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诗诗没有不去的理由。
给三四十个车模化妆,一天两万块;给刘耀文一个人化妆,一天十万。
而且,男人的妆比女人好画了不知道多少倍。
刘耀文:来不来,给句话。
刘耀文没什么耐心,催促她道。
温诗诗一咬牙
温诗诗来!
刘耀文:呵呵,
刘耀文轻笑一声
刘耀文:那行,你地址发给我,明天我去接你。
温诗诗一愣,赶紧拒绝
温诗诗不用不用,刘总您告诉我地址就行,我可以坐公交车过去的,不用麻烦您。
刘耀文:那地方你进不去,
刘耀文直截了当地告诉她
刘耀文:难道你还想让我在门口专门等你?
温诗诗顿了顿,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温诗诗我现在住在希尔顿酒店。
刘耀文:微信呢?加一个,发给我个定位。
没办法,温诗诗又按照他的要求报上了自己的微信号。
挂了电话,他的好友申请很快就弹了出来。
温诗诗把他加好,修改了备注名称,然后又屏蔽了他,不让他看自己的朋友圈。
刘耀文是她的老板,而是也只是个暂时的老板,七场车展过后说不定就是个陌生人,她还不太习惯对陌生人开放自己的生活轨迹。
今夜的sniper先生对她的热情更胜从前,她还在忙着鼓捣微信的时候,就被身后的他一把抱起来扔到床上,开始了夜晚的旖旎。
刘耀文说了,他早上十点过来。
为了不让老板等,温诗诗早早就起了床下楼等着。
刘耀文上次嫌弃她穿的太难看,今天她特意换上了衣柜里的那条白色百褶裙,上身配了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衫,脚下也只是穿了一双小白鞋,头发在脑后扎起了高马尾,随着她的动作一甩一甩的,灵气十足。
九点四十分她就下了楼,门口已经停着一辆亮黄色的兰博基尼,及其扎眼。
刘耀文今天也是一身朋克打扮,铆钉皮衣,黑色的牛仔裤,但是他身高腿长,气质高冷,这身非主流装扮跟他莫名的有点贴合。
不过刘耀文好像没注意到他,还在望着希尔顿酒店大门的方向。
温诗诗轻快地走了过去,小声问好
温诗诗刘总早,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刘耀文仿佛被身边这个清纯小美女吓了一跳,摘掉墨镜仔仔细细地看她
刘耀文:你……是温诗诗?!
温诗诗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
温诗诗是啊刘总,上次您不是说过,一个化妆师如果连自己都收拾不好,就没有让人相信的资本嘛,我想过了,您说的挺对的。而且今天毕竟是要跟着您一起去的,再穿的太邋遢也给您丢人,所以就大概换了身衣服,您看行吗?
赚人家的钱,还是要听人家的指挥,更何况佣金非常不菲,温诗诗很有当一个好员工的自觉。
而且上次她当众顶撞过老板,人家不但没计较还愿意给她机会,温诗诗总觉得心里有点内疚,所以他的要求只要不是太过分的她也愿意配合。
刘耀文则是一副愣愣的表情,带着点惊讶,眼中却还闪耀着一丝明晃晃的热切。
嘴上却毒的很
刘耀文:马马虎虎吧,你穿一身白干嘛?我又不是带你去参加葬礼。
温诗诗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
温诗诗我没有其他颜色的衣服了。
这话听在刘耀文耳朵里,自动把“颜色”两个字过滤掉了,只当她是没有其他衣服可穿,只有这一套还算拿得出手。
刘耀文:先上车吧再说。
刘耀文帮她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她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车子,车门不是往外拉的,是往上走的。
温诗诗小声道了声谢谢,弯着腰小心翼翼地坐了进去。
坐进去之后才发现,这辆跑车只有两个座位,脚下还铺着一层厚厚的白色羊毛毯子。
她想了想,从包包里抽出一张纸巾垫在脚下,然后才放心地踩上去。
刘耀文已经坐上了驾驶座,看她的动作不由得眉头一皱
刘耀文:你干嘛?
温诗诗我怕把毯子给您踩脏了。
温诗诗不好意思的笑笑。
刘耀文:嗤,
刘耀文瞟了她一眼
刘耀文:毯子就是给人踩的啊,踩脏了换一个就是了,你这简直是给我丢人!给我把纸扔出去。
温诗诗还想再说什么,但是刘耀文的气势太盛,把她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
纸团被她从脚底抽出来,团成一团拿在手里,准备等有垃圾桶的时候再扔掉。
刘耀文似乎是看到了,发动了车子开出去五十米,就在一个垃圾桶旁边停下
刘耀文:快扔,女人就是麻烦。
温诗诗手脚麻利的把纸团投进了垃圾桶,正襟危坐地坐好。
嗡——
引擎声轰鸣,亮黄色的兰博基尼瞬间加速冲了出去。
温诗诗吓得脸色惨白,想要抓住点什么,可这辆车跟她以前坐过的其他车子构造太不一样了,敞篷的,根本没有扶手可以抓。
刘耀文唇边噙着一抹冷厉的笑,得意洋洋道。
刘耀文:这辆车的外观是我亲自设计的,不量产,全世界可就只有这一辆,独一无二。
温诗诗诚实的点点头,这些东西她不太在意,她在意的是……
温诗诗刘总,超速是要罚款的。
刘耀文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恶狠狠地吐槽她。
刘耀文:土包子。
不过车速也确实慢了下来。
刘耀文:温诗诗,你住在酒店?
刘耀文单手开车,另一手随意地搭在车窗上,意味不明地问道
刘耀文:一个人,还是跟谁一起?
温诗诗轻笑
温诗诗跟一个朋友。
刘耀文:朋友?男的女的?
温诗诗的笑容有点僵硬
温诗诗其实也不算吧,他付给我钱的,我帮他洗衣服做饭收拾屋子什么的。
刘耀文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刘耀文:原来你还兼职当保姆?
温诗诗……差不多吧。
除了还跟sniper先生上过床之外,她做的事情也跟保姆差不多了。
刘耀文:你很缺钱吗?
温诗诗诚实地点头
温诗诗很缺,我舅舅生了重病,要花很多钱。
怪不得。
刘耀文算是明白过来了,这个温诗诗没钱买衣服穿,不但当化妆师还当保姆,大概也是想要多赚点钱给舅舅看病吧。
心突然就软了
刘耀文:你也挺不容易的。
温诗诗笑了笑,没说话。
刘耀文:那你……就没想过找个男人?
刘耀文从后视镜里偷偷看她
刘耀文:你一个女孩子,背负着这么沉重的担子太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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