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动了动,宜修手中动作微顿,端妃垂帘,捂唇低低咳嗽了几声,梓涑收回看向莲花的视线,点了点头,“哀家知道了。”
“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皇上既然要犒赏三军,皇后你就去准备着吧。”
宜修回神,放下手中的莲子,抽出手帕拭了拭手,起身,蹲身一礼,“臣妾告退。”
端妃也由吉祥搀扶着起身,蹲身一礼,“臣妾也先告退了。”
点点头,宜修和端妃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远,竹烟拿了个汤婆子递给梓涑,梓涑捧在手中,侧目看着满池的莲花,心中波澜无惊,“竹息,哀家病了一场,你瞅着哀家是不是老了?”
闻言,孙竹息和竹烟两人对视一眼,竹烟招手屏退了凉亭中伺候的宫女们,自己也退了下去,孙竹息拿了披风系在梓涑的肩膀上,轻笑着,“太后此言何意?”
“哀家不是老了,便是皇帝长大了,自古帝王心思难测,连哀家这个额娘都已经猜不透,摸不着了。”面无表情的轻轻叹了口气,梓涑眸光动了动,视线之中,藕粉色的莲花随风轻轻摇曳着,蜻蜓点水般的转瞬即逝,留下摇曳的花蕊,“皇帝多情,又最是无情,他重用年富,到底是为了年氏一族有个倚仗,还是为了华贵妃有个倚仗。”
默了默,孙竹息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华贵妃膝下养育着温宜公主,自然是要为温宜公主的前程做打算的,皇上看重华贵妃,想来也是舍不得华贵妃心伤的。”
“华贵妃多年无子,有温宜承欢膝下,也不枉她伺候皇上一遭了,只是温宜的生母……”梓涑对温宜的生母曹贵人没有过多的印象,只隐约记得是个心机颇深的,若真心臣服年世兰倒还好,“让人好生盯着曹贵人,若有不轨,处决了再告知哀家吧。”
孙竹息心底沉了沉,将脑袋低垂了两分,“是,奴婢明白,绝不会污了太后的耳。”
夜宴之上,就连久未出府的年羹尧也出席了宴会,歌舞升平,君臣同乐,其乐融融的景象,梓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年富,确实年少英姿,眉宇间与年羹尧有着两三分的相似之处,举手投足间尽显将门之姿,后生可畏。
酒过三巡,歌舞声进入了短暂的停歇,少顷,琴笛声骤起,一长一短,一前一后,此起彼伏,悦耳动听,舞女们一袭桃红鱼贯而入,领舞之人一袭红色长裙手持梅花闻声而舞,梓涑闭眼听着,却忽地皱起了眉毛,睁眼望去,领舞的女子转身盈盈一笑,面纱下的面容若隐若现,勾人心魄,举手投足间让梓涑瞬间想起了那个人。
纯元皇后!
宜修也是愣了一下,眸光微深,指尖轻轻颤抖了两下,不着痕迹的侧目去看夏柘的反应,果不其然,夏柘已经整个人都失神了,紧紧地盯着跳舞的女子,连手中端着的酒都撒了出来还浑然不觉。
苏培盛远远地见了一眼就提起了一颗心紧绷着,有条不絮的擦拭着夏柘龙袍上沾染的酒水,然后接过了他手中的酒杯,夏柘方才回神,眸光沉沉,指腹轻轻摩挲着,嘴角缓缓上扬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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