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埋葬了长安城的所有尸体。
后来屠城的事,被史官载入史册中,匆匆翻了页,又是新的朝代。
多么悲壮的往事,多么凄凉的战局,当乱世中存活的百姓又换了一批,就会落于前朝遗老的口述中,这个江山终究是要改朝换代,迎来盛世,归入末世,周而复始。
后来我也曾登临那高山之巅,赏过当初那飞瀑。
山高水长,飞瀑依旧倾泻而下,我学当年故人的模样,把盏低吟:“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
恍惚身边一声长笑:“应如是。”
我愕然回头,空空如也。
山水天地间,唯有飞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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