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意你现在在哪?
她逼着自己冷静,放松下来。
张极:绵绵,你不用着急,你听我说。
沈稚意哥!这种事情你还想瞒我,我在你眼里还是那个只会要糖吃的小孩子吗?
沈稚意如果不是我自己看到新闻,你是打算瞒我一辈子,然后自己去还贷款,说不定哪天因为没钱还被打死了,我都不知道。
沈稚意情绪逐渐不受控,声音也不自觉增大。
张极:你才大二,告诉你了也没用。
脑子纠结半天,张极也才挤出这样一句话。
两人都沉默了,沈稚意整个人都愣愣的,她眼窝浅,一激动就容易掉眼泪,泪珠顺着脸颊滑到下巴,然后被她用手背抹掉。
沈稚意那你呢?你不是要考博吗?
张极:已经保送了。
这就说明,他已经可以不用顾虑学业问题了。而沈稚意,如果她不去上课,就代表着连毕业资格都没有,张极是不可能同意的。
沈稚意你在哪,我们见面说。
张极看了一圈自己身处的环境,是他帮张澜在郊区外租的一间出租屋,让他们母子俩不用流浪街头,有个落脚处而已。
这里面积很小,只摆的下一张床,张极只能睡在那张破烂不堪的沙发。
张极:很晚了,你明天再过来。
他捏了捏眉心。
张极:明天是姚段华的葬礼,你一起过来吧,你也很久没见过妈妈了。
这声“妈妈”却透着不乐意和心酸。
沈稚意挂了电话,没有丝毫的睡意,她很想让月亮赶快下去,让太阳马上升起,她想赶紧见到张极,她想要知道所有。
她想证明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这会儿她才意识到,这些年里沈稚意被保护的太好了,被爸爸溺爱,有哥哥撑腰,还有张峻豪……
这样的下场就是,假如是沈稚意一个人单独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手足无措,不知去向。
最后,她也不知道怎么就拨通了张峻豪的电话。
张峻豪早已睡下,放在床头的手机亮起刺眼的亮光,振动着。看了眼备注,他为了不打扰到左航,便走到阳台,关上阳台门才接通。
刚接通先是一阵安静。
然后传来小姑娘小声又断断续续的抽泣。
他慌了神。
张峻豪:沈稚意,你怎么了?
沈稚意根本说不出话,泪水也止不住往外淌,她蹲下来靠在墙角紧抱双膝。
张峻豪:你说话,乖,不哭,说句话。
张峻豪耐心哄着,沈稚意好一会儿才调整过来,艰难地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沈稚意我想见你。
就这一句话。
张峻豪意识到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他冲回房间,用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换好衣服拿上一件外套就从房间内出来。
张峻豪:你别着急,我现在过去。
时间太晚,他没有挂断沈稚意的电话,不停地在用话语安慰她,让她不要哭,不要着急。还不忘在路上给左航发消息留言。
山庄离市区有一段距离。
沈稚意视线模糊地看着通话近一个小时的通话时间,突然门被敲响。
接着,电话那天又传来男人伴着喘息声的声音。
张峻豪:乖乖别哭,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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