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梓涑眉梢微扬,放下手中的团扇细细看了看,笑意盈盈,“臣妾倒是未曾看出这缂丝也是出自阿满之手,昨日里,张嬷嬷为臣妾送来新制的衣裳,臣妾适才发觉衣裳上的绣工极好,一问之下才得知,是阿满所绣,原想着让她为臣妾在制一件衣裳,张嬷嬷说,阿满要为皇后娘娘先裁制衣裳,随后还要为高贵妃绣制戏服,怕是一时半会儿不得空给臣妾制衣。”
“嫔妾也曾听闻,这个阿满的绣工是绣房里最出众的,连裕太妃都很是喜欢呢。”怡嫔见着梓涑手中的团扇,眸光微亮,忍不住低声说了一句,引得高宁馨意味不明的侧目睨了她一眼,怡嫔心中微紧,好在高宁馨并未在意什么。
富察.容音脸上笑意更甚,点了点头,“阿满曾为裕太妃裁制了朝服,得了裕太妃赞赏,宫中才人辈出,是我大清之福。”
“皇后娘娘所言甚是。”
明玉将千年紫参带了上来,珍儿不着痕迹的瞧了眼梓涑的眼神,接过明玉手中的紫参锦盒,富察.容音抬眸看了眼时辰,柔笑,“时辰也不早了,你们都各自回宫吧,当下寒冬将至,可别着凉了。”
“是,多谢皇后娘娘关怀备至,臣妾等告退。”
乾隆五年初春,夏柘在朝堂之上不知因何与军机大臣讷亲有了小争执,竟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殴打讷亲,弘历目睹了整个事情的经过,既不怪罪,也不出声阻止,文武百官见状,心生骇然,自此无人再敢招惹夏柘。
事情传到后宫的时候,梓涑正在钮祜禄氏宫中抄着佛经,钮祜禄氏听闻朝中发生的事情很是惊讶,手中转动的佛珠都顿了下来,脸色微沉,讷亲是钮祜禄氏在朝中的倚仗大臣,如今被夏柘公然殴打,钮祜禄氏心中难免不快。
梓涑眸光动了动,翕动着嘴唇,欲言又止,也没什么心思抄写佛经了,钮祜禄氏眼角余光一撇,心中一动,忍不住勾唇轻笑了起来,“瞧你担心的,是怕哀家还会跟个孩子记仇吗?”
“臣妾不敢。”
“弘昼这胆量,打小就随了先帝,那叫一个玩世不恭,哀家有时候都在想,裕太妃的性子那么文静,怎么生出的孩子这般顽皮,左思右想,子随父嘛,顽皮些总是情理之中的。”笑了笑,钮祜禄氏抬眸看向梓涑,眸光微深,“只是讷亲到底是朝中大臣,弘昼这般殴打讷亲,对他的名声也不好,你可要规劝着些。”
闻言,梓涑心底一沉,脸色微白,放下毛笔,跪守在地,“臣妾不敢有此想法,若遇着和亲王,臣妾定会以兄嫂之名劝谏和亲王。”
眸光微动,钮祜禄氏脸上笑意更甚,“瞧你,哀家就是这么随口一说,倒让你多心了,快些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的,哀家自你打小就瞧着你长大,还能不知道你那些个心思吗?你呀,最是厌烦宫中这些繁文缛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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