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惊喜不已,梓涑点了点头,吩咐孙竹息安排下去,约莫半个时辰后,太医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面露难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开口,梓涑皱了皱眉,白华冷睨了两个太医一眼,“五阿哥究竟如何了,还不如实禀告太后!”
“这……”两个太医看了看彼此,其中一个提着心吊着胆走上前跪在了殿中,“回太后,华贵妃娘娘,恂亲王,五阿哥的病症……并不是染了时疫,而是……而是……”
梓涑不悦的看着他们,“而是什么?”
“而是梅毒啊,太后!”
闻言,梓涑一愣,白华讶异的挑了挑眉毛,年世兰一脸的不可置信,大怒,“荒唐!五阿哥乃襁褓婴儿,如何会染上梅毒!定是你们医术不精,本宫定要将你们好好治罪!”
“华贵妃娘娘,微臣怎敢妄言啊!微臣也难以置信,按理说,这皇上龙体康健,惠嫔娘娘的身子也并无不妥,这……”
太医说着,顿了一下,看了看身后的太医,那太医叹了口气,走上前跪在了殿中,“回太后,这梅毒之症,医书古籍上有记载,除房事之外,还可由母体染上婴孩,微臣等也是第一次遇见,所以不得不仔细些,若非确认,微臣等那是怎么也不敢出言不逊啊。”
“那会不会是伺候五阿哥的乳母嬷嬷行为不检呢?”
梓涑垂帘,捏着手中的佛珠淡淡说着,两个太医看了看对方,其中一人道:“想是微臣等才疏学浅,太后所言也未尝不可。”
听罢,年世兰马上转头吩咐颂芝,“颂芝,去把伺候五阿哥的乳母嬷嬷们全都带进来。”
“是,娘娘。”
梓涑轻吸了一口气,缓缓闭上了双眸,手中的佛珠转动的十分用力,白华在一旁坐着冷眼旁观,看了眼屏风后啼哭的五阿哥,垂帘,“五阿哥还能救吗?”
“这……微臣无能。”
“既然五阿哥身子不适,每日给五阿哥请脉的太医为何不早日禀告皇上和太后?”年世兰皱眉,冷着脸低斥。
“微臣并不是侍奉五阿哥的,所以未知五阿哥平日症状如何,今日也是头一次侍奉五阿哥,还请华贵妃娘娘明察呀。”
梓涑静静的听着,没有说话,殿中的气氛有些死寂,不多时,颂芝带着五阿哥的乳母嬷嬷从殿外走了进来,两个嬷嬷很是惶恐不安,孙竹息看了眼其中一个太医,太医上前给乳母嬷嬷诊脉。
一炷香后,太医收回手,跪对着梓涑沉声道:“回太后,这位嬷嬷脉象一切还安好,并无不妥之处。”
另一位太医也诊脉好了,看了一眼梓涑,低头,“回太后,这位嬷嬷也亦然安康。”
梓涑缓缓睁开双眼,看了两个嬷嬷一眼,轻轻点头,年世兰给了颂芝一个眼神,颂芝会意的垂首,将两个嬷嬷又带了下去,白桦看了眼两位太医,侧目对指数说道:“皇额娘,还是请您身边的齐太医来给五阿哥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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