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元皇后是太后您和先帝心尖上的人儿,奴才没那么福分。”
“纯元皇后与乌拉那拉氏是嫡亲姐妹,她是嫡女,温暖可人。哀家初见她时,不过六岁,她正好及笄,那支双凤纹鎏金银钗便是哀家代表钮祜禄氏一族与乌拉那拉氏一族交好的象征,由哀家亲手戴在她发间,她对哀家温婉一笑,那一笑,哀家牢记了大半生。”
“她及笄的第二年就嫁给了先帝,哀家进宫见她时,她总是笑得那么温柔,哀家满心都希望她能一直这么开心下去,可她嫁的是未来的帝王,她那温顺的性格,注定了她会在后宫沉沦,可哀家怎么也不曾想过,她还来不及沉沦,便被宜修给暗害了。”
“这么多年了,哀家都时时刻刻都记着她临死前看哀家的眼神,那么温柔,充满了希翼和遗憾,她要哀家不要记恨宜修,要哀家代替她陪伴她心爱的四郎……”
“先帝曾言,纯元皇后贤良淑德,夏柘,你信吗?就是这么一个贤良淑德之人,临死前居然拖了哀家下水,她心里明白,哀家不会对宜修下手,但也不会让宜修好过,便让哀家代替了她的位置。”
“奴才听闻,当年纯元皇后以《惊鸿舞》一舞动天下,成为先帝的嫡福晋,太后您幼年也得了纯元皇后的教导,也不知奴才何时有幸,能目睹太后一舞天下。”
闻言,钮祜禄氏眼眸一冷,轻轻侧目,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让夏柘微微一怔,薄唇微张,不自觉紧了紧右手,轻轻松开了握在手心的发丝,双膝缓缓弯曲,跪在了冰冷的青砖上,刺骨的寒意袭来,直冲心肺,殿内燃烧的火炉怎么也温暖不了夏柘。
夏柘不曾开口,钮祜禄氏也在闭眼假寐,时间缓缓流逝,夏柘终是听见钮祜禄氏轻叹了一声,卸下了满身的傲骨与坚忍,语气苦涩到了极点。
“我,真的很想她……”
“柔则,柔曼,本就该是一体……”
夏柘第一次知道,原来钮祜禄氏的闺名叫做柔曼,夏柘轻轻抬眼,眼前的钮祜禄氏看起来脆弱极了,周身笼罩着无法言喻的悲伤气息,明明只是梓涑主神的一缕灵魂碎片,可从这个角度看上去,夏柘竟会觉得,这才是真正属于梓涑的那缕灵魂碎片。
福珈带着陈洺岚走进内殿的时候,夏柘还端端正正的跪在青砖上,夏柘在钮祜禄氏跟前那可是最得脸的人,从夏柘的脸色来看,似乎跪了不少时候,钮祜禄氏可从未这么对待过夏柘。
心思转动,福珈小心翼翼的领着陈洺岚走上前,陈洺岚很会看眼色,只是看了福珈一眼,不用提点,便端端正正的一掀旗袍裙摆,跪在了夏柘后边。
“臣妾给太后请安。”
钮祜禄氏敛了敛心神,慢悠悠地睁开双眼,注视着铜镜内那张已经有了细微皱纹的容颜,轻轻转移一个角度,掠过戴着太监帽的夏柘,直接看向跪在后边带着银饰珠翠的陈洺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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