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往会因为先入为主而去断定一个人的品行,若你在见到这一个人的时候,他正在擦拭着剑上的鲜血,那么无论他杀得是好人还是坏人,你都会觉得他心狠手辣。
可若是你在见到这个人第一眼时,她是坐在那雕花椅子上嫉恶如仇时,那你后来无论见到她在做什么事,你都会下意识为她辩解。
就好比如今,他正在消耗这具身体从前积累下来的人设:“不用谢,举手之劳,你改日让武当送点银子到我峨眉就好了。”
张翠山:“???”
地上躺着的俞岱岳动了动嘴唇,似乎有话要说,可眼神在她们师徒二人身上流转了好几圈,又闭上了,一直在注意他的东方不败见此,微微挑了挑眉,非常有眼力见的带着丁敏君离开了好几步。
那俞岱岳见她们师徒走远了,才放下心来和他的师弟张翠山不知在说些什么……
不远处的丁敏君一脸不满的埋怨道:“哼,咱们救了他,他还要防着我们,真是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
联想到方才哪个白袍男人在折磨他时逼问屠龙刀的下落,东方不败立马眯了眯眼,语气有些冷硬的朝着丁敏君吐出一句:“嘘!”
丁敏君立马乖乖的缩起了脖子,像个鹌鹑一样,一点声也不敢发出来。
竖耳倾听的东方不败果不其然的听见了几句若有若无的话语,和几个清晰的字眼,其中一个词被别有用心的东方不败听的一清二楚。
他在说他受伤的缘由,以及屠龙刀的下落……
东方不败眯了眯眼,忍不住勾唇笑了笑,看来,他是将屠龙刀的下落告诉给了他那个傻乎乎的师弟,还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这人先前哪怕被挑断筋脉也不愿吐露,东方不败还在苦恼要怎么才能让他说出来。
现在好了,这个秘密被一个一看就“天真”还不懂江湖险恶的傻小子知道了,还怕他东方不败撬不出来吗?
他折扇一开,十分风流的扇了起来,眼眸里全是笃定的自信。
小跟班丁敏君突然咽了咽口水,心道:我的天,师父好俊啊……
等那对师兄弟说完话后,那张翠山先过来朝着东方不败拜了一拜,语气恭敬:“多谢师太的救命之恩,此大恩我武当一定回报,只是现下我师兄受了重伤,我得先将他送回武当……”
东方不败挑了挑眉:“往后不许喊我师太,你若有心尊敬我,便唤我掌门。”
张翠山一愣,略微思索了一下才恭恭敬敬道出一句:“晚辈知晓了,方掌门。”
东方不败满意的点了点头,幽深的眼眸有些诡异的转动着,随后故作轻松的吐出一句:“你不想找出残害你师兄的那个贼人么?至于你师兄…本座可让旗下弟子送你师兄回武当。”
张翠山瞬间愣住了,好了好一会才纠结道:“可是……”
东方不败折扇一收,用扇柄挑起了他的下巴,有些轻佻的看着他,笑的意味深长:“哦?你不想替你师兄报仇,又或者…去完成你师兄给你的托付,将那个害他如此的源头带回去给张真人处置么?”
张翠山在震惊她居然知道他师兄嘱咐他什么事之余还莫名的红了红脸,略微尴尬的捏着他下巴上的折扇,结结巴巴的吐出一句:“方掌门…晚辈虽敬您为长辈,了到底男女有别,您此举有些太过轻浮了……”
东方不败对他的迂腐翻了个白眼:“哼,你自己考虑吧,要不要本座命令弟子送他回去,再由本座同你一起去寻那贼人?”
张翠山有些纠结的看了看不远处瘫着的俞岱岳,又纠结的看了看蹲在他旁边发呆的峨眉弟子,然后纠结的点了点头:“劳烦方掌门了。”
东方不败笑了笑:“不必客气。”小傻瓜。
于是乎这两个人瞒着俞岱岳跟丁敏君,将这件事给定下来了,那瘫在地上的男人瞬间瞪大了眼睛,一脸无奈和敢怨不敢言,而丁敏君则直爽多了,直接跳了起来,撅着张嘴叽叽喳喳的委屈道:“哎呀师父,你怎么又丢下我!”
她捏了捏手中的剑:“怎么每次跟师父你出来,您总用这些事打发我走啊,弟子自认为这一路上都很乖啊,什么都听师父您的话,我这么听话怎么您还是要赶我走啊。”
“哎呀,弟子不要去武当,那里都是臭男人,如今还带着这个长胡子一动也动不了的老男人,我怎么……”她说着说着突然对上了东方不败的眼神,瞬间闭上了嘴巴,跺了跺脚,认命的蹲在了俞岱岳身旁。
东方不败翻了个白眼,心道:你确实很听话,就是太烦人,太啰嗦,很容易让本座想起从前黑木崖上那几个矫揉做作的小妾。
他眨了眨眼,将一封信递给了丁敏君:“这封信是本座要你送过去给张真人的,你可别弄丢了。”
丁敏君歪了歪头:“师父,是什么重要的密函吗?”
他抿了抿嘴,面无表情的吐出一句:“是啊。”
丁敏君瞬间喜上眉梢:“弟子定不负师父所托!”
他抬了抬手,那丁敏君立马将脑袋送到了她的掌心下,他见此更是满意:“嗯…乖。”
……
许是他这具身体生的太过正气,又或者是灭绝师太的为人处世深入人心,不一会,张翠山便将他师兄告诉他的话全部都托盘而出了。
他们两人寻觅了许久,约摸走了大半个月,途中遇见了一名牙尖嘴利的俏姑娘,自称姓殷,生的很是漂亮。
吧?
至少那傻小子第一眼是看愣了,而东方不败呢,则是面无表情的看了看他身旁的傻小子,而后有些不明所以的摸了摸鼻子,心道:这娘们漂亮吗?都没本座雍容华贵,灿若玫瑰。
哦,甚至也没盈盈那丫头漂亮。
而那姑娘似乎也意识到了他眼中的漠视,故而只是同张翠山用着江湖中人的打交道来掩盖“打情骂俏”,她同两人同行两日后便告辞了。
她辞行时,张翠山还有些恋恋不舍,东方不败见此,更是一脸不理解的吐出一句:“她也没漂亮到哪里去吧,你至于这样吗?而且女人麻烦的要死,本座劝你还是别碰。”
张翠山望了望那殷姑娘的背影,心里诡异的吐槽道:她还不漂亮?!还有,师太您不也是女人吗?莫非出家出傻了,把性别给忘了?
事实证明,缘分就是这么巧,他们刚跟那殷姑娘分别后,过了没半个月,又瞧见她了,在天鹰教的杨刀大会上,她正俏生生的站在那台子上,介绍着她派中夺来的屠龙宝刀。
东方不败面无表情的拍了拍傻小子的肩膀,语气有些恶劣:“哦豁,找到害你师兄的凶手咯。”
张翠山立马白着一张脸,突然走上高台,苦苦逼问她屠龙刀的来历,殷素素见了他,立马说元兵手里抢来的,就在这时,金毛狮王谢逊突然飞身上台,抢走了屠龙刀,殷素素拼命去抢,可她根本不是谢逊的对手,三拳两脚就被打翻在地,张翠山及时冲上来抱住她。
紧接着,谢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来不及逃离现场的所有人都全部杀死,张翠山立马指责谢逊滥杀无辜,可他根本不服气,觉得自己是行侠仗义,还扬言要把岛上所有的人都杀了灭口,担心此间抢刀的事被传到江湖上。
而东方不败则一直摇着折扇,面无表情的站在树上,一脸淡定:你看不出来他癫了吗,你居然这么有耐心的跟一个癫子说道理,你怕是傻子吧?就像从前黑木崖上那群试图跟本座讲道理的傻子一样。
傻得搞笑。
一根筋的张翠山还是不放弃,明确表示这把刀和俞岱岩受伤有关,他必须查明原委,请求谢逊将屠龙刀交出来,他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不对啊,那峨眉的灭绝师太在啊,她或许打得过这个癫鬼啊!
立马扭过头来朝着东方不败喊道:“方掌门,晚辈请求您协助一下……”
娘的,你一根筋就一根筋,喊本座做什么?本座还打算来个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的,这下好了,得个鬼利,东方不败面无表情的抽了抽嘴角,有些尴尬的从树上跳了下来。
谢逊立马呵道:“你又是何人?哪个门派的?”
东方不败看着他那蓬松到不知什么时候洗过澡的头发,还有那满嘴的胡须,以及那身略显破旧的衣衫,有些嫌弃的抿了抿嘴:“本座乃峨眉派掌门。”
“哦,峨眉的灭绝老师太啊。”
东方不败听着他那不屑的语气,以及那个对自己的称呼,瞬间觉得自己气到爆炸:“你才师太,你全家都师太!”
谢逊冷笑一声:“你这穿男人衣衫的娘们也是来抢老夫的屠龙刀吗!”
东方不败忍不住抚了抚耳边的鬓发,一股妖魅矜傲:“哼,你才娘们,这样吧,你喊本座一声爹爹,说不定今日本座就放过你了。”
谢逊突然皱起了眉头,一脸诡异的看了她一眼,过了半晌才举起屠龙刀:“不自量力的臭娘们,来吧!”喊爹爹?这人莫非不是那灭绝,而是杨逍那厮假扮的?
东方不败突然朝他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掌,有些笨拙的翘起了一个小兰花指,姿态自认为风流,实则略微妩媚的吐出一句:“慢些,本座先将武器亮出来先。”
说完,他从袖子里慢慢的掏出了几根…还串着红线的…的绣花针……
张翠山:“???”
殷素素:“……”
虽然谢逊是个“见多识广”的人,但是在这一刻,他还是瞬间感受到了对他人格的侮辱,现场也充满一股莫名其妙的气氛,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出来的气氛,就…就好像突然石化了一样。
他一脸茫然的盯着她手里的绣花针,耳边似乎听到了殷天正他女儿尴尬的笑了几下,然后他自己也莫名其妙的感到尴尬,许是他咽了咽口水,继续冷声喊道:“死道姑,你好了没有!”
东方不败垂着眼皮,面无表情的吐出一句:“等等,它打结了。”
或许是因为男人的风度,又或许是因为场上气氛诡异的让他有点不自在,他竟然还真的乖乖的放下了屠龙刀,一声不响的等着。
“喂,好了没有,还打不打!”
东方不败眯了眯眼睛,指尖不停的在那堆红线上穿梭着,不耐烦的“嗔”了一句:“快了快了,臭男人你催什么,再等等。”
谢逊挠了挠肚皮:“嗨,你们娘们就是烦,磨磨唧唧的。”
“你才娘们,你全家都娘们!”
杨逍:独自坐在光明顶上喝酒的杨逍:“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还真是想那兔崽子了,他老能喝了,老子唯有跟他才喝的尽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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