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爹娘早早起了床,我连夜与丫鬟一同收拾好了行李,临上车时,母亲眼眶中泪光盈盈,我不懂,只是去三个月,怎么娘不舍成这个样子。
大概是我从小到大没出过这么久的远门吧,我没多想,与爹娘抱了抱道别后边直接上了车。
马车逐渐远行,爹娘的影像在我视线里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一直到完全看不见,他们好像都没舍得回府。
我突然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刚刚多抱一会儿了。但也没事,我已经决定好了,本就不想去的。
马车上只有我一人,我自小没有玩得好的丫鬟,身边伺候的人经常换,加上这次是宫里组织的,我只有一个赶车的车夫。
我趁着车夫没注意,瞅准时机,在较为人少偏僻的地方下了车,然后按着路线跑回了府。
跑走时,我还看了一眼那马车,马车也越行越远,车夫四号没注意到车上的人已经没了。
我跑回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离开的原因,今天府里格外荒凉,很安静,和我刚刚离开完全是不一样的一副景象。
真奇怪,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从后门溜了进去,躲在了正厅角落的一个柜子里,柜门上有些镂空雕花,我透过这些雕花能清楚的看向外面。
柜子很小,我缩进去已是勉强,又一直没见人来,不知不觉累得睡着了。
再醒来时,我看着外面的天空,黑沉沉的,正厅里只有爹娘,只点了一根蜡烛,正厅氛围都是昏沉的。
外面忽然有了动静,我屏着大气不敢乱动,这气氛压抑得让人难受。
来人正是张真源,他乘着黑夜而来,腰间挂着一把长剑,看上去来意不善。
“终究是来了。”
只听见爹喃喃说道,我起初还不理解,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只见张真源拿着一卷圣旨,来到爹面前,他没张开那卷圣旨,只是定定看着我爹。
张真源·:“丞相,你明知道叛国的后果,为何还要私联外敌?你身为一国之丞相,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
张真源的话不大不小,刚刚好房间里都能听到,我听着这段话,瞳孔微微睁大。
爹怎么……?怎么会通敌。我印象里的爹还是那个笑眯眯的,慈祥的看着百姓的丞相,平易近人。
“年纪大了,糊涂啊。我贺某的问题,多谢张将军能帮小女逃过一劫。”
我浑身上下微微有些颤抖,我刚刚还在想是不是查错了,是不是栽赃陷害,哪知爹下一秒就承认了,我看着外面的他,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张真源·:“对不住了,贺叔。”
我心里暗道不妙,在爹承认下来之后张真源也不开圣旨了,直接把手中的黄金色卷轴给了身后的士兵。
爹静静看着他,搂紧了坐在他身旁的娘,只是微笑。
张真源往后退一步,作揖行礼后手起刀落,爹和娘在我面前应声倒下。我的视线瞬间模糊了,眼眶被什么东西占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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