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夏柘让允礼和年富亲自送朝瑰公主一家离开京城,梓涑躺在床上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彼时,朝瑰公主的队伍已经出了京城范围,梓涑问了两句之后便并未多言了,夏柘还是照常来陪着梓涑礼佛用膳,宜修也时不时的带着弘时前来陪梓涑解闷儿,弘历隔三差五的就来慈宁宫,至于见不见,就全凭梓涑的心情了。
人的神经一放松下来就感觉时间总是过得十分欢快的,梓涑也不例外,过上了安静养老的日子,这人懒惰了起来,整日吃了之后就倚在软塌上撸撸猫,听听曲儿,悠闲惬意的不行,至于夏柘后宫的那些女人们,梓涑都让孙竹息以身子不适为由都给打发了。
宜修的景仁宫热闹了起来,年世兰抚养了温宜之后倒是安分了不少,虽然还时不时明里暗里的给宜修找不痛快,明面上却也没有那么明目张胆的对宜修出言不逊了,宜修也没有那么闹心了,后宫一团和气之下,却还是少不了有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发生。
今年的夏日来的很早,夏柘带着宜修等人去了圆明园,梓涑嫌路远,懒得折腾,就留在了宫中,允礼时常进宫给梓涑请安,倒也不觉得无趣,弘历因为不得宠,便没有被夏柘带去圆明园,留在了宫中刻苦学习,还是抽空去给梓涑请安。
以往人多的时候没觉得孤独,这人少了起来,梓涑心中还是有些不是滋味儿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了年纪的缘故,总是不由自主的开始怀念起往事来,也觉得自己确实不应该无故迁怒于一个孩子,便对弘历也放开了偏见,偶尔听到他背书有错之时,梓涑还会提点一二。
明眼人瞧见眼里,知道这是弘历要翻身了,身边伺候弘历的人也不敢怠慢了起来,那些人当中自然少不了有旁人的耳目,也就这么传到了宜修的耳中,宜修听后是何感想,梓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这会儿正在拿着西洋望远镜站在城墙上瞧着呢。
烈日炎炎,城墙之上又有热风吹来,梓涑贪玩了小半个时辰回到宫中就发起了高烧,不想因着这点儿子小事儿去打扰夏柘的雅兴,梓涑便没有让人去说,迷迷蒙蒙之际,梓涑感觉到有一方冰凉的软帕搭在了额间,眯着眼瞧去,竟是安陵容。
安陵容见到梓涑醒了也没有开口,自顾自的用冰凉的软帕给梓涑退烧,梓涑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安陵容重复着此等动作,一遍又一遍,直到夜半深更,梓涑的烧退了去,安陵容低眉揉着酸疼不已的手腕轻手轻脚的起身。
孙竹息靠在屏风边上昏昏欲睡,见到安陵容出来瞬间打起了精神,福身一礼,张嘴,还未说什么,安陵容就轻轻竖起了食指,低声告诫她,“孙姑姑,小心扰了太后。”
孙竹息会意地垂首,安陵容温润的笑了笑,回眸看了眼垂下的床幔,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慈宁宫,孙竹息看着安陵容的背影欣慰的点头笑了笑,若是夏柘的后宫之中能多两个像安陵容这样不思争宠,教导皇子,侍奉太后的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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