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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逍最后还是把范遥带来了,不同于杨逍的清高孤傲,范遥这小子,仿佛全身上下就长了一张嘴,一来到明教就跟回自己家了一样,噼里啪啦的说个不停。
没两天就跟明教里的人打的热火朝天,称兄道弟的,见了谁都嬉皮笑脸的,跟个吉祥物似的。
“范遥那小子有二十了,你是怎么怂恿到让他称你兄长的?”
杨逍眉头一挑:“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二十一呢?”
阳顶天笑的很是恶劣:“我拿你后半生幸福来打赌,你今年最好只有十八。”你若是执意要把年纪报大,往后有的是你哭的。
“哼,不跟你说了,反正你不准告诉遥弟就是了。”我就要当他哥。
“好,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不告诉他。”
“什么事?”
“往后不许同我妻子斗嘴。”
“不是,我觉得吧,老阳你脑子指定有点问题,一下子蓝眼睛,一下子我同她斗嘴,说的跟你经历过一样,你怕不是小时候的梦做多了吧?”
“若真是梦,我也心甘情愿,永远不要醒来。”他好不容易有了再来的机会,再见她一面的机会,有了弥补的机会。
命运就像是大海,当你能够畅游时,就应该要尽情游向你的所爱之人,永远也不要顾及什么世俗理念,因为这世上总有那么多的阴差阳错,永远都不知道狂流在什么时候会到来,卷走你所爱之人。
如今好不容易,海水开始翻涌,一切又回到了故事的起点,若真是梦,他也心甘情愿死在这梦里……
……
杨逍是真的以为阳顶天有点梦过头了,神神叨叨的,以至于他今日在光明顶大殿上,真的看见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孩,洁白如玉的上半张脸中,露出一双蓝眼睛时。
懵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黛绮丝拜见中原阳教主。”一身波斯圣女装束的女孩,俏生生的站在大殿中,一双蓝眸里,露出的神色满是笃定和自信。
她是波斯总教的其中一名圣女,此次前来中原,是她偷偷拿了总教教主的印章,伪造了一封假的托付信件,称自己为波斯总教的教主之女。
然而实际上,她并不是什么教主之女,她来这,是为了偷乾坤大挪移的心法!
不成功,便成仁,若是偷不到,最多便是一死,若是偷到了,她便会是下一任教主,位高权重,享一世的荣华!
要么不做,要么就要做到最好。
阳顶天闪烁着目光,神情似悲似喜,他不顾着众人的目光,一步步的从宝座上走了下来,站在了女孩面前,很是努力的扯开一个笑容,出口的声音,沙哑苍白:“乖孩子,路上累不累?”
黛绮丝一愣,眉头皱了一下:“啊?”她下意识的疑惑出来后,又连忙收敛了眼中的神色,垂下眸子,将手中伪造的信件,递给了她眼前这个男人:“这是我父亲要交给阳教主的信物。”
阳顶天一愣,而后笑着接过了那封信,并没有打开:“海上漂泊数月,你定是疲惫,我让人在后殿给你安排好卧房了,你随我来,我带你去安顿好。”
他说完后,便眼带笑意的转过身去,一只手很是温和有礼的背在身后,对着大殿上那些挤眉弄眼的一群人道了句:“你们在这等着,等会我还有事要吩咐。”
黛绮丝有些茫然,却还是忍着疑惑,故作一副乖巧的模样,跟他去了后殿,后院中种满了红色的花,很是好看,她在波斯从未见过这种花,一时间竟被这乱花渐欲迷了眼。
“如今是冬天,为什么这个花还开的这般好看?”
“在我们中原,这种花叫做梅花,它只有在寒冬时才会开,怎么样,好不好看,你可喜欢?”
“挺好看的,可是一般的花不是到了冬天就都会死掉的吗?”黛绮丝皱起了眉,对这中原的花很是奇怪。
阳顶天笑了一下:“梅花不同,它性情冷艳,傲雪欺霜,只会在凌寒雪地中独自开放。”如你一般冷艳,也如你一般独一无二。
黛绮丝听了他的解释,忍不住抬手摸了一下那鲜红的腊梅,笑着道了句:“你们中原的梅花不错,我喜欢。”
“中原的我也不错。”
“什么?”
阳顶天抬手推开房门,带着她进到了一间卧房:“来,往后这里便是你的房间了,那头的衣柜里有不少衣衫,这世间女子身量都差不多,应该是能合身的。”若我没记错尺寸,你应该是正好合身。
他说着便又指了指四周的摆设,一件一件的告诉她东西都摆在了哪里,最后才收起指尖,轻轻的看着她:“我见你穿着紫色,想来你便是比较喜欢紫色的,正好这间房里的床幔和窗帘都非常的凑巧,也是紫色的绫罗锦,可顺你心意?”
黛绮丝望着他那双神色莫名的眼睛,不由得产生了怀疑,心道:他为何对自己这般诡异的好?他明明还没有拆那信件,难道心中就没有对我存了怀疑吗?
“怎么不说话?可是累了?”他顿了顿,才又吐出一句:“也是,舟车劳碌,你先歇息两天,等三天后我在给你办个接风洗尘的晚宴。”
“碗燕?为什么要把燕子装进碗里?”她虽能说一些简单的汉语,可对有些中原的词语还并不是十分精通,故而满脸疑惑的问了出来。
阳顶天突然笑了,笑的眼睛都红了,好半天后才在黛绮丝的怒目下,缓和了下来,握着拳头放在嘴边咳了几下,正色道:“因为那只燕子是心甘情愿的被我装进碗里的。”
“不可能,你是用什么办法让它答应你的?是杀了吗?”
“不是,我只是同它说了句,小燕子呀,你要乖乖躺好,三天后我带你去见一个这世上最美的女孩,它便答应我了。”
黛绮丝一愣,虽然她心性极高,可是难免不过是个女孩,听见这句话,一时间脸色都有些不自然:“我戴着面纱,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在遮丑呢?”
“不怕,我已经骗到那只燕子了,你若是真的丑,它也都躺进碗里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黛绮丝听见他这个有趣的回答,以及看着他满脸认真坦然的模样,突然忍不住笑了。
他微微偏头,看向了外面,语气温和缱绻:“院子外面站着两个婢女,原本我是想直接赐给你的,可我怕你不习惯有人跟着,更怕你觉得我是在找人监视你,便索性让她们一直站在外头了,你今后有什么吩咐,便可直接使唤她们,她们也不会过问你的一切事情。”
黛绮丝更加不自在了,她本就是存了坏心来的,早就做好了被人试探孤立或是不管不顾的准备,怎知来到了中原,一切都跟她想的不一样。
“我是波斯人,你难道就不怕我存了什么坏心,对你们明教有危害吗?”
阳顶天低头笑了一下,笑的很是温和和宠溺,事实上从黛绮丝见到他时,他就一直都在笑,她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正在她皱着眉头,故意试探时,她眼前这个玄衣男人抬起了手。
轻轻的摸了一下她的发端,云淡风轻的道了句:“半大的孩子,能坏到哪里去?行了,我不打扰你歇息了,晚间我在让人给你送吃的来。”他说完便又笑着走了。
他离开后许久,黛绮丝才站在这间富丽堂皇的房间里,止不住的生气:“好啊,这个男人瞧不起我!”哼,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半大的孩子可都不是什么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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