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2拜师
破晓的晨色,已被落暮的斜阳所替代。残阳依山,夕阳余晖穿射过云层,霞光万丈,熠熠生辉。这比当空炎日还刺眼的余晖,让人睁不开眼,好似在掩盖着不可见人的东西……
我经历了一日毫不间断的登山,汗流至踵,双脚如灌铅一般沉重,已至步履维艰,天旋地转的地步……
“笙儿,要不我们回去吧!”轮椅之上的玉朔云登山毫不费力,但看见昔日怜爱的妹妹这般受苦,一脸愁色,“笙儿,我们已经攀了一日的山,现在连山腰都未至。攀至山巅,两日如何够得?这样只是徒劳无用。”
“不行,笙儿…笙儿一定要医治好哥哥!”我看了看哥哥,几点悲情涌上心头,“哥哥 ,笙儿一定会在两日内抵达山巅的。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亦是唯一的…唯一的依靠。”
“笙儿,哥哥这样也可以成为你的依靠,我们回到山下,一起去找父母,一起过平淡一生,好吗?”
“不,我要哥哥站起来……站起来!”我情绪激动,但明显体力不支。
“你这般为我付出不值得,你的依靠不会就我一个,你是女子,长大后你会有自己的家。”玉朔云瞧见我这般吃力,便脱口而出。
“笙儿…笙儿要一辈子……”终于透支的身体,将我压垮,我晕厥过去。
“笙儿,笙儿,醒醒啊!”玉朔云急了,但却无法挣脱轮椅上封咒的束缚,只能眼睁睁看着玉笙瘫倒在地……
夜已至深,玉朔云一直在呼唤着笙儿……可玉笙却毫无反应……
寒风瑟瑟,树叶沙沙作响,玉朔云未入眠,一直在注视着玉笙,生怕不经意间妹妹在这深山老林之中被游走的野兽叼走……
“嘶嘶——”不明生物在悄然靠近,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玉说云意识到不对,即刻提高警惕——观察这黑夜中的树林的“一举一动”。
右前方的树丛死寂无声,甚是蹊跷,在这样繁茂的树丛中本该鸟掠虫鸣……
恍然之间玉朔云瞥见一双赤眸掩映在半人高的杂草之中,玉朔云更加谨慎地瞧去……
那双赤眸正在向前移动,向玉笙飞掠过去……
终于,玉朔云看清了它的真身——一只成年太攀蛇,它的头部扁平,最耀眼的赤眸,灰色的鳞片镶着黑边,有利于在黑暗中消失,它的身上隐约还带有橄榄绿。
玉朔云心焦如焚,想唤醒妹妹,可无奈于自己受限的行动……
眼看太攀蛇步步紧逼,玉朔云强制划动轮子,可终究力不从心……
太攀蛇还有三丈之遥,玉朔云道:“该死的司空墨!笙儿快醒醒,笙儿,笙儿,醒醒!”
“不!”太攀蛇已至玉笙的身边,做出攻击的形态:前半身成“S”形挺立。
玉朔云报着赴死的决心将一颗司空墨给的毒药含在嘴中,并举起双臂吸引太攀蛇的主意。果然太攀蛇停止了对玉笙的攻击,将矛头指向了玉朔云。
玉朔云闭上双眼,放弃抵抗,接受死亡的降临,这一死他无憾,只希望妹妹可以生还。
他感受到一震凉意袭来,一滴泪滑落脸颊……
“哥哥!”我终于苏醒。
我不带任何犹豫,伸手便是抓住蛇的后尾,不知那来的力气将其一把拽过,甩了出去。
太攀蛇彻底怒了,它以人眼捕捉不到的速度“飞”向我,张开血盆大口,喷射出毒液。
我竟鬼使神差的用芊芊玉手撑住它的上下颚,弱小的身体仿佛已在它的口中一般。
玉朔云的木椅竟没有跟上玉笙的身形变化,封咒好似无效,但玉朔云服下了毒药,他只保持着一丝神绪,隐约看到玉笙生龙活虎,便带着微笑睡去了……
七岁的玉笙沉迷于厮杀,以不再是她,她是这般渴望力量……
玉笙的瞳孔对上太攀蛇的赤眸,左眼竟在眨眼间闪出红光,变成了赤瞳。
她的右手变幻出寒冰,她紧握冰棱,向太攀蛇的顶部刺进,毒血喷涌而出,洒溅在地,在玉笙的冰肌玉骨上,一滴毒血更是溅在她的赤瞳中,但却未对她造成一丝伤害,便被其吸收了……
一位白衣男子目睹了一切,飘落在地,道:“小女娃,有兴趣成为我古月派的弟子吗?”
“古月派?”我终于恢复了神智想起了此行的目的,赤瞳消散,“再高兴不过了!”
“你已经通过我的选拔,打败了小黑,可我没让你杀它呀!”
“前辈,不好意思。刚才不知怎地,竟打过了它,还下了杀心。”我指了指太攀蛇的死尸。
“罢了,罢了。”白衣男子道。
“墨哥哥,是你吗?”月色之下,现在才发现他与墨哥哥简直是一模一样。
“什么?”
“没事,只是觉得你长的像一位哥哥。”我觉得他们只是长得像,气质上毫不相符,“你也可以收我的哥哥为徒吗?”
“我一生只收一徒,你哥哥他有胆识,我倒是可以让他成为古月弟子,但不是我的弟子。”
“可以让哥哥成为你的弟子吗?我可以不当你 的弟子的。”我央求道。
“不行,他的资质不够。只有你才是我中意的弟子,也只有你可以成为我的弟子。否则你们两谁也别想进古月!”白衣男子有些不奈烦,变得咄咄逼人。
我不再请求。
玉笙看着一旁睡去的哥哥,露出笑魇……
“带上你哥哥,跟上我!”白衣男子对我道。
我们向着山巅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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