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九月重阳佳节就要到了,睚眦却突然收到了一张请柬,然后便匆忙的回了南海龙宫。
权东卿还有点失望,他还计划着带着他和十鸢在重阳节去流星河放花灯,谁知道本来十鸢答应的好好的,睚眦一走便反悔了。
“不去。”十鸢边说边拿着蒲扇给自己扇风,现在虽然已经九月,但是夏日的暑意却一点都不输六七月,也许是因为大苍县地势比较偏南方吧。
“为什么啊,你明明答应好的,而且重阳那天的流星河可漂亮了。”
“东卿。”十鸢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睚眦不在,他担心权东卿有个什么好歹,可是如此看来,怕是拦不住了。
“十鸢,一起去嘛,一起去嘛……。”
“好,好好好,但是你不能玩的太晚,天黑以后一个时辰我们必须回家。”十鸢被权东卿抓住肩膀被晃的头晕受不住才勉强答应了他。
之后权东卿便兴高采烈的出门买花灯了,十鸢叹了口气,果然还只是孩子。
然而十鸢没注意的是,现在的他并没有比权东卿大多少。
权东卿回来的时候买了好多东西,有一些零嘴,一些小玩意,更重要的是他还买了很多样式和颜色的花灯,还顺便带回来了一个跟他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子。
“权东卿,你家里怎么还有个和尚。”男孩子一进门便看见满院子的奇珍异宝,但是他并不觉得稀奇,反而看见十鸢有些不解。
十鸢没说话他认识这个男孩子,这个男孩子就是叶慎的长子叶苏瑾,看来他也并不是偶然遇见权东卿的。
事实上,权东卿在街上买花灯的时候,遇到了正在躲避家丁的叶苏瑾,权东卿出手帮了他,后来叶苏瑾知道帮他的人就是他要找的人,于是,权东卿就把他带回来了。
“前些日子,听说有一个很特别的人用一盒鲛人泪赎走了我们家一个叫权东卿的下人,我非常好奇,所以从学府逃了出来,发誓一定要找到这个人,没想到啊,功夫不负有心人啊。”叶苏瑾说。
“哈,我还以为以睚眦的性格更可能是去叶府强抢来的呢,对了,鲛人泪是什么。”权东卿问十鸢。
“传说东海有似人非人的海族鲛人,他们上岸可变换双腿,下海可变换鱼尾,传说他们有人的上身,鱼的尾巴,他们可以唱出世上最动听的音乐,流的眼泪则会化作晶莹剔透的珠子,此珠子便被称为鲛人泪,珍贵无比,听说整个九州也就现在的新国国主有那么一颗。”十鸢说着,左手继续摇着蒲扇,右手则端起茶杯。
“没错,鲛人虽然可变换双腿,却从来没有来过陆地,所以,一颗鲛人泪可谓是千金难换哪,而你这位朋友却轻而易举的就能拿出一盒来,可见不是一般人。”叶苏瑾说。
“哇哦,这么厉害,这么看来,原来真的只有我最穷。”权东卿感叹道。
“还有贫僧。”十鸢依旧端着茶杯附和道。
“那真的很不巧,我们这位朋友回家了,好像是家里人有喜事,送来了请柬,前两天才走。”权东卿说。
“没事,我今天来你家才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富可敌国。”叶苏瑾指着他这满院子的奇珍异宝说道。
权东卿尴尬的笑着,带着叶苏瑾参观了整个“权府”,然而这些东西权东卿一个都不认识,反而是十鸢在一一为他们介绍,叶苏瑾也渐渐对十鸢起了些许敬意。
此后几天,叶苏瑾都住在“权府”,十鸢也迎来了难得的清净,两个孩子玩的起劲,完全把十鸢忘在九霄云外了。
十鸢单独去了趟叶府,只见叶府上下乱成一锅粥,全府上下的人都在找他们的大少爷。
果然是这样,十鸢心里想着,然后找到一个家丁带他去见了叶慎,只见叶慎满脸愁容的模样就知道,叶慎并不知道他儿子这几天都去了哪里。
“贫僧见过叶老爷。”十鸢双手合十向叶慎鞠了个躬。
“不知师傅来我府上所为何事。”叶慎问十鸢。
“贫僧冒然来访不过是为了告知叶老爷不必担心叶小公子,小公子现在权东卿家。”十鸢说。
“这个逆子,啊,谢谢师傅告知,我这就把他接回来。”叶慎说。
“其实也不必这么麻烦,贫僧相信过了重阳,小公子会回来的,也不过几天而已,就让孩子们多玩些时候也无大碍。”十鸢说。
“也好,我平时对他也算严格,倒不如趁现在让他好好放松放松。”叶慎思虑了片刻说道,“倒是麻烦了师傅代为传达我的意思,让他玩归玩,也别荒废了学业。”
“贫僧一定传达到,叶老爷请放心。”十鸢说,
“好,若师傅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讲,能做到的,我自当尽力。”叶慎说。
“老爷好意,贫僧心领,只是贫僧要回去了,告辞。”十鸢说。
“好,好,师傅请慢走。”叶慎送走十鸢后,才放下心来,叹了口去便进了内院。
叶慎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要紧张些,十鸢也算明白什么叫人之常情。
从叶府出来的十鸢好巧不巧又遇见了穿着便服带着下属出来喝酒的秦和,只是这次秦和没有像上次那样强硬的抓走他。
“他最近还好吗。”秦和说。
“大人放心,这世间恐怕没有人会过的比他好。”十鸢知道他问的是睚眦,没想到再遇到时,秦和居然已经没有之前的嚣张跋扈了。
“也是,他在哪里都过的舒坦,和尚,一起喝一杯怎么样。”秦和说。
“贫僧不喝酒。”
“没趣,人生苦短,何不及时行乐呢。”
“贫僧不喝酒。”十鸢重复说着。
“嘁,果然没趣,那请本官去寒舍喝杯茶怎么样。”秦和说。
“大人不嫌弃,就请吧。”十鸢说完便走在前面领路,秦和也遣散了身边的人独自跟着十鸢去了。
“从前”的十鸢其实没有和秦和有过多的接触,他和睚眦之间的矛盾都是睚眦单方面的跟十鸢讲的,现在看来,秦和也并不是十恶不赦之人。只是他这个性格真的太像睚眦了。
秦和看到“权府”两个字的时候显得非常平静,他看的出来这两个字是睚眦写的,进入小院儿的时候倒是略显惊讶,睚眦居然拿了这么多稀世珍品,要知道,当初在姜国京都的时候,睚眦可是出了名的抠,就连他父王手里的那颗鲛人泪,睚眦拿出来的时候都是极不情愿的,没想到啊,现在轻轻松松的就把这么多好东西随便摆在这么一个小院子里,真浪费。
“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大方。”秦和说。
“他不一直都是这样的一个人吗。”十鸢回道。
“本官认识的睚眦可不是这么大方的人。”秦和在厅堂里的饭桌旁坐下,倒了一杯水在杯子里,一看不是茶便说道:“不是说喝茶的吗?”
“大人稍等。”十鸢说完便拿着茶壶去了厨房,秦和一个人无聊看着这个厅堂的装饰,心想睚眦怕是把这里当成真正的家了吧。
还没等到十鸢沏茶回来,权东卿和叶苏瑾回来了,看着家里坐着一个陌生人,很是不解,左看右看没看见十鸢,便上前问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秦和悠然的喝着自己倒的水,没有回答权东卿的问题。
“擅闯民宅可是犯法的。”叶苏瑾跟着说。
“你们回来了,不得无礼,这位是县里新任的县令。”十鸢说话间小心翼翼的把茶壶放在桌子上。
“见过县令大人。”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叶苏瑾,他用力按着权东卿的背,让权东卿跟他一起向秦和行礼。
“你们也玩儿累了吧,快些回房间休息去吧。”十鸢对着权东卿和叶苏瑾说。
“好,县令大人我们先退下了。”等秦和点头示意之后,叶苏瑾便拉着一脸懵圈的权东卿就回了房间。
“没想到还有孩子,本官居然不知道他也喜欢孩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十鸢给秦和倒了杯茶,也许是因为有点烫,秦和一直端着却没喝。
“大人,这么看来,你们可不是简单的矛盾关系啊。”十鸢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他端着杯子轻轻晃动着茶杯,嗯,确实有点烫。
前世的十鸢只知道秦和是一个眼睛里进不得沙子的人,只知道他和睚眦是出了名的关系不好,却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老是针对对方,如今看到秦和的态度,可能他们两个还有一层更深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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