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依海面而落,明月傍东山而出。古玩街早已人影稀疏,冷冷清清只剩街角路灯与零丁几个小贩。
程家婆婆三人出去后,匆匆收拾了行囊便赶在刚入夜时分开着车赶回了古董店。程家婆婆一旁随行的二儿子阿斌上前敲了敲门,朱门松动,秋十一娘随夜色裹着黑色的斗篷走了出来,身旁还跟着一个少年。
“这位是……”程家婆婆看了看秋十一娘身旁的少年问道。此时已是入秋,夜里已经寒凉,少年穿着黑色的卫衣,黑色的牛仔裤,口罩遮去了大半张脸,只看得见碎发间隐隐在灯光下闪着微光的眼睛。
秋十一娘的脸也隐在了斗篷帽子之下,随意答道:“铺子里的小伙计。我年老体迈,他随行跟着照顾我,顺便长长见识。”
“安泽,这是程家婆婆。”秋十一娘斗篷帽子微转,对着一旁的少年说道。
“婆婆好”少年扯下口罩,尖尖的虎牙随着嘴角一笑露出,泛起别样的甜。
程家婆婆点点头:“你好!”又转向秋十一娘“时辰不早了,我们早些去吧!”
秋十一娘点头示意。安泽随后便开着一辆车子带着秋十一娘跟在程家婆婆车子的后面驶出了街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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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五人是在深夜到的程家婆婆旧宅。这里是一个偏僻的小镇——怡宁镇。镇子人口不多,大多都是老人在居住着。
“到了”程家婆婆下车后,便拿着钥匙打开了宅子的大门。这是一间有些的年的旧宅子,飞檐瓦顶,大门之上还悬着一面八卦镜。
秋十一娘随着几人踏进了程家旧宅,大门再次紧闭,只剩外墙上的门牌闪着凌厉的光,上面赫然标着“富康街69号”。
这是一座简单的四合院,院子里还种着一颗大大的银杏树。秋十一娘扫眼望去,每间房门上都贴着黄符,都还挺新应是最近才贴上的:“程家婆婆您这个不像是在招魂,到是在驱魂呐。不过这符却还没您宅前大门上的辟邪八卦镜作用来的大。”
程家婆婆听完,脸上立马露出尴尬的表情:“乡下人病急乱投医,家里出了这档子事儿,免不得什么法子都用上一用。”
秋十一娘微微点头一笑:“是了,那去看看您的宝贝大孙子吧。”
程家婆婆随后带着几人到了正屋的一间房内,床上正躺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凑近看清面庞,正是那夜惊魂的阿诚。
程家婆婆坐在床边,开始和秋十一娘讲起事情的经过:
大概是一个多月前,阿诚和他的同事一起到隔壁市里出差,那天赶得急,他们便连夜开车从隔壁市里回来。听他同事说,他们因为太累,还差点和一辆大巴撞了上去。
自那天回来之后,阿诚也没有什么异样,就是精神一直有些不振。但就在一个星期前的一天夜里,发生了一件怪事。
因为这个宅子是程家婆婆和二儿子阿斌一起住的,那天正巧阿斌给城里的大哥送去家里的一些新鲜蔬果没有回家住,婆婆就一个人在家。夜里婆婆早早的把门栓了锁,就歇下了。
凌晨时,小镇上家家户户已经入眠,婆婆家也唯有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走着。婆婆年老了,时常浅眠。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在堂前一声一声的喊着。婆婆听不清那人在喊些什么,半醒着集中经历去听,只听见那人在堂前喊“奶奶,奶奶,奶奶……”
程家婆婆脑子瞬间一炸,这不是阿诚的声音吗。瞬间惊醒坐起,对着屋外喊道:“阿诚啊,是你回来了吗?这大晚上的你怎么进来的。”说着,便披了件外套套了双鞋就往屋外走去。
因着程家婆婆的房间就在堂屋旁,出门拐一下就是了。程家婆婆拉开屋外的灯,堂屋一览无余,却空无一人。程家婆婆一愣,这什么情况?睡梦中清清楚楚听到就是阿诚在门外喊自个儿啊,绝不是幻听或者做梦的呀。
回到自己屋内,拉开灯,婆婆倒了杯水给自己压惊,睡意全无。余光瞟见墙上的钟,凌晨一点三十四分,秒针正好停在了“12”上,不再走动,钟坏了。程家婆婆取下钟,查看一番后发现原是没了电了,又给换了个新电池,钟表再次走动,拿起手机对了对时间后,又放回了原处去。 随后躺在床上,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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