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澜快步走到前方一个卖面具的摊位前,尚弦无奈追了上去。
“齐兄,这算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尚弦拿起一只猪脸面具扣到了齐澜的脸上,不禁笑出了声。
“回礼。”齐澜反手一只狐狸面具扣到了尚弦的脸上,笑意不达眼底。
两人路过念翊楼,客人进进出出热闹得很,一把年纪的老鸨站在门口捻着手帕揽客,尚弦停住了脚步。
老鸨面色有一刹那的失态,齐澜给了她个眼神,她又立刻在尚弦注意她之前恢复了常态。
“诶哟,两位俊俏的公子哥儿快快里边儿请!”老鸨看着尚弦和齐澜,皱巴的脸庞挤出一个难看的笑。
齐澜用折扇轻点了下楼里的方向。
“万万没想到问弦兄弟看着乖巧温顺,竟然还有此等爱好。”
尚弦毫不在意他这么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说着,她便打头走了进去。
齐澜朝老鸨看了一眼,紧随其后也跟了进去。
楼中热闹非凡,欢声笑语不断,倒是打破了尚弦先前对古代青楼的定义。这座念翊楼占地面积非常大,入口的楼是招待客人用的,来者大部分都是些文人墨客。
“倒是与我想象中大不相同,还以为这里都会是些酒色之徒,但这么看,还挺和谐的……”
“你看那边的报价。”
嚯,这么高,咋不去抢呢。
“这就怪不得了。”
念翊楼继续往里走到另一段,便是后门的出口处,然而出去之后却别有洞天,又是一番天地,台上的姑娘们翩翩起舞,和着丝竹之音和清灵的歌声。台下坐在桌前的人们拍手叫好。
这儿的气氛到位,可是比沉闷的宫宴舒心多了。不过歌声中莫名透露着一丝悲凉。这些姑娘个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局限在这一方天地,尚弦也不免为她们感伤几分。
“可惜了……”放在现代,她们一定会有更好的出路。
“不可惜,你怎知这不是她们最好的选择,没有家世也没有权力,她们即使出去又如何在这京城中立足。”齐澜意味深长地说道。
她上了二楼,一个年纪看起来不小的女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客官,这边的的房间不对外开放,您二位想点哪个姑娘听曲儿,告诉奴家即可,奴家带你们去三楼。”
尚弦正打算掉头,忽然隐隐约约听到了尖锐的打骂声,下意识快速绕过那女人推开了房门。
一个姑娘穿着薄衣蹲在角落里。有个妆容夸张的女人拿着鞭子站在那姑娘跟前,她听到了开门声,赶忙收起来,转过身谄笑道:“二位公子见笑了,奴家这边在调教不懂事儿的新人,你们去找妈妈另行安排吧。”
“想出去吗?”尚弦问角落的姑娘。
“什么?”那女人以为在跟自己对话,一脸诧异道。
“没问你。”
角落里的女孩缓缓抬起头来,与尚弦对视,她点了点头。
“我要她,多少银子,”尚弦语气冷下来。
“她现在还不够格,等过些时日……”
“赎她,够不够。”尚弦打断了她的话,从腰上摘下一枚仙瑶玉佩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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