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冯益带着苏成章来到吴防木屋中。刚一进门,一股浓浓的草药味扑面而来,苏成章想要打喷嚏,连忙用衣巾遮住,忍了下去。
冯益走上前去,亲声问道:“防儿,伤还疼吗?”
吴防强忍住伤痛,勉强笑道:“已...已经不疼了,今日就可习武,继续上课!”
冯益用拐杖笃着地板:“别胡说,先休息几日,再...”冯益哽咽了。因为他心里知道,吴防虽能治好,但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以后不能再练武了。
吴防很敏锐,一下子就发现冯益的表情不对,问道:“师傅,我想问,我伤好以后还能继续练武吗?”
冯益和苏成章两人都低头不语。
吴防又道:“我留在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苦练武功,回帝都报仇!”他虽然躺着,但说话掷地有声。“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他把声音低了下去,“但我决不会放弃,我的家人不能就这样白白死了。”
“好样的!”苏成章从不落泪,此时听了吴防的一番话,也不禁流下泪来。他抹了一把眼泪,说道:“以后我会罩着你!”
吴防笑了笑,说道:“这样以后就没人敢刺杀我啦!”
“你还笑得出来?”苏成章也笑了。
“等我好了,信不信我打你个鬼朝天?”说罢,二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正午时分,吴防独自披着长衣,捂着胸口慢慢地走出门来,外面凉风习习,他望着山谷,不禁一声感慨:“天凉了,这恐怕是要下雪了。”他下意识搓搓手,嘴里哈着白气。
一旁练飞镖的冯轩见到尚未痊愈的吴防,大惊到:“吴哥哥,快回屋,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小心别着凉!”
突然,几阵凉风袭来,直击吴防,他顿感凄神寒骨,不禁低头咳嗽了几声,吐出一口鲜血,晕倒在地上。
冯轩赶紧跑过去,将他扶起道:“吴哥哥,怎么会这样?”
吴防慢慢睁开眼,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嘶哑:“你不要管我,我...我要去找师傅,去练武。我不能死,吴家还等着我报仇呢!”说完,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站了起来。
他的脑中一片空白,只留下一个想法:我还能复仇吗?面对帝都的阴森恐怖、权贵纷争、人心叵测,他认定复仇必定是一条凶多吉少之路。如今,他受了重伤,还能坚持下去吗?他想放弃,但好像有声音在提醒他、刺激他、折磨他,必须让他走复仇之路。他想逃离,可转念一想,自己深陷危机,随时都有可能再次被刺杀,他逃离的了吗?那么,他能干什么?他醒悟过来,只有复仇一条路能走!可他的生命何须如此?都怪老天爷,对他如此不公!为何别人可以逍遥自在,而自己却踏上了不归路?可能人生就是如此吧,可能他吴防就是命苦吧。他只有硬着头皮去做,去走完自己这苦命的归途。他必须忍受痛苦,磨炼自己,才可以为家人报仇。
他一下子坚定了信心,抹去嘴角上的血印,执意让冯轩搀扶着去见师傅和师兄弟们。他说完了自己的想法,大家听得目瞪口呆。吴防看着大家诧异的表情,笑出声来:“你们这么严肃干嘛?我都说了,七日之后我和你们一起习武!”
“不行!”苏成章破天荒地第一个说话,“好好养伤!”
“成章说的对!”彭熙还是那么申请严肃,正襟危坐。
“你不能糟蹋自己的身体啊!”身后的冯轩嘟囔道:“要不然,我就又少了一个哥哥!”
“什么叫又少一个?”吴防一惊。
“算了,还是不说了,不然我又要完了。”说罢,做了个鬼脸跑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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