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之天生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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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之行并未去成,萧峰和阿朱的婚事也没办成,因为在路上,江湖里有发生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丐帮帮主庄聚贤广发英雄帖,说少林寺和丐帮向来并峙中原,现庄聚贤新任丐帮帮主,意欲立一位中原的武林盟主,并定下若干规章,以便同道一致遵守,定于一月后的少林寺,与玄慈方丈商酌。

帖中言语虽颇谦逊,但摆明了是说,武林盟主舍我其谁?庄聚贤要来少林寺,显然是要凭武功击败少林群僧,压下少林派数百年享誉武林的威风。

……

慕容复志不在武林,尽管他如今有着高深莫测的武功,可他还是不太喜欢待在江湖里,只可惜他身边围着一大群对武林感兴趣的人,尤其是段正淳,于是他只能被迫带着对江湖也不感兴趣的语嫣,一起去凑热闹去了。

待的他们去到时,少林寺内已是挤满了人,那鸠摩智同段誉不合,一见了他老子,立马跳了出来故作好心的微微一笑,朝段正淳说道:“小僧初见令郎,见他头角峥嵘,知他必将光大段门,为大理国日后的有道明君,实为天南百万苍生之福。”

段正淳听了很开心,对他笑了一声。

那鸠摩智却忽然长叹一声,又道:“唉,真是可惜,这位段君福泽却是不厚,他来到中原,见到一位美貌姑娘,从此追随于石榴裙边,什么雄心壮志,一古脑儿的消磨殆尽。那位姑娘到东,他便随到东;那姑娘到西,他便跟到西,任谁看来,都道他是一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轻薄子弟,那不是可惜之至么?”

段正淳还未来得及有反应,慕容复却是先一步的冷笑出声。

忽然,这时一个僧人走上前来,向段正淳恭恭敬敬的行礼,说道:“王爷不必忧心,我那三弟段誉精神焕发,身子极好。”接着又抑制不住欣喜的朝着慕容复和语嫣喊道:“慕容公子,王姑娘!”

语嫣看着虚竹,奇道:“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应该和童姥在一块么?”

“姥姥…姥姥她……她同师叔一块儿死啦……”那虚竹听她提起童姥和李秋水,竟奇怪的露出一副悲伤至极的神情,接着便开始叽里呱啦的把逍遥派里那些这个事儿都说了出来。

语嫣对那几个人的死活并不感兴趣,听了几句便没听了,只是低头捏着她自己衣衫上的绣花样式,想着快入夏了,倘若这段日子总是不能回燕子坞的话,就不得不让表哥带着自己去置办一些新衣了。

忽然,这时,他们先前口中的段誉冒出来了,段家两父子相见,都说不出的欢喜,两两相拥,虽是大理世家,却很是奇怪的在这一刻没有半点世家礼仪,有的只是一对父子而已。

那段正淳看向他儿子时,见他虽颇有风霜之色,但神采奕奕,决非如鸠摩智所说的什么“形销骨立、面黄肌瘦、死活难知”,更是松了一口气,摸了摸他的头,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样。

这时,语嫣忽然感到身侧之人的怪异,便侧目望去,只见她表哥捏着手中的纸扇,静静的盯着那父子两瞧,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静静的看着而已,依旧是那副公子世无双的仪态,可是语嫣却知道,他在出神。

因为他每次出神的时候,手上便会紧紧的捏着东西,也不知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眉头有些微皱着,在语嫣轻扯他衣袖后,更像是从令人惧怕的思绪里回归现实,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表哥,你怎么啦?”

“没什么。”他看着语嫣那双温柔似水的目光,随手抚了抚她发端,继续恢复了那副淡漠贵公子的姿态。

……

随后的事态,更加的错综复杂,鸠摩智挑战少林七十二绝技,少林众僧自愧不如,而虚竹忍不住出手了,道破鸠摩智所使乃小无相功,那鸠摩智打不过他后,居然卑鄙无耻的暗算虚竹,于是乎,灵鹫宫的四婢现身护主,更被鸠摩智讥笑少林藏有女色。

倒霉的虚竹就被罚了,要打一百杖,段誉听来了大惊失色,连忙扑了上去,想对那少林方丈替自己结拜二哥求情,可那少林寺里头的和尚哪个儿是会心软的人?一个个都是认理不认亲的家伙,照打无误,随着衣衫褪去,那四大恶人之一的叶二娘,忽然看到虚竹背上戒点,方知虚竹乃自己儿子,竟哭着扑了上去,与虚竹相认。

带着戴着面具的萧峰忍不住出手相助他的两位结拜兄弟,暴露了面容,更是令整个江湖里的人都纷纷断言他这个契丹人有阴谋。

具体是什么阴谋,他们也没说出来,不过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罢了,霎时间,没人看少林寺一个和尚的身世热闹了,纷纷豪气冲天的围攻起萧峰来了。

而慕容复见此,心里更是抱着:“此人若只是个普通契丹人也罢,如今我明知他成了大理镇南王的女婿,又岂有不管不顾之理?倒不如我今日助他解围,让他大理再欠我一个人情,他日起兵复国,也好有助力!”

于是乎,少林寺内尘土飞扬,那萧峰便如那旷野之上咆哮的雄狮一般,横扫千军,而那姑苏慕容,更是如那九天之上翱翔的凤凰一般,风卷残云。

语嫣抬眸望着那场中的一对“游龙吟凤”,忍不住轻轻一笑,心想着:“今日他北乔峰同我南慕容,于少林寺内合手退敌,定又会成为江湖上热议的一桩大事,而我的表哥便又能名扬天下了。”

只是这时,却又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两个蒙面人,一人穿黑衣,一人穿灰衣,武功甚是高强,其中一位黑衣人逼迫叶二娘说出虚竹的父亲,叶二娘却怎么样也不肯说。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了段正淳,而那段正淳虽一脸懵逼,但是看神情好像也没否决,只是一直盯着那叶二娘看,这下,就连一向不爱管这个八卦是非的慕容复都忍不住回头看去,眼中全是怒其不争的神色,当然,是不争气的争。

甚至气到忍不住在语嫣耳边小声埋怨道:“堂堂大理皇族的皇亲国戚,一堆皇图霸业不做,净做些儿女情长的昏庸事,白白浪费了大好的身份和地位。”

语嫣也附和的点了点头:“这段王爷还真是个风流人物,竟满江湖都是他的孩子,也不知那段王妃如何忍得了。”

……

那黑衣人见叶二娘还是不说,便揭下面纱,竟然是一张和萧峰一模一样的脸!正是当年应该在雁门关死去的萧远山,随着父子相认,那萧峰遮挡不住的欣喜,少林寺内又是一段感人的场面……

萧远山在同萧峰相认后,才缓缓道出当年雁门关的事情,以及他当初为何要抢走二娘之子,只因其父就是害他家破人亡的带头大哥!

那叶二娘被逼问得退无可退,正欲自刎之时,那少林寺中德高望重的玄慈方丈忽然站了出来,承认自己便是虚竹的父亲!原来当年之事,乃是他误信慕容博谗言,也就是说,这一场持续几十年的仇恨,都是来源于姑苏慕容博……

慕容复听了,脸色大变,当下便指着他怒道:“你这和尚,瞎说八道什么!我爹一生光明磊落,你竟然在他死后如此污蔑他!”

就连萧峰,也因为对慕容复的敬佩,出言道:“绝不可能,人家慕容公子霁月清风,家风甚好,慕容老先生又又岂会是卑鄙之徒,一定是搞错了!”

那玄慈方丈忽然叹了口气:“当年这件事的确是我误信了他,在雁门关一战的十年后,我才隐隐猜出自己成了借刀杀人的一把刀,忙去姑苏找慕容博质问,却不料他忽然因病身亡于家中,死无对证,慕容家中又只剩下一个新寡妇人,和一个六岁稚童。”

慕容复听他如此污蔑自己父亲,气的脸色发白,当下便要按耐不住的朝他打去了。

“那时我想着,慕容博总不该会丢下自己的妻儿,金蝉脱壳,苟且偷生,直到今日我才知道,原来人世间当真有人如此冷血……”他忽然目光如炬的盯着那灰衣人,大声质问道:“你可是那位故人!”

那灰衣人静默了片刻,忽然放声大笑了起来,一把揭开了面布,竟然当真是那死去二十余年的慕容博!

“哈哈哈哈哈,不错,正是老夫!”那人面容虽老,却依旧能够在眉目里看清年轻时的俊郎,而那对眉飞入鬓的眉眼,更是同慕容复生的十足十的相像,他仪态十足的回过身,朝着慕容复唤了一声:“怎么?复儿见了为父,不高兴吗?”

语气带着些许怒火。

……

语嫣被他的出现吓得说不出话来了,见他眉目如电的射向自己身侧,才回过神来,朝她表哥看去,却意外的没有看见她表哥惊喜的神情,只是僵硬的站在那里,两眼直直的望向那灰衣人,牙齿紧紧地咬住嘴唇,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泪水难以遏制地顺着脸颊淌落而下……

“表哥…表哥……”语嫣见他没来由的哭,连忙扯着他袖子,一声比一声娇柔的唤着他,还抬起袖口,替他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痕。

没有人知道慕容博当年的“死”对于慕容复来说意味着什么,就连语嫣也不知道,那些被愧疚和懊悔,窒息和阴暗充斥着他的每一个白天,那压的他将近崩溃的灵牌和棺木,出现在他的每一个夜晚。

自从他爹死后,他曾有过无数次想要自刎谢罪的经历,可到最后又被燕子坞里的人硬生生从死亡里拽了出来,强压着他留在这世上继续呼吸着,呼吸着每一口仿佛刀片般的空气……

语嫣的抚摸并未让他回过神来,只是微微歪了歪头,脸上的神情从震惊和不可思议,成了一股凄楚和悲凉怨恨的神色。

他想不通,也不敢去想…他爹当年既然是假死,这世上那么多种死法,又为什么偏偏要选择装作被九岁的自己一句:“爹,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复国呢?大燕不是都被灭了六百多年了吗?”给活活气死的呢?

从那一句孩童疑惑不解的问话起,他爹彻底的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这些年来,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的忤逆不孝,害死了自己的父亲,故而发疯似了的陷入复国的大梦之中。

就仿佛他若是真的能兴复大燕,便能弥补自己害死父亲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弥天大错一样。

同时,也自那以后,他娘开始歇斯底里,开始视他为仇人,开始将他没日没夜的关进那间房里,他开始了在那满屋子的牌匾棺木、壁画家训,头上悬剑中,一边腐烂,一边崩溃的日子。

长达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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