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某安全屋。
她闭目静静躺在床上,脸上没有什么血色,呼吸很不平稳,时而急促,时而平缓……明明是睡着,可却仍能从脸上看出痛苦的痕迹,像是在与什么做抗争,不安的沉沦。
……
绝望、寒冷、痛苦……
她好像喘不过气来,身上很冷,头很疼,这是哪里?我是谁?
到处都是一片虚无,无尽的、仿佛永远没有尽头的黑,她在睡着吗?还是在醒着……
为什么好像永远逃不出去?
身体好像被沉到水里,窒息到无法呼吸,头好像被什么挤压,头痛欲裂。
好像有什么要倾泻而出,是什么?我忘记了什么?
“赛娃,不要去……!求求你!别去!”
谁在叫她?好熟悉的声音……
“你为什么要回来呢?……姐姐。”
是谁?
“卡慕,你会永远沉沦在梦境之中……”
我在……梦里吗?
好乱!耳边好乱,一片嘈杂,好疼!头好疼!心口也好疼……
渐渐的,黑暗好像逐渐消失,又是一大片又一大片的白,白茫茫的一片,好像置于冰天雪地之中,冷的难以忍受。
她忍不住的颤抖,蜷缩在一起,迷蒙中,有什么暖意攀上她的身体,好熟悉的怀抱,好陌生的……怀抱。
……
库洛洛面色苍白的合上盗贼极意,右手握住她的手腕,又输入更多的“念”。
青年额上的冷汗密集,他却似乎一直不敢停,微微低头,轻柔的揽住她。
为什么……还是醒不过来呢?
……姐姐。
……
好像好有人在叫她,却真真切切的听不清。
前方似乎有光亮,她有些看不清楚,却忍不住的想要流泪。
那是……什么?
昏黄的,看不清的天空,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层层叠叠的垃圾山,似乎在下雨。
她伸出手,微微灼伤的疼痛,是流星街特有的酸雨。
「如果不杀了他,他会来找我们报仇的……」面容稚嫩的男孩手里拿着一片破旧锋利的铁片,这样说道。
地面上,是已经奄奄一息的另一个破旧衣衫的孩子。
他在对谁说话?为什么这场景……这么熟悉?
「如果非要杀人的话,我来吧,我是姐姐。」又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了,却找不到来处。
男孩看向她,黑曜石的眸子里带着困惑,他的额头上有一个花纹繁复的逆十字刺青。
「可是赛娃,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吗?」
赛娃……?
心口好像被攥住一般疼的喘不过气来,迷蒙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她终于……看清了。
那个找不到来处的声音,是她自己。
是年幼的赛娃.鲁西鲁。
……
库洛洛紧抿着唇,仍然不敢停的向着床上的黑发女子输送着“念”,一次又一次。
他的眼下有着浓重的乌青,一向温文尔雅的脸上是掩不住的疲倦,所有的多余的“念”已经被撤去,他的身上甚至没有“缠”。
床上的黑发女子仍然紧闭着双眼,小腹处有微微的凸起,原本用来作为“障眼法”的“念”已经被主人收回,全部用来维持她的生命。
「你一向只靠‘理智’来思考吗?」那个叫做降谷零的警察这样问。
不,他只是……从来不敢后悔。
无论是当年逼迫赛娃杀死梅菲,或者让派克清除她的记忆、灭.掉窟卢塔族等种种事情,他从不后悔。
无谓的、没有意义的后悔。
可……这就是他想要的吗?
幻影旅团的团长第一次陷入了迷惘之中,他曾经为窝金的死亡流过眼泪,也为旅团里的派克诺坦的做法表示不解,对于赛娃当时的离开也难以忘怀。
可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
荒芜的,绝望的,难以忍受的痛苦。
库洛洛想要合上念书,却诧异的发现念力制成的纸张上面也已经湿了一片。
他好像才意识到什么,似乎想要站起身,却突然俯身急促地吐出一口血,一口又一口。
身体像突然失灵的机器,在某一刻终于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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