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下定决心

莫老鬼跑到学校大门口，呼了一口气。

其实他也不是不想学习，可是他自己什么程度自己心里最清楚，耽误的太多了，根本就赶不上来。

曾几何时，初中时的莫老鬼也是一名成绩优异的学生，但是，却因为一个意外，让莫老鬼走向了堕落……

想起了苏雅，那个眼睛大大瓷娃娃般的女孩子，自己青涩的初恋……这一切，却因为当时莫老鬼的那个班主任，毁掉了。

莫老鬼和苏雅都是班里的前几名，又是同桌，两个人走的自然近些。但是小孩子间仅仅是互存好感而已，行为上根本不曾越过雷池半步。

记得那是一个秋曰的下午，莫老鬼和苏雅双双被叫进了班主任吴迟仁的办公室。

莫老鬼和苏雅的父亲都在，莫父和苏父均是满脸阴云，吴迟仁添油加醋的把二人的“早恋”情形编排了一遍，然后特意“好心”的安慰莫父道：“孩子还小，千万不要打他啊！”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倒是提醒了莫父，二话不说上去就给了杨明一个大耳光，直把莫老鬼打得愣住了！从小到大父亲可是从来都没这么打过他啊！

莫老鬼顿时委屈的泪流满面。苏雅担心的看着莫老鬼，想要阻止莫父继续施暴，却被苏父给拉到了一边。训斥道：“你就算找对象，也不能找这样的啊！你看看他们家什么条件，都是工人！”

莫父听了苏父的话，脸皮一跳，又给了莫老鬼一个飞踹。莫老鬼哭了，苏雅也哭了。只有一个人在笑，在得意地笑，这个人就是吴迟仁。

后来莫老鬼才知道，父亲之所以这么生气，是因为吴迟仁之前就说了很多诸如苏家多么有钱，苏雅是个小公主，怎么能看上莫老鬼，一定是年龄小受了杨明的蛊惑之类的话。

吴迟仁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苏父平时给他上了礼，而莫父没有。

第二天，苏雅就转学了。莫老鬼因为调戏女同学被记了大过。本身这事儿也没这么严重，但是苏雅一转学，吴迟仁就少了一条财路，自然把恨泻在了莫老鬼身上。

之后，莫老鬼就开始堕落了……

打架，斗殴，抽烟，喝酒，和校外的小流氓混在一起，俨然成了校园的一霸。

考高中的时候，勉强靠着以前的底子，够上了个自费的分数线。莫老鬼不想让父亲为自己花钱了，可是莫父在那件事儿之后也想明白了，是自己冤枉了儿子，不管怎么样，都想补偿儿子一下。

走到台球室门口，见到李大刚正坐在沙发上跟台球室的老板聊着家常，见莫老鬼进来，两人同时说道：“莫哥来了。”

莫老鬼冲他俩点了点头。这台球室的老板徐鹏原来也是莫老鬼初中的，当年就和莫老鬼混在一起，后来没考上高中，就开了一间台球室。

这附近的混混基本都认识莫老鬼，知道徐鹏和莫老鬼的关系，给他几分面子，也就没人过来捣乱。所以徐鹏对莫老鬼还是很尊敬的。

莫老鬼抛开了脑中刚才那些不快的记忆，对两人笑道：“早上没人，徐鹏，咱俩先挂一杆？”

“好啊，不过莫哥你得让着点儿我！”徐鹏一跃而起，就去取球杆了。

李大刚扔给莫老鬼一只烟，莫老鬼拿起来闻了一下说道：“行啊，抽得起红河了？”

“徐鹏的，嘿嘿。”李大刚干笑道。他家里情况和莫老鬼差不多，上高中的时候走的是体育特长，文化课也是一塌糊涂。

徐鹏把球杆递给了杨明一根，莫老鬼掂在手里找了找感觉，来到案子前面说道：“谁先开球？”

“我先来吧，我怕你直接一杆收了！”

……………………

中午，莫老鬼回家吃饭。

这是他每天最痛苦的时刻，看到父亲那张布满皱纹的脸，那殷切的眼神，莫老鬼就觉得自己真是对不起他。

不论工厂有多忙，莫父都会准时回家给莫老鬼做饭吃。

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饭菜，莫老鬼就觉得自己应该努力学习。可是不是自己不想努力，而是已经力不从心了。

“小莫，学校课程很紧吧。”莫父慈祥的坐在饭桌边，每天都是等莫老鬼吃完了，他才吃。

“爸，你也吃。”莫老鬼有些不自然地说道：“学校还好吧。”

“还有半年了，自己努努力，怎么说也去读个大学，不然以后像爸似的当一辈子工人。”莫父叹道。他知道莫老鬼自甘堕落的原因，也知道那件事儿是自己对不起莫老鬼，所以也没有勉强：“如果今年实在考不上，咱复读一年也成，爸给你掏钱！”

莫老鬼听后心中一阵感动，可是自己什么样自己最清楚了，只是安慰父亲道：“爸，我会尽力的，考不上我就去找点事儿做！”

莫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慈爱的看了莫老鬼一眼，可是眼中的期盼却瞒不了莫老鬼。

下午，莫老鬼去学校上课，莫父回工厂上班。莫父那辆“三八”自行车已经给了莫老鬼，自己徒步去工厂。其实莫老鬼的学校比工厂还近，但这样是为了莫老鬼能尽快赶到学校节省些时间来复习功课。看着父亲那曰渐佝偻的背影，莫老鬼的内心被深深地触动了。

学习？好吧，那就学吧！如果真能考上个大学，对父亲也是个交待，考不上，自己尽力了，那也问心无愧！莫老鬼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

“老头，你知不知道这地盘是亮哥罩的？摆摊做生意就得交保护费，不然万一有个天灾[***]的，我们可不负责啊！”一个黄毛正掐着腰牛逼烘烘的对一个摆摊老头喝斥着。

莫老鬼皱了皱眉，前面不远处，两个小流氓正在欺负一个摆地摊的老头。莫老鬼不是多管闲事儿的人，但是却是个见不得别人随便欺负弱小的人！

两个年轻人欺负一个老头子算什么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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