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拉庄园的清晨,风过林梢,阳光正好。
“抓紧了,深吸一口气。”黑妈妈费劲地帮斯嘉丽系上束腰,穿好洋裙,等一切结束,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一个黑人女佣推门进来,手上还托着一份餐盘:“妈妈,这是斯嘉丽小姐的早餐。”
“拿回去,我一口也不吃!”
“要的!小姐,你得吃!你得把这些全都吃了!”
女佣拿着餐盘左右为难,最终还是进来的苏埃伦解救了她:“放桌子上吧,你先下去。”
“妈妈让我上来喊你,怎么这么慢?”
“你以为这些衣服是好穿的吗?”斯嘉丽说罢,看向苏埃伦柳枝一样纤细的腰肢,语气略带一丝酸味,“可能也只有你穿束腰时不废劲吧。”
“天生丽质,没办法。”苏埃伦最喜欢别人夸她,不管是不是真心的,反正她很开心就对了。
“斯嘉丽,你还是抓紧时间吃早餐吧,不然时间就来不及了。”
“不,我不吃。”
“你小心我向妈妈告状哦。”
“你如果向妈妈告状,我就一口也不吃!”斯嘉丽咬着牙,瞪向苏埃伦。
“哦不,斯嘉丽小姐,你可以不在乎别人评评这个家,但我很在乎,我一再告诉你,要判断是不是淑女,就从她跟大家一起吃东西,是不是像小鸟般秀气来判断。我不能任你去追求威尔克斯先生,像农工一样大吃,像猪仔一样狼吞虎咽……”黑妈妈忍不住开口。
“啰嗦,艾希礼告诉我,他喜欢健康有胃口的女孩子。”斯嘉丽戴好她的宽檐帽,满意地对镜照了照,顺手拿起了自己的伞。
“男人说的和心里想的通常是两回事,我也没听说过威尔克斯少爷要娶你。”
苏埃伦看斯嘉丽被黑妈妈噎得咬牙切齿,忍不住捂嘴轻笑。
斯嘉丽气得把伞丢远,抓起面包往嘴里塞,黑妈妈连忙把餐巾给她围上:“别吃那么快,否则会吐出来!”她叹了口气,“女孩儿为什么要傻到急着给自己找丈夫?”
“斯嘉丽,我数到十,如果你还不来,我们就要走了!”
“快点儿,斯嘉丽,爸爸在催了。”苏埃伦提醒道。
“来了,”斯嘉丽趴在窗户上朝楼下喊着,转身手忙脚乱地找自己刚刚乱丢的伞,“我的束腰太紧了,今天一定会打嗝的!”
“下午三点之后你才能露出你的胸口,别白费了我整个冬天为你擦酪乳来漂淡那些雀斑,斯嘉丽小姐!”
“嘻嘻,黑妈妈,我和斯嘉丽先走了。”苏埃伦挽着斯嘉丽的胳膊,两人一起快步下楼,坐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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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橡树园大门口,不断有人骑马进入和马车驶进,威尔克斯家的主人约翰先生站在门口热情地招呼着客人们。
杰拉尔德下了马车,和约翰交握着手:“威尔克斯先生,今天真是个烤肉的好日子。”
“似乎是如此,奥哈拉先生,为什么奥哈拉太太没跟你一起来?”约翰疑惑地向他身后看了看。
“她在跟我们的工头结账,但是她会来参加今晚的舞会。”
正说着,威尔克斯家的二小姐英蒂安从屋里走出来,满脸笑容,伸出手来和杰拉尔德握手:“欢迎光临十二橡树园,奥哈拉先生!”
“非常谢谢你,英蒂安。”杰拉尔德转头对着约翰道,“你女儿越来越漂亮了,约翰。”顺便用手勾了勾英蒂安的下巴,转身进屋。
英蒂安被杰拉尔德的话和动作逗得哈哈大笑,这时,约翰拉住她的胳膊,说:“英蒂安,奥哈拉家的女孩来了,我们得去欢迎她们。”
英蒂安脸上的笑一下子就消失了:“我受不了斯嘉丽,看她向艾希礼投怀送抱的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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