好使用这招。当年无名越狱,帝祖命我去抓。抓回时假帝祖怕我得知真帝祖是无名,就将我关进帝狱。这一切不都解释通了吗?哈哈哈,假帝祖蒙骗过了所有人,唯独忘了我。假帝祖,你休想得逞!”
贺未平一席话,又将众人一惊。
“证据呢?”力求证据的苏成章问。
贺未平淡淡一笑:“只要反间了韩冬,一切都好说。”
半炷香的时间,宋元桂成功仿完了帝祖与韩冬的字迹,内容如下。
帝祖:为完成帝国大业,只好将你杀之,勿怪!
韩冬:帝祖,吾已知汝计,为《剑道》灭诸多无辜之人。今日,吾与你决裂,不再效忠于汝。”
“好,简直大妙,我相信不出两日,定能反间此二人。”贺未平鼓起掌。吴防笑起来,说了一下如何分工,末了道:“抓住人心,是这场棋局输赢的关键。假帝祖,劝你别再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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