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目光爱恋地看着静坐在身边的女子,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若中秋之色,色如春晓之花,一如初见,他对她的心也还同当初那样深沉炽热,她是自己视若唯一的珍宝。
自己是先帝唯一的儿子,从小自是被人放在手心里长大的,接受的也是最正规的帝王教育,他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栽到一个女人的手里,明知这情爱是一个帝王最不该沾染的东西,但那个女人如果是娇儿的话,他甘之如醴,他们只能生同衾,死同穴,无论是黄泉还是碧落,自己绝对不会放手。
第二日,汴京的街道上缓慢地驶过一辆中等大小的马车,虽然马车本身不显得很富贵华丽,却低调到极致奢华,马车在汴京有名的酒楼樊楼前面停下了,樊楼在长安有着很高的名声,来往进出的都是些贵族、高官,再不济,也是名流雅士或商贾巨富。
众人奇怪地看到看着平日里颇有几分倨傲的掌柜一脸恭谨地站在楼下等候着,马车上先是下来一位男子,男子面目俊逸,温顺如玉, 玉树临风的站在那里,举手投足间的尊贵之气让人移不开眼,然后他向马车里的人伸出手,一只纤细白皙如同上好的羊脂玉的手轻轻地覆在了上面,一位身穿曳地长裙既无珠玉点缀也无繁复刺绣,只用金色丝绢裹了边,发丝间隙间只插入一宝蓝玉簪的绝代佳人走了下来。
王若娇已经很多年没有出宫了,在宫中走惯了走廊假山、看遍了奇花宫墙,突然视野开阔,人潮如水,这让很久没有面对人群的王若娇眼睛一阵眩晕,险些产生密集恐惧症。
感受着无处不在的烟火气息,王若娇嘴角轻轻上扬,眸子看起来越发明亮而纯粹,如春风破冰,百花盛开,散发着醉人芬芳的香甜,引得周围的人都不自觉的望过来,继而痴傻。
赵祯淡淡地瞥了一眼众人,众人惊惧那一眼的压力,都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赵祯接过张茂则递过来的幂篱,仔细地给王若娇戴好,而后又觉得这幂篱的面纱不够长,下次得护到脚边才最好。
“这吴大娘子的马球会还有一会儿才开始,你我在这樊楼用些饭后再过去也不迟!”赵祯牵着女子的手顺着蜿蜒的楼梯往楼上的包厢走去,轻轻地说道。
“好,都听你的!”幂篱下女子的声音很是清甜,让听到的人耳边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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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今天要去参加吴大娘子的马球会,大家都知道这马球会其实差不多就是相亲会,每个兰都好好地打扮了一番。
如兰身着浅色对振式收腰托底罗裙,水芙色的茉莉淡淡的开满双袖,三千青丝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随意的戴上绘银挽带,腰间松松的绑着墨色宫涤,斜斜插着一只简单的飞蝶搂银碎花华胜,浅色的流苏随意的落下,显得明媚又灵动。
墨兰穿着的是浅淡长袭纱裙纬地,外套玫红锦缎小袄,边角缝制雪白色的兔子绒毛,一条橙红色段带围在腰间,中间有着镶嵌着一块上好的和田美玉,在段带左侧佩带有一块上等琉璃玉佩挂在腰间,一头锦缎般的长发用一支红玉珊瑚簪子挽成了坠月簪在发箕下插着一排挂坠琉璃帘,让本就清丽婉约的身貌上多了几分雍容。
明兰则是穿着浅银红遍地散金缂丝对襟长绸袄,下配肉桂粉百褶妆花裙,丰厚的头发绾成个温婉的弯月鬟,再戴一支小巧的累丝含珠金雀钗,钗形双翅平展,微颤抖动,十分灵俏可爱。
王大娘子带着三个兰坐着马车晃悠了半个时辰来到了这马球会,吴大娘子的马球会在这汴京城也算是数一数二的盛会了,来参加的不是权贵就是清流,放眼望去,马踏蹄飞,一批骏马在驯马师傅的带领下风驰电掣地纵越过一道道障碍,飞速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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