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懂（2）

伪神＜半神＜真神＜正神，好草率的分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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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3

那片黑暗像是联通许多地点的枢纽，多变的，难以预料的，十分迷人。每次我都在期待着会通往哪里。

有时会是那个堆满书籍的杂乱房间，他在那无从下脚的地方专门腾出了一个还算平整的地方，一张木桌，两张靠背椅，靠背椅是什么，甚至板凳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不用太在意。木桌上总放着两片圆水晶片。

他会领着我，教我认那些方方正正的字块，一遍一遍耐心地念着，我一遍一遍地跟着，有些口吃与不习惯，含糊不清的音节偶尔会组成滑稽的话语引得他无故发笑，我不懂为什么要笑。他时不时还会让我去试着写，我的手上握着细长的毛笔，他的手则覆在我的手上

带动我去一笔一划地写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上总是带着伤痕，有结着薄薄的痂的新伤，也有陈年旧伤早已愈合，只留下淡淡的疤痕。他总会在我学会时，温柔地摸摸我的头。

有时会来到一片无垠的水面之上，明明剔透的水面可以清晰地看见水面之下的暗流涌动，我们却可以站在水面上，走动时还激起一圈圈涟漪。无数奇妙的事物沉淀在里面牵动着我的好奇心想要沉下去一探究竟，就事实而言我确实这么做了，然后他像抓小猫一样提着我的后颈把浑身湿透要溺死在里面的我给拉了回来。事后我就学乖了，只想着捞离得比较近的事物，大概可能我并没有学得有多乖。

在远处天空与水面相接相融的边界，有一棵巨大的参天古树，我不知道那是否真的存在，那就像水面上的倒影时聚时散，但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吸引，想要回归。

而在极少的时候，我会来到一个收藏室，看不到尽头的房间里，数以万计的透明容器被整齐地摆放在靠墙的木架上，按照特别的顺序分门别类，有序地排列着。盛放着液体的透明容器里浸泡着各式各样罕见的，怪异的甚至疯狂的事物，或许应该被称为战利品。

伪神，半神乃至真神的遗骸被亵渎般的在此展示陈列。带血的骨块，血肉，以及剔透的圆形宝石与破碎的神格被处理封装，甚至标好了价。在最深处我曾偷偷看了一眼那根来自正神的完整脊骨与神格，他及时遮住了我的双眼，在我耳边平静地沉吟着，“不可见，不可闻，不可言……好奇心有时候可是真的会害死人的，小家伙。”

……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问那种问题，甚至有些期待，但我最后还是问了，

“如果我像您说的那样死去了，我会成为您的收藏吗？您又会为残次品标上什么价，先生?”

他笑得有些疯狂，却依然清明，他无声无息地说着我听不见的话语，正神即是禁忌，不可见亦不可闻...

秋（作者）：一不小心写的有点多

露（作者）：已经完全变成杂物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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