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没去过万花谷,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于是请教起了柳虞。柳虞告诉他方向后,他立即前往。不过到达谷外的时候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姜遥:“谷主有令,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谷半步。”
“麻烦你通报一声就说是我来了。”祁渊跟他说。
“谷主特意吩咐,你不能进。”姜遥道。
“为什么?”
“请回。”姜遥冷冷地说。
祁渊不打算硬闯,这样,小蛮对他的印象会更差,只好折返。
去暗月教问他舅舅该怎么办。
阿琅思索了片刻说:“应该是你的所作所为得罪了她。你想啊,你当时被人控制,毫不顾及情面地去杀她,要不是她的哥哥来得及时,你就把她给杀了。因此,她才不愿意见你。”
祁渊自责:“我真该死。”
看到外甥这么自责的样子,他又说:“而且,你连自己的身体都控住不住,发作时可能会伤害别人,哪个女子愿意照顾你,被你伤害,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我以为她不同,不会因为我生病了就抛弃我。舅舅,你说我该怎么办?”
阿琅:“你俩注定无缘了。”
舅舅把话说得这么死,他一时间真的以为自己和她没有可能了。可是,他不愿放弃。哪怕折寿也要和她在一起一天或一个时辰。
“就没有办法让我变成正常人吗?哪怕一天也好。”
阿琅被他的痴情感动,说道:“有,剔去妖骨,你身体里的毒便没了作用。可是这样的痛谁能经受得住?况且,你不打算救你母亲恢复人身了?”
祁渊一时陷入两难的境地,一面是母亲,一面是爱人。除了这两面他没想过自己。
“这剔除妖骨是有生命危险的,要是失败,你就没命了。”
“我要试试。”
听到他的回答,阿琅气道:“傻外甥,你真的不管你母亲了?”想了想,他又道:“我还有另外一种方法。”
“是什么?”
“药物压制,效果只有三天。”
“三天够了,我只想见她一面,以正常人的身份。”
阿琅叹了一口气,“这种方法同样痛苦,搞不好毒性比平时加大好多倍,到时候你恐怕难以承受。需要你泡在药水里两天,以意念压制沸腾的妖血。”
“也只有这个办法比较两全,我试。”
阿琅帮他准备药浴,他在药桶里泡了两天,不吃不喝专心压制妖血沸腾,最终成功地暂时压制住它。
趁着这三天都不会发作,他赶紧跑去找心上人。
这一去他不正面迎上去,免得有人又来拦他。趁着守谷的人去处理急事,偷偷地溜了进去,小心翼翼地找到了她的住所。
秋小蛮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桌子上摆着茶具,果盘。她手里拿着一只刚出生的小松鼠,轻轻地摸着它的脊背。
她曾经也是这样抚摸他的。
祁渊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看得出神。班师回朝的一个月,他都在指导祁正处理朝中事务,制定新的利民政策,亲自考核提拔守边将领。每天忍受着妖血沸腾的痛苦。
那个时候他多希望有一双温柔的手轻轻地摸摸他的脸或者头发。
秋小蛮轻轻一笑,“出来吧,躲在树后面我就不知道了吗?”
被发现了。祁渊心虚地走出来,站在原地不敢上前。欲言又止:“小蛮…我……”
“过来坐着,陪我聊聊天。”她温柔地说道。
“嗯。”祁渊这才敢抬步上前,挑了一个离她近的位置坐下。
“你来找我做什么?”她问,低垂着眼帘手还在为小松鼠梳理背上的毛发。
“没做什么,就是想见到你。”他深情地望着她的一举一动。
“哦?”她轻轻勾唇,抬起头看着他说:“现在见到了,可以走了吧?”
“你能收留我三天吗?三天后我一定走。”
为什么是三天,不能是三个月,或者三年?
“三天?”她反问道,“你想做什么?”
“你先答应我。”
“好,你可以留下来,但我要把你关起来,免得你伤害我的家人。”
祁渊点头答应。
秋小蛮拿来一条很粗的链子,锁在了他的脚踝,另一边锁在了一条石柱上。很快他的手上也多了一条链子。
他知道这是不必要的,还是乖乖地让她戴上,就怕她反悔。
锁好他以后,她才放心地把他留下来。每天亲自喂他吃饭,陪他说话。一边写了封信寄给白陌,信中写道:白陌小友近来可好?我捉到祁渊了,想试试你那天说的办法。不论生死,我都要试一试,因为我不想一直锁着他过日子。
祁渊看她给谁写信,写着写着还不自觉地笑了笑,以为她在给哪个男的写情书。顿时醋意大发:“小蛮你给谁写信?”
她把信折叠起来,绑在苍鹰的脚踝上,苍鹰立即飞走。盯着他看:“你不需要知道。”
“我需要知道!”
她起身慢慢贴近他,盯着他的双眼看。
祁渊滚动了一下喉结,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敢对我凶,活得不耐烦了?”
他抿了抿唇,心如擂鼓:“不敢。”
这是第二天的早上,信送出去也就小半天,白陌拿到信以后准备了一些东西,按着地图的位置来到万花谷。
他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五天的傍晚。
就在第四天,祁渊体内的妖血沸腾,将他折磨地昏厥了过去。
秋小蛮守在他的身边万分心疼。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他说只留下来三天了。原来是不想让她看到他受折磨时的样子。
白陌来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
“他这个样子得立刻换血。”
“快!”她不想再有片刻的耽搁。
白陌用针管扎破二人手上的血脉,借用仪器引流,互相调换血液。先是调换一些,看二人有没有不适,确定没有不适症状这才全部调换。
妖血带着毒性全部离开了祁渊的躯体,就连妖骨上的毒性也一并带出,换上了新的干净的血液。
小蛮身上没有妖骨,这毒对她不起作用,可五脏六腑没有适应这些妖血的入侵,大伤元气。
她脸色苍白,唇显黑色,虚弱地问道:“我是不是要死了?”
白陌道:“还没有。”
她虚弱地趴在祁渊身上:“那就是快死了。”她感觉头晕得厉害,四肢无力。
“姑娘要振作起来,休养几天,而后专心凝聚清气,才能净化你体内的妖气,排毒。”
“嗯。”她轻轻点头而后昏睡过去。
白陌写下一张排毒清气的方子后,收拾好东西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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