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样不行,还是很冷!要不我们把睡袋拿出来垫在下面,再把现有的衣服都套上,接着我们来讲鬼故事怎么样?”老白说道。
“行吧!试试吧。”我说道。
我们把各自的睡袋拿出来铺在地上,穿上了所有衣服。
“我们开始讲故事吧……呼~”老白呼气说道。
“接下来该轮到老武讲了!”老白从行李里找到一些固态燃料点燃说道。
“行!那我就讲一个关于折腰土地爷的故事吧。”
“折腰……土……地爷?!”抱着蕊蕊的灵巧虚弱的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在钜野有个叫张文翰的人,考了很多次童子试都没有考取,一生就到人家家里去坐馆,教授蒙童。
他曾经带着他的学生去,也和学生们一同参加考试,他的学生有很多都考上了,而他仍是榜上无。
张文翰在一个村子的村口的庙里,开设学堂,教授学生。每天傍晚,上完课之后,学生们都如鸟兽一样,各自回自己的家去了,只有张文翰一人住在庙里。
有一天晚上,正好是那个月的十五月圆之夜,张文翰见到一个人在门外徘徊,张文翰仔细一看,是一个五十岁的老翁坐在一块石头上,庙门前有一塘池水,正和月光相映,那老翁的须发眉目都看得清清楚楚。
张文翰见他不是村子里的人,走上去问他,那人答道:“我姓许,是前面村子的人,因为喜欢这一塘池水,因此趁着月色,来此闲游。”
张文翰请他进去,点上灯火,煮好茶水,对坐闲谈,感到颇为畅快。从此,许翁每夜都到来,闲谈到了深夜了才回去。
“然……然后呢?呼~”灵巧虚弱的问道。
然后张文翰一个人在庙里,正感到无聊孤寂,得到了许翁来夜谈,打发时间,心里感到十分的惬意。两人促膝闲谈,夜夜如此,很少缺席,甚至是风雨交加的日子,也按时来相聚,两人时常也饮酒作乐,相互请教。
然而,许翁白天从没来过一次,张文翰偶尔问到这事,问他为何白天从不来相聚,许翁回答说:“前面不敢告诉你,现今我和你相交已深,没有什么话不能说了,我是前面村子的许茂修,五年前由于拖欠官粮,跳进这池水里死了。”
张文翰和他交往已久,也不感到怪异,说:“像你这样落水而死的人,不能得到轮回,才郁郁不快地长久居住在这里吗?”
许翁道:“也不是的,冥司对于缢死鬼、溺死鬼以及老虎啃死,毒蛇咬死的鬼,和正常死亡的人不同,轮回转世,有个期限,规定五年之后,自己找一个代替自己的人,自己才能得以脱身,才可以投胎转世。现今,五年的期限快到了,也将要和你分别了。”
张文翰道:“百死不如一生,希望你早早脱离这灾厄,那才是值得高兴的事。”
“等等!”老白突然喊停。
“啊!……。”灵巧被老白这一声等等给吓了一跳。
“我去上个厕所,等我回来再讲。”老白起身说道。
大伙儿一阵白眼……。
“别理他!武大哥你继续讲。”灵巧急切的说道。
后来,许翁到来,脸上带着高兴的神色,对张文翰道:“明天中午,有一个男子来这里打水,绳子会断掉,桶会沉到水里面去,他下去找桶的时候,就会溺水而死,他就是我的替身。你不要泄露出去。”
张文翰也为他感到高兴,向他道贺,两人又说话说到深夜才散。
“你们怎么不等我啊!”老白回来说道。
“我们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武大哥你继续。”灵巧说道。
第二天,张文翰在庙里时时注意外面的动静,果然有男子来打水,绳子果然也断了,桶果然也下沉到水里去了,那男子果然也下去找桶,一会儿,他却提张文翰以为许翁弄错了,等到了晚上,许翁到来,对张文翰说:“我不忍心这家里孤男死去,他有八十岁的老母亲,眼睛看不见了,正靠着他奉养,让他溺死在这里了,就是杀了他的母亲啊!亡羊补牢,还不晚,我再等等吧!”两人都相对叹息。
“怎么会这样!”蕊蕊感叹道。
过了几天,许翁又来对张文翰说:“明天早上,有一个少妇从东南方走来,拿着蒲扇,遮住早上的太阳光,往远处看,她的扇子会被风吹到水边,少妇过来捡,就会不小心落到水里去。”
张文翰嘱咐道:“果真找到了替身,还要来和我好好道别。”
许翁道:“这当然。”
第二天,张文翰又等着观察,果然有一个少妇走过来,果然像许翁说的那样,但是,她捡起扇子就大大方方地走了,又不见有什么怪异。
等许翁到来,张文翰又问他缘故,许翁道:“又不成了。我看那少妇腹部膨起,已有身孕,将要临盆了,让他死去,就会是两条人命,我不忍心。还是再等等吧!”
张文翰也很赞赏他的德行。
从此,两人时时相聚,一个甘于在那里做教书先生,不想解馆回去,一个乐意做鬼,也不想脱离苦厄。
许翁忽然有好几天都没有到来,张文翰不知道他怎么回事了,对他十分期盼。
一天晚上,许翁披着新制袍子,带着高帽子,后面跟着一个人,像是他的仆役。
这让张文翰感到很惊愕。
许翁对他说:“今天真的是要和你长远地分别了。冥司把我前面的两件事报告给上帝,上帝对我的行为大加褒奖,授予我河南滑县李墥一地的土地神。马上就要去赴任了,今晚就来和你告别。”
于是,许翁就叫仆役摆上酒菜果品,各自心里都有一种悲伤的滋味。
张文翰道:“你现在脱离苦海,算得是腾达了,马上就要去料理一方土地了。想我还是碌碌无为,也不知道前途荣枯之事,将来真不知道落得个什么下场。”说完,不觉唏嘘感叹。
许翁也悲伤地感叹道:“我看你没有福相,即使是微小的功名也难以取得。功名富贵都是不能强求的事。这里离滑县只有三百里路,明年春天,天气转暖,百花开放的时候,你可以到那里去游玩,我不会让你空手而回。”
张文翰答应了他。
村里的公鸡打鸣了,两人握手洒泪告别。
以后,又是张文翰一个人在庙里,一夜都没有什么声响,感到百无聊奈,到了期限,也辞去了教书的工作,回家去了。
第二年,张文翰按照许翁说的,带着一些干粮就前去了,没几天就到了滑县。来到一个村里,在村子前面有一个人见了他,拦住他问道:“先生是我们土地神的朋友张文翰吗?”
张文翰惊讶地说:“你们怎么知道?”
村人道:“前个月,村里的人家每家都得到了一个梦,梦到土地神来告诉大家,说今天有人到村里来,是他的好朋友。因此,我村里的人选了个日子,在明天举行祭祀土地神的大会。今天,先生果然来了,真是一件奇异灵验的事。”
张文翰住在村里,第二天早上,早早起来,梳洗完毕,整理好衣服,进入庙里,见庙里的神像是新塑成的,就对着神像祷祝:“故友张文翰按照约定,如期来拜访,许君有灵,希望你能知晓。”
说完,张文翰鞠躬下拜,然而神位上的神像也像在鞠躬。
众人才扶起张文翰,说:“先生不要过于恭谦,神也感到不安了。”张文翰才停止,不再下拜。
于是,张文翰在村里盘桓了一个月,那些村民挨家挨户地好酒好肉招待他。
他离开的那天,村民又在大家共有的村会费中,拿出两百两银子送给他。
张文翰回家置买田地,也算得上小康之家了。
武清蠡的故事讲完了,外面的雨也停了。
就在我们收拾东西的时候,我注意到了在石洞的岩壁上有一些画,由于之前光线不怎么好所以一直没发现。
我走近岩壁仔细看看,发现这个岩画画的好像是一群人抬着一个很大很重的东西走进一个山洞,然后就是一些好像是祭祀的画面……。
“老墨!你看什么呢!”老白在石洞入口叫我。
“我好像知道该怎么进乾坤洞了!”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岩壁说道。
“什么!你知道怎么进乾坤洞了!”老白和武清蠡跑到我旁边说道。
“是有一点眉目了,但还不确定!你们看这岩壁是大画……。”我说道。
“你们看!这个岩画画的好像是一群人抬着一个很大很重的东西走进一个山洞,这样东西我想应该就是神农鼎了吧!”我继续说道。
“墨大哥!这边有一些奇怪的画!”蕊蕊拿着一个固态燃料面对岩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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