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烈的爆炸声不绝于耳,车身被炸的支离破碎,碎裂的钢筋如同流星雨般纷纷坠落,毫不留情地砸向了车站旁仓皇逃窜的人群。
殷红的血光四处飞溅,溅到了支离破碎的空中上,流淌到了四分五裂的铁轨上,仿佛盛开的红蔷薇,妖艳夺目。
全世界都在悲痛,唯有琴酒一个人在癫狂的高兴着,高兴到无法自拔,他在高兴着他替自己心爱的女人报仇了,替她炸死了那个背叛她的亲人。
“如此波澜壮阔的死去,也算是对得起你的身份了,你在地狱里好好的跟你姐姐忏悔吧,下辈子如果还是她妹妹,可千万千万…别在背叛她了……”
宫野家的人啊,一个个都死在了琴酒手里,从当年的宫野厚司,到艾莲娜,再到如今的宫野志保,一个比一个死的壮烈,唯有明美一个人活着。
他心里有段旧时光,那里住着他的白月光,而那道光就是明美。
女孩穿着红裙子,隔着监牢的铁窗笑着喊他:“阵哥哥,我又来看你啦!”的模样,深深的刻在了他那为数不多的美好记忆里,从那以后,她就成了他的救赎。
可同时,他也成了她的噩梦……
列车爆炸的如同盛放的烟火,他笑的一脸兴奋,因为在他心里,这些人就算在可恶,但是死,也必须得死的光彩夺目,死的大气磅礴。
唯有这样的死法,才配得上她的家人这个身份!
他望着满天的黄昏,既癫狂又偏执的呢喃道:“你瞧,你曾经最爱的妹妹,如今是不是死的很漂亮?”
他舔了舔嘴角,笑着拨通了电话,语气雀跃的犹如一个拿着满分试卷的孩子一样,像是在邀宠:“打开电视,看看我送你的烟火……”
“你看看它,漂亮吗?”
电话里传来一道慵懒的女声:“搞什么啊,电视上全都是列车爆炸的新闻啊。”
他挑了挑眉,语气诡异:“那就是我送你的。”
电话里的女人笑了一下,笑声诱人:“你没事炸掉一辆列车就是为了上个新闻?”
“对啊,不行吗?”
“你还真是个恐怖分子。”
琴酒低声笑了一下:“你不是早就对我知根知底了吗?我一直都是。”
“可是对比这个,我更喜欢玫瑰。”
琴酒:“……”
“好了,我的恐怖分子先生,我涂着指甲油不跟你说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现在。”
“嗯,记得让伏特加去交罚款。”
“他前两天才去过。”
明美顿了顿:“我们家爱闯红灯的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她等了好一会都没等到他的回答,于是语气更理所当然的吐出一句:“难道不是吗?若是不能飙车,人生将毫无意义。”
琴酒还停留在她那句“我们家”这个形容词里,久久不能言语,一直到明美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直接挂掉电话后,他才回过神来。
他的表情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漠,唯有那略张的薄唇透出他的一丝真实情绪,他张了张嘴,语气带着恍然若失的脆弱:“很荣幸能和你成为一家人,我的…明美啊……”
……
他一回到家便看见她瘫在沙发上,如同一条慵懒的美人鱼一样。
他似乎很是执着着这一件事,犹如一个孩子做了非常棒的事情一样,一直不停的提起这件事,期待着得到母亲的夸奖,和认可:“你看到了吗?”
明美有些漫不经心的回答道:“看到了。”
“好看吗?”
“挺好看的吧,不过…有什么意义吗?”
琴酒一顿,有些庆幸她想不起来,因为一旦她想起Sherry,无论那个女人当年是如何背叛她的,那都是她最疼爱的妹妹,她都会为了她而站在自己的对立面,做回宫野明美,而不是他琴酒的女人。
他有些做贼心虚的转移了话题:“又说在涂指甲油?”
明美十分满意他的这副模样,十分有利于她暗度陈仓,她笑着眨了眨眼睛丝毫不愧疚的道:“骗你的啊,只是不想跟你在电话里讲一堆废话而已。”
琴酒听了她的话,咬了咬牙,那股天生自带的狠厉又回到了他的瞳孔上,由于混血的原因,他的瞳孔是墨绿色的,即使没有表情的情况下都会透着一股阴森的韵味,更别提他如今咬着牙,故作狠厉的看着明美,有多吓人了。
可是她偏偏就是不怕他,手指漫无目的的刷着手机,还抢了个地主牌:“凶什么凶,你敢打我吗?”
“你以为我不敢打你吗?”
她在屏幕上打出一对J,语气一如既往自信:“你当然不敢。”
琴酒冷笑一声:“呵。”
明美拢了拢发丝,一双玉腿长长的放在沙发上,随着她的动作,耳饰发出清脆的响声,慵懒的像一只华丽的狮子:“你知道你是爱我的。”
琴酒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随后毫无波澜的喝了起来。
“对了,你前几天在商场不是说你有牛奶吗?拿点给我喝啊。”
琴酒微顿,过了一会才淡定的回了句:“没有。”语气有些莫名的诡异。
明美面无表情的抬起头来,眼眸幽深的盯着他那高大的身躯:“怎么可能会没有?你不是一向精力旺盛吗?”
他看着她莫名的眼神,有些犹豫的道了句:“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啊。”
“那你还……”
“你不是很想这样做吗?”
琴酒眯了眯眼睛,面上有一丝别扭:“没有。”
明美狐疑的看着他,突然勾唇,暧昧的笑了:“不想试试这个新玩法?你知道的,我是爱你的,就算是这种要求,你求求我,或许我也会愿意哦……”
琴酒喝下一大口啤酒,看了看她那诱人的红唇,故作冷硬的朝着她道了句:“真没有想过,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真不试试?”
“不试,恶心死了。”
明美翻了个白眼,矫揉做作的回过头去继续刷她的手机:“切,脸都红了还装什么正人君子。”
“我没有。”
“好好好你没有,是我龌龊。”
“确实是你龌龊。”
“哼,口是心非。
琴酒故作淡定的坐到了另一张沙发上,不动声色的抽起烟来,透过烟雾静静看着她,在他眼里,她有着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绝俗,犹如那挂在天边的白月一样,不可染指。
他看着她的玉腿,只觉得比最洁白的羊脂玉还要纯白无暇,她那曼妙的腰肢,比最温和的软玉还要温软晶莹,她的红唇,比那世上最娇美的玫瑰花瓣还要娇嫩鲜艳,更别提那双眼,也比最清澈的水晶还要秀美水灵……
童年的不幸往往会影响人的一辈子,那股刻在骨子里的敏感和自卑的心理阴影是用尽一生都无法愈合的。
他为何无时无刻脑子里想着的都是和她抵死缠绵的画面,只是因为在那段灵肉合一的时间里,他能通过她那曼妙的身体寻找到一丝稳定。
他总是会害怕,害怕她有一天突然离他而去,因为他打从心底里觉得,自己并不值得她至死不渝的爱。
欢好之时都觉得是自己染指了她,又怎么敢胆大妄为的让她为自己做出这种事……
那是他放在心间上的人,捧在手心里的挚宝,他哪里舍得让她跪在他身前红唇吞吐?哪里舍得如此“侮辱”她?
沙发上的明美看着手机屏幕,突然笑了,笑弯了眼睛:“王炸!哈哈我又赢了一局啦!”
琴酒:“……”傻逼。
宫野明美:实不相瞒,傻的是你。
琴酒:呵,在我的视觉里,掌控全局的是我,你们才是傻的哈哈哈哈!
白真:emmmm我身为一只万年狐狸,居然骚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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