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1番外 降谷零

金发青年咬牙，终于……还是来了。

……

与贝尔摩德所说的「琴酒会顾及朗姆」不同，降谷零却一直清楚琴酒是个怎样的人。

这个男人多疑冷血，从来不会顾及所谓的朗姆酒，即便朗姆在组织内是NO.2的地位……因为他在乎的一直都只有组织，或者说，那个幕后的BOSS。被他认为威胁组织的就算地位再高，下手也不会手软；而被他认为有利于组织的，即便他人都极力反对，琴酒也不会为之所动。

他在怀疑赛娃，可却又诡异的相信她。

当一次次的试探却被排除嫌疑，则会增加他对赛娃的信任。

降谷零想，……他大概能猜到琴酒要她留下做什么了。

贝尔摩德十分惊讶，“琴酒，你要和朗姆决裂吗？”

银发男人回以探究，“苦艾酒，我记得我和你你约定的并不是这个时间。”

……

果然……降谷零垂眸，他之前推理的一切都没错。

贝尔摩德故意将琴酒约定的时间提前，可琴酒同时也会怀疑她的意图，以别人的失误来借机试探卡慕，这位组织的Top Killer并不是只会杀人的蠢货。

那么——

下一步就是试探了。

“……”

“砰。”

左肩突然被子弹贯穿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坐倒在地，鲜血滴落在地上，让降谷零的思维有一刻的停滞。

没事的，和预料中一样，他闭着眼，只是接下来的事情……赛娃她……

“卡慕，”琴酒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你不是要处决叛徒吗？右肩。”

他抬起头，正对上赛娃错愕的表情。

黑发女子接过琴酒的枪，像是做了什么决定，抬起枪，枪口对着的……却是头顶的电灯，很明显，她想要打灭它，趁乱把他救出。

可如果这样的话，栽进去的……就不止他一个了。

“咳咳……”他笑了笑，“好久不见啊！卡慕酒。”

［……是卡慕，不是赛娃。你要记住……你应当是不认识我的。］

女子眼中变了变，显然是有些迷茫。

【波本……是在引起我的注意吗？】

没有听懂啊……

降谷零微眯了眯眼，是他往常表示拒绝的意思，［不要冲动！还不到时候。］

［……还记得我曾说的话吗？那是我拼上性命也要守护的东西，我并不在乎死在这里，所以……杀了我。］

［杀了我！你的嫌疑就会排除……］

［……我所守护的也不会倒塌。］

［你一直明白的。］

［赛娃！］

再明显的动作会被琴酒看出端倪，但是……他知道赛娃其实一直并不像她表面上那样单纯，是真的没有听懂？

……亦或是假装未听懂？

“时间太长被忘记了吗？”他催促道。

［你不会忘记我说的话对不对？你知道怎么排除自己的嫌疑的……按照正常的逻辑，你面对一个不认识的人这样做，像你往常做的一样，听从……琴酒的指令。］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只要……］

“波本！”出声的却是琴酒，“如果你想现在就死的话，可以继续说下去。”

“呵。”他不由笑了出来，他真是糊涂，连琴酒都看出问题了，那么赛娃或许早就……

［但是……对不起。］

［……需要你承担这一切。］

又是一声枪响，腹部被贯穿的伤痛让金发青年垂下头，忍不住吐出一丝血，可他却还有余力思考，又是贯穿伤……

贯穿伤好于穿透伤。

他明白这个道理，琴酒与苦艾酒同样明白，傻瓜，这样又能拖延多久。

“十秒。”

［你始终要这么做的。］

降谷零最后撑起脖颈，想要最后提醒黑发女子，却撞见她躲闪的眼神。

那其中的意味，他再明白不过。

【对不起。】

他怔了怔，这样的神情……这样的……

【……我可能要违背你的信仰。】

「我违背了我的信仰……」

【因为……你拼上性命也要守护的东西，在我的眼里，并不如你的命重要！】

「拼上性命也要守护的东西？」

「……就是你啊！」

.

.

作者的话：

最后几段，【】是赛娃的心理活动，「」是零的。

其实就是降谷零借当初他说的谎言希望赛娃明白他并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但不能违背自己的信仰（当然这句话是说谎了，详见357）。他的［对不起］是抱歉骗了你，又要你承担这一切，继续帮我完成卧底的任务。

而赛娃认为波本守护的国家在她眼中没有波本的性命重要，她的【对不起】是这个意思。

注意，「」是降谷零的想法，他觉得自己违背自己曾经的信仰，守护的东西变成了赛娃，是违背了一切。赛娃是一直还认为降谷零拼上性命守护的仍然是国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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