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兄弟不和

王玉怀奸猾一笑，心道还是他最了解皇上。退朝，有人将这件事情告诉给了祁渊。祁渊一听当即拍案而起，神色不平静了：“什么？！又是王玉怀的主意吧？”

郑大人说：“本来百官当中有人劝阻过皇上，可皇上被大殿之中的奇珍异宝吸引了根本听不进去，王丞相在一边嗫哆，结果皇上就同意求和了。”

“我知道了。”祁渊神色平静下来说：“不就一个小国丑女嘛，她敢嫁过来，我就让她当王府里的洗衣嬷嬷。”

他笑了笑，“你先出去吧。”

郑大人：“微臣告退。”

彼岸国公主么？有意思。

祁渊看过她的画像，彼岸国就只有一个公主，此女性情乖张，目中无人。就连彼岸国的人也深受其害，至于样貌，生得肥头大耳，杏眼桃腮。人靠衣装马靠鞍，人家公主四肢健全，有锦衣玉食伺候着又能磕碜到哪里去。

祁渊无心再管这件事，目前还是把王玉怀这个蛀虫兼马屁精拉下来要紧。

第二天穿好朝服，祁渊便去上朝。

朝堂之上百官列队站好，祁渊就站在前面。

王玉怀受到皇上恩宠，也当然站在最前面。

看到祁渊，他老脸露出谄媚的笑，“王爷近来身体还安康吗？”

“有劳丞相挂念，我身体康健，收拾那个彼岸国的公主绰绰有余。”

“王爷真会开玩笑。”

祁正来到大殿上坐下来，正式开始上朝。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左中郎将出来道：“臣有本启奏。”

祁正听了他的奏言，草草点了点头：“好，就这么办，准了。”

他还急着去给鸟儿喂食呢。

兵部侍郎：“皇上，近来无需打仗，老兵和新兵众多，军中的开支有些大，臣建议裁兵，让他们卸甲归田。”

“准了。”

祁渊盯着大殿上心不在焉的人，出来道：“皇上，我要举报一个人。”

“谁啊？”祁正看着自己的皇兄说。

“此人经常在皇上面前进谗言，为了得到皇上恩宠，无论对错都顺水推舟。”

大臣们纷纷看向王玉怀。

“所以皇兄到底要说什么。”

“我已经收集好他贪赃枉法的证据。”

“哦，那快呈上来。”

公公把书信呈上去。

祁正看后，不可思议地看向王玉怀。

“丞相，皇兄说你和地方官员勾结倒卖官粮，将官粮高价卖给闹饥荒的平民百姓趁机谋取暴利是否真有此事？”

这都白纸黑字写了，都有官印和签名，怎么还会有假呢。只是祁正想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朝堂上百官都是榆木脑袋，无趣得紧，只有王玉怀符合他的心意。

王丞相见皇帝给自己辩解的机会，不胜感激道：“皇上，这都是误会！臣没有做过这件事，要是做过情愿血溅当场！”

“你口口声声说没做过，现在证据确凿，人证物证具在，还狡辩？”祁渊道。

“人证？哪有人证呢？”王丞相吹胡子瞪眼：“仅凭着伪造的字迹和印章就能说明我做过吗？”他一阵心虚，奈何还要装作若无其事。也不知道是谁出卖了他。

“带人证。”

一个戴着脚铐锁链的人被带上殿来。此人看了一眼王玉怀，跪在殿中说：“草民叩见皇上。”

“你是何人？”祁正道。

“草民魏澄乃一地方小县令。”

魏澄把口供一五一十地说了，再把和王丞相有勾结的人一一供了出来。

“草民有王丞相勾结地方官的名单。”

祁正失望地看了一眼王玉怀。

“纯属污蔑！皇上，”他跪下来，“臣不认识这个人。老臣忠心耿耿天地可鉴，获得圣上恩宠衣食无忧，为什么要做些事情呢？！没有理由啊皇上！”登时老泪纵横涕泗横流。

祁正看着他摇了摇头，百官开始要求彻查此事。

“罢了，王爱卿。此事有待调查真伪，我看你就委屈一下，配合查证。”

那由谁来查证呢？百官一至认同将此事交给祁渊。

“皇上，微臣冤枉啊！”树大招风，王玉怀这棵大树自寻死路，被贪念所蛀，已经空了。

“准。”祁正淡淡地说了一字，心里莫名地感伤。这个唯一向着他的人被拉下水了。剩下的都是皇兄精挑细选出来的忠臣义士，全都不符合自己的心意。

而王玉怀是自己任命为丞相的。是不是我看中的人和事，皇兄都要插手将它们除去？祁正心里极其不满。

祁渊勾唇一笑：“皇上真是深明大义。”

“退朝。”祁正站起身走了。王玉怀则被人五花大绑着抓去审问。

相比刑部大牢，祁渊设下的囹圄更为可怕。什么人要是能从里面完好无缺地出来，那真是老天给他的福泽了。

“皇上三思！请将老臣交给刑部吧！求你了皇上……”

王玉怀今年六十大寿，先帝在时不受重用。新帝上位靠着吹嘘拍马当上丞相，如今就要身陷囹圄了。真是风水轮流转。

他瘦骨嶙峋，进了大牢就是死路一条了。除此之外，他还有儿子，儿媳，孙子等等。恐怕都要受到牵连了。

“如果，老臣认罪是不是可以宽大处理？”王玉怀边走边说。

“可以。”祁渊嘴角上扬。

“好，我认。”王玉怀无力地说。

祁渊听罢开怀一笑，没想到老狐狸这么快就认了，是怕株连吗？

和王丞相有关联的人都全部伏诛。

没了王玉怀在场，祁正每天上朝都好像失了灵魂，无论底下臣子说什么，他都只有那几个字“好”、“可以”、“准了”、“退朝”。

祁渊在底下听着就很来气。

下了朝就去找他，祁正无精打采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双手拖着下巴失了魂。

“祁正。”祁渊推了一下他。“你怎么了？”

“怎么了？”祁正冷笑一声道：“只要我看上的东西，皇兄都不满意，这世上的东西你说好的我就得认，那好，我就当一个木偶，任你摆布好了。”

“不是这样的。”祁渊怕他误会太深，“但凡你长点心，也就不会错了。”

“好，都是我的错。”祁正转开身去不理他。

“祁正。”祁渊将他的身子扳过来：“你听我说。”

“我不听。”祁正撒开他的手，“我不想被束缚。”

祁渊哀叹一声道：“你再坚持坚持，很快你就自由了。”

“我不想等了，所以……”他脸上带着冷意，良久他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你就这么想让我死吗？”就见祁正拿出一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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