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瑶不以为耻地再次走到蓝忘机面前,慢慢摊出一只手掌,掌上托着一只玉牌,和曾与温情展示的一模一样。
玉牌晶莹剔透,隐隐散发蓝光,正是云深不知处的高阶令牌,和蓝忘机的同一等级。
孟瑶:含光君,你先放下剑,我们好好谈一谈。
孟瑶面上一片真诚。
孟瑶:有些事情并非你所想。
蓝忘机看了一眼令牌,不为所动,手持避尘坚定地护在魏婴身前,杀意凛然。
蓝忘机挡路者,死。
孟瑶无可奈何,往后倒退两步,避让迎面扑来的杀气,往蓝忘机身后望去。
孟瑶:含光君,你这样怎么能给魏公子止血包扎治疗伤口,他这样破碎的身体可撑不到你把人带下山。
他又掏出另一块手牌,放在掌心,是温氏的艳阳令,其权利仅次于温若寒和已死的温晁。
孟瑶:我若铁了心要对付你们,根本无需自己出面。
蓝忘机面罩寒霜,盯着孟瑶看了片刻,果断将避尘插入鞘中,转身把魏无羡轻轻抱在怀里,半拥在肩头。
随后迅速从乾坤代里取出纱布药膏等药物,小心翼翼地止血上药,生怕有一点用力惊痛了昏迷中的人。……孟瑶看着这一切渐渐露出玩味的笑容。
哪怕计划不成,只要利用魏无羡报仇雪恨,便是达成目的。剩下的,能活命就好。
蓝忘机魏婴,我现在就带你走。
蓝忘机不知魏婴无意识时能不能听见他讲话,声音却轻柔得仿佛随时要化开的墨,像在安抚受惊的小兽。
他紧了紧松松垮垮披在对方身上的外衣,迅速将他背在身上,双手拖了拖,身后两只手软弱无骨地下垂,垂在蓝忘机胸口前。
用避尘指向孟瑶,冷然道:
蓝忘机要讲便讲,我赶时间。
孟瑶朝蓝忘机瞥了一眼,吸了口气忍住怒意,用两根手指轻轻往旁拨开正对自己的灵剑。
孟瑶:这里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你放心,我当真毫无恶意。
蓝忘机脸上写着“难以令人信服”六字,出言如出剑。
蓝忘机伤成这样,就是毫无恶意?
他寒着脸收回避尘,回头看了眼魏婴,跟在孟瑶身后往地牢门口走去。他不解孟瑶的表现,也不放松警惕,行走时不离开他超过三尺远,这个距离刚好能随时制住对方要害,即使他耍花招要撕票,也逃不掉致命一击。
蓝忘机一边赶路,一边埋头思索。孟瑶为什么会有自家的令牌?魏婴为何灵力全无?温情有没有骗人?孟瑶和薛洋在谋划什么?薛洋撒出的粉末是何物?……
他心中疑惑越想越多,堆积得脑袋胀疼。其中魏婴安危最为要紧,于是直入主题。
蓝忘机撒向魏婴的粉末对身体有何伤害?
孟瑶叹了口气,神情微微后悔。
孟瑶:赤戎粉。
蓝忘机挑了下眉,他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但不记得在何处听过。
孟瑶:很多人以为这是什么灵丹妙丸,把它传了千年,说可以让同修两道之人化安危。其实,只不过是能够化去人体内怨气,只留灵力而已,根本没什么稀奇。
孟瑶:这种药自然对正常人无害。对于魏无羡,只会暂时是不出怨气,短暂的昏迷无力,很快就能恢复,但人体不会受到伤害。
孟瑶还咽下去了一句话:没人保证他不会留下后遗,留下什么后疑。
顿了顿。
孟瑶: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的令牌是你兄长给的……泽芜君最近可安好?
听到孟瑶提起蓝曦臣,蓝忘机稍稍放慢了脚步。他知道蓝曦臣失踪时曾经被人所救,孟瑶既然能从兄长手中拿到令牌,自然不可能是抢来的,足以证明两人关系匪浅。
思考到这里,蓝忘机对孟瑶的敌意逐渐缓解几分。
——
这张像不像大哥带着媳妇去见小弟?我又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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