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怎么亲我?”
男孩被竹苓的举动吓了一跳。
“嘿!明明是你占便宜了好吗?看样子你还要怪我咯?没良心?”
“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去给你弄得肉饼,你不得感谢我?”
“略略略!”竹苓办了个鬼脸。
“你能不能带我回家?”
“好。”男孩儿平静的回答。
“家吗?”
无论那天你发生什么,天黑了,我带你回家。
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
一个静谧的夜晚,一对欢乐的人儿。
这是十几年来,男孩最快乐的时光。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女孩儿冷不丁问了一句。
“名字?我们这里不需要。你有名字?”
“当然了,妈妈说每个人都有名字。我的名字叫竹苓,怎么样?好听吧。”竹苓俏皮的问道。
“竹苓,竹苓,竹苓好听,真好听!”
“谢谢哥哥!哥哥你没有名字的话可不行哦。要不然我给哥哥起个名吧!”竹苓站住脚步,右手食指点点面颊,显得格外俏皮。
“好,什么名?”男孩儿邹邹眉头,有些疑惑,还有些好奇。
“嗯…………我想一想。该给哥哥取个什么名字呢?”
“起个名字要这么长时间?”
“嗯,哥哥的名字必须好好取。”
“叫竹筠怎么样?”竹苓满怀期待的问。
“竹筠,好听。那以后我就叫竹筠。”竹筠笑笑,那是完全发自内心的快乐,他不记得上次这么开心是什么时候了。
乡村的夜晚,格外静谧。泥泞的小路,才是他们的归宿。
不知何时,竹筠和竹苓才到了家门口。熟悉的残破土屋,熟悉的火堆。
“回来了?”男人漠然说道。
“嗯!”
“她是谁?”妇人见他带回来一个女人。
“她是……”
“好了,不用告诉我她是谁,刚刚我和你娘还商量给你找个婆娘,好让你早点成家。”
男人当然希望他早点成家,按照村里的传统,儿女是有义务赡养五十五到六十岁的父母的。
“成家?是不是太早了?”
“早?早什么早!不过看这丫头这个样子,能干活吗?”男人质询道,他可不想养个废物。
“放心,能。她就是这几天饿坏了。”
“那行,婆娘你去给她弄的吃的,儿子你跟我出来,今天晚上开始搬石头,差不多半个月把你的房子盖出来。三年之内要个孩子,就可以算是独立一家了。”
“哦。”竹筠对于男人的话没有理会。
白驹过隙,转眼半月。
又是乡村夜月日。
“从今天开始,我们有自己的新家了。”竹筠满怀笑意,对竹苓说道。
“真好!”相比竹筠,竹苓更加开心,她不喜欢爹娘的冷漠。
房子只有一间,但却足够宽敞,一张不大的火炕足够容下他们两个。地下有一堆火,烧的屋里还算暖和,毕竟二人都是挨过冻的。还有一个水缸,一副扁担两只小水桶。,一只大水桶。最好的莫过于一口大铁锅。老两口家境在村里算是好的,再加上半个月前的钱,他们几乎是全村最有钱的。所以才给了一口铁锅。
“竹筠啊,我能不能……洗个澡?”竹苓突然发问。
“洗澡啊!可以。”说实话竹筠确实忘了这事,他很少洗澡,偶尔去一趟河边洗一下。也基本习惯了竹苓的样子,忘了竹苓还是刚来时的样子。
“那我给你烧点水。”
“好!”
不一会儿,一锅水开始翻腾,冒着欢悦的白气。竹筠把水倒在水桶里,又从大缸里取点凉水,将水温调试到最佳。
竹筠一点点的盛水,缓缓的浇在竹苓的头上。用自己粗糙的手,一块块的把竹苓头发上的泥土块弄下来,土块沿着竹筠的手臂,或是顺着竹苓的身躯,缓缓滑落。干燥枯黄的发丝终于有了一丝丝柔顺。竹筠一次次抚摸着竹苓的黑发,内心有些苦楚,他决心不会让自己和竹苓成为下一个爹娘。
竹苓转过身来,有些娇羞的站在竹筠面前。
竹筠的大拇指游走在竹苓的脸上,一点点的把脸上的泥块抠下来。生怕弄疼竹苓。然后用水将脸部彻底清理赶紧,一张绝世容颜摆在了竹筠面前。
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竹筠没想到竹苓如此倾国倾城!两只眼珠子直直的瞪着竹苓,竹苓更加害羞了,她好歹也是受过教育的,刚刚十三岁。这么让竹筠盯着,难免有些不自然。
“竹筠啊,你别盯着了好吗?”竹苓先一步回归正常,冲着竹筠招招手。
“啊,啊?哦,对不起,你真漂亮。”竹筠被竹苓打断,一时间不知所措。。
“噗嗤!竹筠啊,我真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我还以为你对女生免疫呢?”
“谁说的,我很正常,只不过以前你脏兮兮的,谁看你都是个乞丐。”竹筠急忙反驳。
“竹筠!我告诉你,无论以后我是什么样,都不准说我丑,听到没有。”经过几天的修养,竹苓显然好多了,心中爱美的天性被激发出来。
“嗯……好,我家竹苓永远都是美的。”竹筠重重的点点头。
“嘿嘿,那好,竹筠你以后要是敢说我不好看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竹苓“恶狠狠”的对竹筠说道。
“我当然不会骗你了!我对天发誓。”竹筠郑重的说道。
“竹筠啊,饭可以乱吃,誓不可以乱发哦。不过我相信你。”
“你不相信也得相信!”竹筠嘟囔道。
“我说竹筠啊,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吧,我要洗澡!”竹苓歪歪脖子,右手搭在竹筠的肩膀,一本正经的说道。
“啊!好,好,我出去,你快点洗。”竹筠有些慌张,急忙回答道。
竹筠三步并作两步走出去。
竹苓脱掉衣服,钻进水桶。
“妈妈,我好像知道该怎么做了,您放心我一定会为您报仇的,一定!您要等我,相信我。”竹苓坐在水桶里,双手抱膝,把自己整个埋在水桶里。温暖的水顺着桶边缓缓流向地面。
屋外的竹筠自然不知道竹苓说的话。
月光下,屋檐底,台阶上,月色里。竹筠坐在冰冷的石头上,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他想要带竹苓逃脱这样的命运,然而他好像没有这样的能力。
“竹筠啊,我洗好了,你进来吧。”
听到竹苓在叫自己,竹筠不在多想,走进屋内。
只见竹苓直直的站在哪里,正微笑着看着竹筠。
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没有任何修饰,但却是刚刚洗完澡的缘故,如风、如烟、如雾,如深山中忽而皎洁忽而朦胧的月,如小巷中有时清丽有时迷蒙的晨曦……
残旧的衣服给了她别样的美,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
那双眼眸如秋水,如寒星,如宝珠,如潭水,那双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亮如星辰,耀如太阳。
这带给竹筠无比的震撼,美如当日林如,却也自行惭秽。
“竹筠啊,我美吗?”竹苓邪魅的问道。
“美,太美了。”发自内心的赞叹,竹筠不懂任何赞美的词汇。但即使是这样,对于竹苓来说,却最打动人心
“那,我这么美,做你妻子好不好。”
“啊?什么?这……这不行的。”竹筠慌忙的回答道。
“为什么不行,你不喜欢我吗?”竹苓向前一步,马上就要贴上竹筠了竹筠下意识往后一躲。”
“喜欢啊。可……可这个不……不一样嘛。”竹筠磕磕巴巴的说道。
“有什么不一样的!妈妈说遇到好的人必须牢牢攥在手心里,千万不能让人跑了。况且,这间房子不就是我们的婚房吗?你可不许赖账。”
“竹苓,这才刚刚开始,你为什么要想这么远呢?”竹筠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想那么远?竹筠,你就是个猪,我不管!”
气急败坏的竹苓对着竹筠的脸上就是一口。
时间,静止;心脏,骤停;爱情,萌芽;命运,交织。
竹筠怎么也没想到竹苓这么激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竹筠啊,我好怕,我好怕我抓不住你,妈妈不在我身边,好不容易有你,你就答应我好不好,好不好,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竹苓已经死死的挂在了竹筠身上,娇小的身躯仿佛整个埋在了竹筠身上。小巧的脑袋扎进竹筠胸怀,哭哭啼啼的不停。
竹筠的心仿佛要被融化了,他理解竹苓的心情。而自己好像成了她的寄托。
“好,竹苓,我答应你。不过你不用着急嫁给我,无论怎么样,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那你发誓。”
“我发誓!以后无论发生什么,竹筠永远都不会离开竹苓。”
“哇哇哇…………唔唔……”听到竹筠的话,竹苓哭的更加厉害了,久久未有的幸福感同时涌上二人心头。
“竹筠啊,既然这样,我给你一件宝物。一件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东西。”
“哦?什么东西?”竹筠疑惑的问。
“竹筠啊,你知道什么是修炼吗?”竹苓问道。
“修炼?我知道啊,那是只有仙人才会做的事情。他们可厉害了,寿命比我们凡人多好长呢。是我们凡人几辈子也没有的福分。”竹筠一脸崇拜。
“那你羡慕他们吗?”
“羡慕啊,但也只能羡慕羡慕。我们连饭还吃不抱呢。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带着你离开这里,每天能吃饱,穿暖。那该多幸福啊。可是,竹苓对不起,我还没有那样的本事,但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让你吃饱,穿暖。”这几句话无疑是竹筠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竹筠啊,我很感动,非常感动。但你知道吗?在这世界上,你不会修炼,就什么也不是,所以我决定,教你修炼!”
竹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他的大脑已经失去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木头一般地站在那里不动。
“你刚刚说,你要教我修炼?你会修炼?这怎么可能?”竹筠完完全全不敢相信。
“竹筠啊,你看看你傻乎乎的样子。听好了,我要教你修炼,明白没有?”
“哦,哦,听明白了,那……我该怎么办。”
“听好了!此功法名为九衍天决。
天地无极,道始乾坤,衍天化地,万主之尊。以天地为身,以日月为魂。感世间法则,晓宇宙物理,通永世修为,夺大千机缘。取心中一叶,留万古长青。修炼,修人,修花草树木,修鱼虫鸟兽,观断壁残垣,筑支天神筑,以秋毫之水,汇江河湖海。”
“好了!”
“呃呃呃,没什么变化呀?”
“当然没变化了,我还没教你呢。”竹苓郑重其事的说道。
“那你刚才在干嘛?说了什么一大堆乱七八糟的。”
“那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那叫宇宙之理,那可是不世之材修无数光阴才得出来的经验。”
“好了,盘腿坐好,我要开始了。”
“以我万魔之身,召我万魔之神,唤九天之灵,引灵力入身!”竹苓轻声念咒。
“竹筠,我只能帮你到这了,用心感受灵力,试着运转九衍天决。”
说完,竹苓便昏了过去。
旁边的竹筠这时在另一个世界,他感觉自己处于一片混沌之中,忘却了时间,忘却了空间。
身旁游离着无数闪闪发光的气体,这大概就是灵力吧!竹筠想要抓住它们,但灵力仿佛有生命一般,灵活的闪躲着。任竹筠怎么努力,灵力总是先竹筠一步躲开。
“竹苓口中的修炼,应该就是把这些灵力吸收吧。可是该怎么吸收呢?,看来死抓不是办法。”
“对了!九衍天决!竹苓告诉我要用九衍天决天地无极,道始乾坤,衍天化地,万主之尊。以天地为身,以日月为魂…………竹筠一遍遍重复九衍天决。
果然,竹筠身旁的灵力以极慢的速度向竹筠挪过来。
终于,一丝细小的灵力钻进了竹筠的身体,骤时,一股略有灼热的感觉涌上全身,竹筠感到巨大的快感,他的身体好像特别喜欢这灵力。
随着越来越多的灵力涌入竹筠的体内,竹筠的肉身变得更加坚硬,竹筠感觉自己的力气有巨大提升。
更加神奇的是,这些灵力几乎一扫十几年来竹筠日积月累的疲惫。
他的精气神变得空前的旺盛,就像是刚刚出生的婴儿一般,浑身精力无处安放。
不知过了多久,竹筠慢慢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让他背过身去。
“这感觉真好,太棒了!”竹筠十分开心,他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好过。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气。
“竹筠啊,你醒啦!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很多?”竹苓从屋外跑了进来,见到竹筠醒来,竹苓急切的想知道竹筠有没有成功。
“竹苓,这感觉太棒了。谢谢你教我修炼。”竹筠真挚的说道。
“真的?你在修炼一下我看看?”竹苓有些惊讶。
“瞧好吧!”
竹筠再一次念起九衍天决,天地灵气纷纷向竹筠涌去,而且速度比上次更快。
一段时间过后,竹筠停了下来。显然这次效果比上次好的多。
“真的很不错,不过竹筠啊,难道你以后每次修炼都要用嘴念吗?我听的都麻烦。”
听到竹苓的话,竹筠愣了愣,他光顾着喜悦了,还真没想这个问题。
“竹苓,那该怎么办呢?你一定有办法!小竹苓,快告诉我!”竹筠看看竹苓,满眼贪欲。
“别贫。试着用心去念,别用你的嘴把灵力拽过来,要用你的心,让灵力自己心甘情愿的过来。”
听到竹苓的话,竹筠大有收获。
“天地无极,道始乾坤,衍天化地,万主之尊。以天地为身,以日月为魂。感世间法则,晓宇宙物理,通永世修为,夺大千机缘…………”这次竹筠试着用心去念,发现要比用嘴念难得多。
一次……两次……三次……
九次,九次!终于在第九次,竹筠成功了!不需要用嘴念,用心!
快!太快了!上次还是绵绵细雨,这次绝对是倾盆大雨。无数灵力疯狂的向竹筠涌来,竹筠像是被洗礼一般,简直活出了一个新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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