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安无事的度过了下半夜,三人起了个大早,草草地结束了早饭,向着麟山出发。
麟山没有被开发成为景区,所以山里的树木保持的大多都很完整,山上的蛇虫鼠蚁也比较多,陆辞不怕这些,顾源生周身有内力护体自然也是不怕的,可怜了林苍梧一个小姑娘修为不到位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喷了花露水带着驱虫剂。
越往林子中走,越觉得阴冷,周围的树木高大到遮天蔽日的地步,林子外是白天林子内就像是傍晚快要天黑了一样。
三人走的有些累了,打算在原地歇一歇,几人坐下,林子中渐渐的黑了下来,陆辞搭好了树枝,示意让顾源生点火。顾源生摇了摇头“我这符纸全叫你点火用了。”说罢从包里拿出一张符纸,念了咒语便轻松点燃。
林苍梧烤着火,问道“陆大哥,你和道长是怎么认识的啊。”说起这个,陆辞和顾源生互相看了看说道“当年,是这个臭道士死皮赖脸非要同我结契约,我才答应他的。”顾源生笑了笑“是啊是在下死皮赖脸要同枝折结下契约。”林苍梧觉得一定不是这样,但是看着他们两个人笑的那么开心,也没有再多过问。
歇了一会,陆辞提议继续赶路,他总觉得这地方有些古怪,说不上来的古怪。忽然林中起了一阵大风,刮来了一阵烟雾。
陆辞三人这才意识到这阵风和这烟雾有问题!但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中了招,三人昏迷了过去。
林苍梧只感觉到一阵烟雾袭来,然后然后她就迷迷糊糊的出现在了这里,眼前的景象不再是那个林子里,而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宅子,而林苍梧正跪在宅子的大厅里,她看着座位上坐着的那两人,一个是两鬓斑白的老妇人,另一个是中年人。
那老妇人生气的用那龙头拐杖敲了敲地面大声质问道“说啊,林苍梧你这个林家的败类,你当真要毁了这婚约!”另一个中年男人突然向着老妇人跪下说道“母亲,这都是孩儿管教不力,孩儿愿承担一切责罚,只是能不能饶过小梧。她不喜那王府的少爷,别再强求她了。”林苍梧听明白了,这就是封建的包办婚姻!那男人是自己的爹,那老妇人是自己的奶奶。
她不明白怎么突然来到这个地方,但是包办婚姻她真的看不下去,一直低着头的林苍梧突然开口说话了“我不嫁他。”老妇人指着她大声问道“你 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林苍梧抬头看着那老妇人一字一句的说到“我说,我林苍梧 不嫁!”那老妇人气的一个劲儿的“你你你”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还有,我不仅不嫁,我要跟着爹去军营。”那时的封建社会,女儿家根本不能有这种反抗,林苍梧这一顿说辞,是大不敬啊。
老妇人转头有对着男人喊到“都是你!你平日里给她骄纵惯了,看看,现在又说出了这种话来!”男人听到林苍梧的话,好像想起什么一样很激动,对这老妇人磕了个头说到“娘 小梧我带走了,她的志向不该在这深宅大院里。”
说完带着林苍梧便走了,一路无话。
“爹,你不生气吗?”林苍梧突然问道。男人说到“我同你娘,是青梅竹马,你娘有着一身的好功夫,可奈何她是一个女儿家,你的舅舅还开玩笑说若阿岚是男儿,比会有一番大成就,可惜,你娘剩下你之后就……”林苍梧听到这,原来是看到了自己母亲的身影。“爹,我会完成我娘的意愿走遍山川江河 去看大漠的落日,去看塞北的雪 去保家卫国 去做出一番成就来的。”
男人抱着林苍梧直哭,喊着阿岚的名字。
那里的时间过得很快,林苍梧跟着男人上阵杀敌,驻守塞北,看着大漠的落日,看着亲人离去,到最后只剩下自己,古稀的她坐在林家老宅里,手里是那个龙头拐杖,她这一辈子没有成亲,把一生都献给了朝廷……
顾源生在昏迷之际,看向了陆辞,可身边的路辞竟然变成了早已不存在的人---他的小师弟,褚安。霎时间他清醒了过来,死死的握着褚安的手“师弟 师弟你没事?”褚安白了他一眼“师兄你是不是脑子坏了,我们只是下山收妖而已啊,要不要这么夸张。”顾源生看了看身边的景物,竟然……是那个时候……这是他屠杀灵观道的那天,也就是说他现在已经掌握了长生术……
回到灵观道,他回了自己的房间,看着房里熟悉的物品,他坐在床上回想着之前在树林里发生的事情,“是那阵烟雾的原因吗……”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门外是褚安的声音“师兄,师父找你。”顾源生看了看外面的天,马上就要天黑了,马上……
顾源生开了门,脸上挂着微笑说到“我现在就去,对了师弟,你帮师兄下山去买些东西吧,明天再回来也行,我帮你向师父说一声。”褚安看看他又看了看天说到“那好吧,师兄。”顾源生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木府被暗道,希望你过了明天不会恨我。
褚安可以下山自然是高兴的,毕竟他也只是个孩子,因为太高兴所以并没有发现顾源生的异常。顾源生敲开了师父的房门,一个白发老人闭着眼睛盘坐在床上,“清融,人这一生能活多久皆是定数,因果轮回皆是命啊。”顾源生定了定神,重来一次他还是会对眼前的师父感到敬畏“师父,您这话的意思徒儿不知。”“清融啊,为师在木府不肯出手相救之时,就已经想到了会有今日,我种下了因而你就是我的果。”没错,顾源生原名木子衿,在他三岁时木府被江湖上的人灭门,而他的师父 无虚道长那时在木府做门客,但当山匪来袭时,他没有出手相救,只是抱走了年仅三岁的小木子衿。
顾源生听到这已经快忍不住了,他真的好恨,为什么当年不能救下他们!“你别虚伪了,什么因果轮回报应不爽,什么天道,我统统不信我只信我自己!”顾源生抽出剑一剑刺向面前的老人。无虚道长没有躲开,睁开眼睛看着他说道“孩子,杀我一个就够了……放过他们吧……”无虚道长断断续续的话,顾源生听着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拔出剑,血溅在他脸上,他摸着脸上温热的血,想起无虚道长对他的好,无虚道长也在赎罪吧……
他走出了房间,灵观道的弟子拦在大门前,他们看着昔日的大师兄现如今手上沾着的是他们掌门的血,“为什么,大师兄为什么!”领头的一个弟子双眼通红的质问着他,为什么要杀了师父,为什么!顾源生此时就好像没了心一样,提着剑指着他们“让开,我不想再杀灵观道任何一个人。”众弟子见此情形,摆出了阵势说道“对不起大师兄,我们不能让你离开这。”顾源生不在废话提着剑冲了进去,他们的剑术都是他教的,没有胜算了已经。即使这样,他们还是拦着顾源生,一个弟子已经满身鲜血了,抱着顾源生的腿说道“大师兄,你不要再错下去了!”顾源生一脚踢开他,一剑抹了他的脖子。
灵观道除了在外的褚安,已经没有活口了,他一把火把灵观道烧了,这个曾经的家,还有他的家人们,都死在了他自己的手里……
陆辞的梦境里,是他的童年,他在陆府的生活,那时父亲还没有被定上罪名,他和母亲在后院摇着秋千等着爹下朝回来,直到他的父亲被定罪,所谓的畏罪自杀不过是屈打成招不成编出来的谎言,朝廷的谎言。他的父亲母亲还有尚未出世的妹妹全都死在了冰冷的刀下。他从悬崖跳下去,尸身已经找不到了,也不知道那群禁军会怎么上报,陆府被满门抄斩了,罪名是通敌叛国……呵,通敌叛国……
陆辞因为怨念太深死后灵魂不散,因此让他成为了厉鬼,多少妖和鬼想吃了他以此来功力大增 多少道士想炼化他都被他一一化解,一次次的从危难之中脱身。直到遇到顾源生,这个臭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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