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紫竹默默抿了抿唇,不再言语,早年的时候弘历是有意让梓涑远嫁科尔沁的,若不是念着孝贤纯皇后的缘故,梓涑此时只怕早就不在紫荆城中了。
收敛心神,不做他想,早早入睡,翌日,梓涑传来了夏柘,夏柘将在济南发生的事情悉数告知,却不想被前来的容嬷嬷听去了零星,容嬷嬷前来是请梓涑前往漱芳斋,听闻小燕子昨夜偷溜出宫去了福伦府上,回宫后又深夜假扮小太监去了永琪的房中,弘历震怒,正在重罚小燕子。
在小燕子身世还未查清之前,她到底也是上了玉蝶的皇室成员,这般不顾后果的责罚,传出去有伤风化,于是,梓涑急急前往漱芳斋,夏柘亦紧随其后,到漱芳斋的时候,正听到小燕子在诉苦她在宫外的生活,梓涑看见弘历脸上有丝动容,显然是生了恻隐之心,皇后在一旁为之气结,永琪和福尔康、福尔泰三人正在为小燕子说情,令妃也在一旁隐晦的给小燕子求着情。
梓涑抬手,示意通传的太监退下,她带着紫竹等人转身离开,夏柘抬眸看了眼殿内,转身,“公主怎么不进去了?”
“没见着都在为小燕子求情吗?本宫去了,岂不是成了看笑话的人?”脚步轻轻顿了顿,梓涑回首看了一眼漱芳斋的方向,“不论她是不是夏雨荷的亲生女儿,皇阿玛都已经动了恻隐之心,就算日后那个夏紫薇回宫对她亦不会有所损伤,真是好一个棋子。”
“公主这么快就做了决定了?”
摇摇头,梓涑转身继续往前走,手中捏着的手帕轻甩一下,低眉,垂帘,“十八年,皇阿玛对皇额娘到底有多少真心……”
弘历对小燕子的那番纵容和重视,是梓涑从小到大都不曾奢望过的,她自小就谨记身为一国公主的职责,规规矩矩,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行走坐卧,无不按照宫中规矩所来,有时候,她亦也想像小燕子这般毫无顾忌的开怀大笑,可她是公主,她不能。
她更佩服那个叫夏雨荷的女子,到底是有多深爱弘历才能做到等了弘历一辈子,可梓涑更怀疑的却还是她的用心,身为大家闺秀,理应知书达理,没了贞洁还有了身孕,不仅没有被责罚还将孩子给生了下来,其心令人骇然。
轻轻眨了眨眼睛,梓涑抬眸,眼角余光瞥见夏柘阴霾的脸庞,眉梢一凝,“表兄,宫外之事还请你多费心了。”
“公主客气了,这是臣分内之事。”
分内之事?
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夏柘有些无措地低下头,也幸好梓涑没有怪罪,轻笑了两声便离开了,他站在原地看着梓涑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看不见才转身离宫。
用过午膳后,梓涑听闻弘历赐了不少赏赐给漱芳斋,其中还包括多罗格格的摆件器皿,紫竹又开始在一旁愤愤不平的自言自语,梓涑倒是不为所动,捧着手中的雪燕羹有一口没一口的轻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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