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死寂的气氛又沉寂了约莫半个时辰左右,小厦子低垂着脑袋悄悄地从屋外探进了一个脑袋,苏培盛冷不丁的瞧见,嘴角一抽,这小兔崽子,怎么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真是他带过的徒弟里最差的一个了。
苏培盛眼里嫌弃的意味毫不掩饰,小厦子心中委屈,面上苦哈哈,无声的吐出几个字,将脑袋又缩了回去,苏培盛怔了一下,像他们这种奴才,察言观色是第一关,其次就是能够知道别人说的什么,看清了小厦子的嘴型之后,苏培盛抬眼瞧了瞧夏柘淡然的神色,轻手轻脚的往他那边走了两步,夏柘冷眸一撇,苏培盛低头,“皇上,皇后娘娘来了。”
“让她进来吧。”
扔下手中的奏折,夏柘抬手碰了一下温度正好的茶杯,夏刈很识趣的起身隐在黑暗之中,宜修带着剪秋从屋外走进来,笑着蹲着行礼,“臣妾见过皇上。”
“起来吧,这么晚了,怎么还过来了。”
宜修起身,笑得无可挑剔,抬脚走到夏柘跟前,笑道:“皇上,惠贵人有孕,这是宫里的喜事儿,臣妾是来请皇上和臣妾去看望一下惠贵人的。”
说罢,眼角余光里瞥见夏柘搁置在桌案之上打开的奏折,无意间看到上面的名讳,宜修怔了一下,抬眼看了看夏柘的神色,垂帘,轻轻伸手靠近奏折,夏柘无动于衷,宜修心中松了一口气,拿起奏折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神色微变,轻叹。
“惠贵人与荣常在素来关系甚好,也不怪惠贵人因此在太后面前跟荣常在求情。”
手中动作一顿,夏柘抬眼看了看宜修,放下茶盏,身子往后一靠,“皇后是这么想的?”
宜修心中一动,脸上笑意重新展现,将手中的奏折又重新搁置在了桌案之上,“臣妾不敢妄议朝政,亦不敢揣摩太后心意,惠贵人之事儿,臣妾定会好生照看着,确保皇嗣万无一失的平安诞生。”
深深地看了看宜修半晌,夏柘移开视线,看着奏折,冷声道:“安比槐贪污之事,朕不会迁怒荣常在,亦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宽恕安比槐,不论是有心还是无意,惠贵人身上怀着的始终是皇室血脉。”
眸光微深,宜修面不改色,轻轻低眉,“是,臣妾明白,那惠贵人那边……”
“朕明日再去看望她。”
“是,那臣妾就不打扰皇上批阅奏折了。”
宜修蹲身一礼,搭着剪秋的手离开了,走远之后,剪秋侧目看了看宜修,垂帘,“娘娘,您为何要在皇上跟前这么说惠贵人?惠贵人得宠,对于您扳倒华妃不是更有益吗?”
“太后看重惠贵人,不仅让她跟着华妃学着协理六宫,更是连太后珍藏了多年的簪子都送给了她,假以时日,到底是谁扳倒谁还不一定,皇上多疑,本宫这么说他固然不爽本宫搬弄是非,但心里也会留下一个疑影,她日后也成不了什么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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