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在梓涑的床边坐了下来,看着面色苍白虚弱的梓涑,宜修心中沉了又沉,“皇额娘,什么事儿值得您费心费神,将自己弄成了这般模样,您可要好生养着,切莫再多思了。”
“想到了一些陈年往事儿。”轻轻地笑着,梓涑叹了口气,脸上笑意微敛,见着宜修的面容,又忍不住叹了口气,“适才,哀家又梦到你嫡姐了。”
闻言,宜修眸光微动,呼吸窒了一秒,很快就恢复了平常,淡淡的笑着,“臣妾此前也不时梦见姐姐,只是近来倒是少了。”
“你姐姐母子俱亡,哀家见着着实揪心不已,但人已去,再多的不舍和惋惜也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眸光轻闪,梓涑侧身,从另一边的枕头底下摸出一块白皙的羊脂玉,上面雕着凤凰的花纹,这是当年纯元入府为嫡福晋的时候康熙赐给她的,自纯元离去后,这东西就被她收在了手中。
宜修见着那块羊脂玉的时候怔了一下,垂帘,不着痕迹的掩去她眼中的思绪,指腹摩挲着手中的丝帕,一下又一下,上等的丝绸所绣制的手帕不知不觉中被摩擦出了皱褶的痕迹,无人察觉。
梓涑摩挲了玉佩良久,抬眼,将它放在了锦被之上,“这玉佩你收着吧,若日后哀家不在了,还能护得住你一时。”
宜修一愣,抬眼看着梓涑,神色有些复杂,“皇额娘……”
“皇后母仪天下,在其位,忍其痛,你是乌拉那拉氏的皇后,不是皇帝一个人的皇后。”
梓涑话中的深意,宜修焉能不明白,正是因为明白,她才一直死死压抑着内心的酸楚和妒忌,她承认,沈眉庄有孕,她有些慌了,但是她也看的明白,身为皇后这都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水过留痕,想要万无一失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梓涑的敲打让宜修一时间歇了这份心思,她也需要沈眉庄来压一下年世兰的气焰,沉默半晌,轻轻垂首,拿了锦被上的玉佩在手中,低眉看着,不由自主的狠狠攥紧,“臣妾明白。”
因为梓涑突然病了,在圆明园的日子不得不提前回鸾,御驾回銮当天,夏柘让人把弘历也从圆明园带回了宫中,这件事儿只瞒住了梓涑一个人,谁也不敢在她跟前提及,等到梓涑知道的时候,弘历都已经在尚书房跟弘时一块儿学习了约莫半旬左右。
梓涑沉默着没有表态,不闻不问的态度更是让人捉摸不透,那次伺候弘历的人也不知道上位者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伺候的过好不是,不好也不是,索性就先冷眼旁观着,弘历人小却也很明白事儿,知道自己不受宠爱,又没有生母庇护着,在圆明园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如今进了宫反倒还忍不了吗?
沈眉庄有孕四月,甄嬛设计承宠夏柘,得了一息宠幸,自此夏柘连看也不看她一眼,甄嬛心中很是彷徨,她自认为天衣无缝,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惹了夏柘不快,安陵容和沈眉庄宽慰着她,劝她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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