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章 吃醋(下)——
慕容复望着那藕粉纱衫的语嫣,心中满是奇怪的猜测道:‘莫非…表妹时常干扰我同旁人打斗,是心里渴望着和自己一同作战吗?可…唉,其实说来也是自己当年连累了她,如若不然她又怎么会不能习武呢?’
‘罢了罢了,日后便让她在一旁喊着吧,我不在呵斥她多嘴便是了……’他想到这,轻轻的叹了口气。
那湖面上的段延庆阴森森的冲着她笑了一声:“牙尖嘴利。”
语嫣毫不畏惧他的凶恶,反而还继续道:“我不怪你,你样貌如此丑陋,还双腿残疾,做出许多恶贯满盈之事,一看便是没有任何一个女子瞧得上你,自然不懂得这世上的感情之事了。”声音轻柔,语气嘲讽。
她这一句话吐出来,那段延庆不知想到了什么,仿佛被戳中了痛点一样,脸色忽然变得极其阴霾,像一条阴沟里的毒蛇一样,死死的盯着她,用腹语吐出一句:“呵呵,我记着你了。”而后便带着其余三个恶人,离开了小镜湖。
……
一场凶险万分的战事终于尘埃落定,那阮星竹扶着受伤的段正淳,朝着慕容复和乔峰两人,福了福身说道:“乔帮主,你先前救我女儿,我还未多谢你,这会儿又同这位慕容公子一起救了他…我…我真不知如何谢你们才好。”她说完,那朱丹臣等一众家臣也都过来相谢。
慕容复原本想嘲讽几句:“谁救他了?我是替我表妹教训那个对她出言不逊之人而已。”可是在下一刻知晓那中年男子的真实身份是大理镇南王后,便忽然起了拉拢的心思。
他暗暗思索着,斟酌了一会儿,回礼道:“我见这位段王爷一身正气,身上无狡诈奸猾神态,想必不会是什么坏人,便出手相助了一番而已。”
萧峰看了慕容复一眼,脸上出现了一股浓浓的不可思议,心道:慕容公子先前明明听我说过,这段正淳是残害我一家的凶手,此时为何要恭维他?难道…是那段正淳虽无恶不作,却身份尊贵,在他心里,我这个一无所有的兄弟,半点也比不上那段正淳?
他想到这,不禁有些黯然,而后将这股“被兄弟看不上”的悲愤,发泄在了那段正淳身上:“段王爷,我问你一句话,请你从实相告,当年你做过一件于心有愧的大错事,是也不是?虽然此事未必出于你本心,可是你却害得一个孩子一生孤苦,连自己爹娘是谁也不知,是也不是?”
雁门关外父母双双惨亡,此事想及便即心痛,可他却不愿当着众人明言。
段正淳听了他的质问,忽然满脸通红,随即转为惨白,低头道:“不错,段某生平为此事耿耿于心,每当念及,甚是不安,只是大错已经铸成,再也难以挽回,天可怜见,今日让我重见一个当年没了爹娘的孩子,只是…只是…唉,我毕竟是对不起了人。”
他在指他当年的风流债。
萧峰厉声道:“你既知铸下大错,害苦了人,却何以直到此时,兀自接二连三的又不断再干恶事?”
他在指当年的雁门关一事。
段正淳摇了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声道:“段某行止不端,德行有亏,平生荒唐之事,实在干得太多,思之不胜汗颜。”
乔峰更加悲愤了,想继续质问下去,可又不愿让身旁的这一大群人都知晓他的事情,便对着段正淳道:“你可知,你害得我…今晚三更,我在那座青石桥上相候,有事跟阁下一谈。”
段正淳忽然打量了他几眼,而后道:“准时必到,大恩不敢言谢,乔兄和慕容公子远来劳苦,何不请到那边小舍之中喝上几杯?”奇怪,莫非这乔帮主也是自己的骨肉?不应该啊,我看他已有三十的年纪,三十年前我也不过十一岁,怎么可能会生的出他来呢?
而且此人样貌魁梧,也不大像我,想来并不是来认亲的,他想到这又看了看一旁的慕容复,继续想道:这慕容公子生的龙章凤姿,倒是有几分可能……
忽然,他又想起了那个少女,那个和阿萝生的好像的少女,连忙对着她继续问道:“小姑娘,你…你唤作什么名字啊?生辰又是哪一年呢?”
慕容复的脸色又变了,变得极其阴霾凌厉,他如今忽然明白为何他舅母的曼陀山庄里,不准姓段的大理人进去了。
一个死皮赖脸凑到自己表妹身旁来的段誉已经够讨厌了,如今这四十多岁的一个老头,也这般不知廉耻的觊觎自己表妹,简直恶心透顶!
这天底下姓段的人果然都讨厌至极,尤其是大理的。
……
“她的名字?她是我未婚妻,王爷唤她姑苏慕容氏就好了。”折扇一开,又是满脸的狂傲。
语嫣一愣,忽然笑的极其灿烂,一双眼眸直直的看着她表哥,似星河一般绚烂:“不错,我乃姑苏慕容氏。”语气缱绻,尾音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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