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一梦,前尘如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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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断羽翼的鸟儿在生命的弥留之际跨越风雨,终是无缘...落叶归根,花落成泥,新生的草木在前人的遗骸中抽枝。
视线被黑暗笼罩,脚下是泥泞潮湿的河床,我在深陷污泥之中艰难前行着。一刻钟之后,我停下了,因为我知道已经到达了目的地。在模糊的视线中,我只能看见面前堆叠着一摞枯枝败叶,顶端放着一束已经开始腐败凋谢的长离花,圣洁的白色早以被腐化成昏暗的蜡黄,边缘也染上了一圈污玷。就像是这片已死的河床上的无名之墓祭奠着被遗忘的人亦或是神。
我在看清的那一刻就握紧了手中的剑,剑身凌厉削铁如泥,我明知下一步应是出剑,我却停滞在那里,握剑的手也不住得发抖。我只是看着,透过其中看着祂从前的模样。
早以等候在旁的那人点燃了手中的长烟斗,一股渺远的轻烟慢慢向四周弥漫,不多时便飘散到我眼前,不呛人,淡雅中带着一丝苦涩的清香,有些沉醉却有令人清醒。她缓缓吐出口中的烟气,慢悠悠地转动着手中的烟斗,没急着吸下一口,细细回味着其中的苦涩。
她就这么看着我站立在那里,一段时间之后,她攥紧了手中的烟斗,应当是无法忍受我长时间的无所作为,她缓缓向我走来,从身后握住了我执剑的手。
在她带着我举起剑挥下的一刻,我第一次那么清晰地看见,眼前躺着一位女子,祂手中握着那束即将腐败凋谢的花,苍白的脸色就像一具尸体,但我知道祂并非死了,而是在等待着最终的结局。
我知道那不是幻觉,世间没有事物能骗过我。到头来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都是空的...
“没想到老哥你也会批公文批到睡着啊!扶桑还笑我一干正事就跑没了,是个坐不住呢!”开门的吱呀声紧跟着一个爽朗的声音,使我从梦中惊醒,印入眼帘的是一片熟悉场景,古色古香的房间里,我从一张堆满竹简的案桌上起来。
“扶桑说得倒也没错,你来干什么。”我疲惫地扶额,自家的糟心弟弟妹妹过来必没好事。
“也没什么,就是老三带着阿尧他们去东海老泥鳅那玩了,来跟您老人家报备一下。”他语气相当散漫,让人听了就心烦。
“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们要玩就随他们去吧。”
“不是,老哥你这是差别对待啊,你带我那会管得可严了,怎么到老三这就放得这么宽了!”
他完全不顾我头上暴跳的青筋,把桌边上的竹简拍到地上,一屁股就坐了上来。尚未处理的公文与处理好的彻底混到了一起,非常好拳头硬了。
“你也不看看你干的什么缺德事,好好的正事不干,非要去霍霍人家的地界。掀了堰尢的冥河也就算了,人家脾气好不跟你计较。你居然挖空了明珏的雾须山,你是土拨鼠吗!你知不知道明珏为了这件事已经来投诉几次了,居然还有脸过来说我管得严,我没把你一刀砍了就不错了!”
我起身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把他从桌上拉起来,他喊着疼,嘴上还念念有词,“我那时候不是还小,是对世界充满的年纪,您老人家理解一下嘛。谁没年少轻狂过啊!”
“那前阵子你差点砍了凤凰一族神树是这么回事。”
“你怎么知道的!我记得我应该收拾得很干净才对,之前你都没发现...”他越说声音越小。
“你还有什么烂摊子是瞒着我的。”
“没有!绝对没有!您听错了,绝对是听错了!”
“凤凰那边现在可是重金悬赏毁坏神树的人,把你交出去估计够兰因再补几十株仙草。反正他们杀不了你,要不了一天你也能跑出来,这笔买卖绝对划算。”
“血浓于水啊,哥!”
我松手准备去沏杯茶,刚倒了一杯还未入口。
“轰——”
“好像是老三那边——”
“咚”茶杯重重地砸在了桌面上,茶水四溅。
“我知道!别让我回来看见「界」被人动过,你知道我在说谁,「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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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冥草焚烧过后的香味。”
“原来是梦啊...”
“有点怀念「理」当年的模样了啊。”
“不省心的家伙。”
露(作者):正所谓长兄如父✧(≖ ◡ ≖✿)
秋(作者):俩糟心玩意逼死几万岁的老父亲
秋(作者):这章好乐啊
露(作者):嘿嘿(º﹃º)我喜欢的类型,写嗨了,下面不是重要的日子嘛,先嗨皮一下。
露(作者):求花花
秋(作者):评论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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