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被大房知道家里隔几天就白得一只鸡,那估计他们能因为这事儿将家给闹翻。
“三弟妹,你咋能这么说,你和老三是不是看不起常江,看不起我们大房?”牛兰芬拔高声音质问。
林巧被她这倒打一耙的操作惊呆了,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才忍住没爆粗口。
“大嫂,不能空口白牙就污蔑人啊,我今天把话放这儿了,山谁都能上,野鸡谁都能抓,抓不抓得到靠的是本事儿,大哥连野鸡都追不上跟着常安能干什么,帮他背背篓吗?”
见算盘打不成,牛兰芬就想耍赖:“我可都听到了,你们都嫌弃常江,还是一家人呢,一家人可不会连拉兄弟一把都不行。”
眼看两人下一秒就掐起来了,刘小梅赶紧扔下活儿劝道:“大嫂,三弟打回来的野鸡差不多都给咱家添了肉菜,以前哪这么好的,现在隔几天就能沾点荤腥,比起其他人家已经很好了。”
“而且三弟身手好才打的到,换一般人哪有这本事儿。”
劝完牛兰芬,又转头对林巧道:“三弟妹,大嫂没别的意思,就是……就是……”
刘小梅竟一时找不出别的理由给牛兰芬,于是只能对着林巧尴尬一笑。
林巧能说什么,她给二嫂个面子,转个方向背对牛兰芬。
没人跟她吵了,牛兰芬的独角戏唱不起来,干脆也闭了嘴。
灶间的动静着实不算小,楚秀珍在离水井几米远的地方给楚满满洗脸。
儿媳妇们的对话她都听见了,不止她,院子里编竹篓、劈柴的兄弟仨也听见了。
楚常安倒没什么,他媳妇又没错,大嫂打的什么主意只要不傻都听得出来。
楚常江拳头握得死紧,脸都快埋到脖子里了,自己媳妇说的那些话看似在质问老三媳妇,何尝不是句句都在说他这个做大哥的无能。
让他日后怎么好在两个弟弟面前抬起头,心里不停地暗骂自己媳妇是个蠢货。
楚秀珍眼角余光瞥见这一幕,心下不禁感叹,人跟人差距真的大。
老大那个玻璃心肯定又开始埋怨起别人了,觉得错都是别人的,他自己最无辜。
她真后悔当年同意梁光汉那个白眼狼上门,怪自己眼瞎结婚好几年都没发现他的本性。
若是在老大刚出生她就将梁光汉赶出去,说不定老大的性子也不会跟他亲生父亲像个七八分了。
想是这么想,她楚秀珍就从不是那种会被过去束缚的人,不然后面的老三跟小闺女怎么出现的?
给宝贝孙女洗干净脸和手,将她抱到了堂屋,让她跟哥哥姐姐们一块儿玩儿。
今天是夏收结束后的第一天,大队长给大伙儿放了几天假,不仅大人们可以放松,孩子们更是高兴的不得了。
因为不用忙家务,玩的时间就比平时多了。
他们在堂屋里围成一圈儿,将旧报纸叠成一块一块的正方形纸牌。
纸牌分正反面,一人手里有一张。
玩法是大家都将自己的纸牌翻到背面,然后用手掌在旁边拍,借着拍下去带起的风力将纸牌翻到正面,一人一次机会,轮着来。
堂屋里有八个小孩,自动忽略掉才七个月的楚满满,就还剩七个,宋思年也不被允许参赛,理由是一岁七个多月和七个月差不多一样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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