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没事吧?”祁正匆匆忙忙地赶到他的卧室,满脸的担忧。可在祁渊看来,这只是装的。
他躺在床上看着坐在床边的祁正,虚弱地道:“我没事,不用担心。你怎么会来?”
当然是柳虞通知他的,他泫然欲泣道:“皇兄,听说你遇刺受伤我就来了,我可担心你了。”
祁渊看了眼左副将,左副将会意让房里的丫鬟退下,自己也出去关上房门。
房间里只剩下兄弟二人。
祁渊道:“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说实话吧,你来,是不是看我死了没?”
“皇兄这是哪的话,你可是越云国的顶梁柱,你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祁正说。
祁渊微微一笑,道:“可你暗地里不知买了多少刺客来杀我,最想让我死那个人便是你吧?是不是有人唆使你这么干的?”
“并没有,”祁正目光闪烁,心中不甘:“既然我是皇帝了,我干什么是不是不用经过你的同意?”
“是,”祁渊道:“你年纪尚轻贪玩也是应该的,可皇帝就应该治理国家,不应玩物丧志,你是越云国的主,你得为别人着想。”
“那,皇兄请你放我自由,你比我更适合当越云国的主!”祁正气愤道,他从前当个皇子多无忧无虑,父兄宠着,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从来没有一个人说过“不”字。他想念以前的生活了。
祁渊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父皇留下一道密旨,不找到我母后的行踪还天下一个大白,我是不可以当皇帝的。还是委屈你继续替我管着天下。”
自己皇兄已经这么低声下气地求自己了,祁正渐渐放下成见,他道:“好,你尽快,要不然我老了便玩不动了。”
祁渊笑了笑说:“好。”
祁正孩子气般地笑着,他偷偷地凑到哥哥耳边说一句:“皇兄,我想去秦楼楚馆~”
祁渊皱眉道:“不可!”
“不去便不去,等我恢复了自由身,自己去。”
“不行,你是皇子怎么可以去那种地方?”祁渊挣扎着起身。
祁正道:“那你把我便为庶民便可以去了。”
“你你……”
“皇兄你别激动……要不然,要不然我把花魁舞姬请到宫里来……”
祁渊直接气晕过去。
——
秋尚赢了斛如水之后就回了九剑山。
九剑山是剑圣长老的二弟子顾囿之离开剑宗之后找到的一座仙山,并在这里开山立派,收了许多徒弟。
剑、术本为一家,大弟子懂的是术,二弟子懂的是剑。长老仙逝以后,把宗门事务交给了他们。但两个弟子各持己见,大吵一架后,两人分道扬镳,没能在一起共事。
得知徒弟得胜归来,顾囿之笑得合不拢嘴道:“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铸的剑天下无敌。”
“师父,”秋尚也是一脸得意,说起了比剑时的场景,“你不知道,那个斛如水自视清高,最后还是被我左一剑右一剑地逼到台下。”
他边说边比划。
“那我的若离剑呢?”顾囿之说。
秋尚脸色一变说道:“中途跑出来一个叫王爷的人,抢走了。不过,那把剑不适合我,我是用自己的佩剑赢了他的。”
顾囿之若有所思:“看来,要赢关键在于人和佩剑的默契。只可惜了,那么好的一把剑,就当是送给有缘人了。”
“是啊,那个叫王爷的人用起那把剑真是顺风顺水,一见如故的感觉。”秋尚回忆道。
“人家不叫王爷。”他师父纠正说。
“那叫什么?”
顾囿之咳了咳说:“祁渊,先皇祁萧的长子,骁勇善战。要不是当年那场变故,他现在该是庙堂之上的皇帝了。”
“哦,”秋尚对朝堂那些事不感兴趣,他一心只放在剑上,过得无忧无虑。
关于自己的身世,他已然慢慢淡忘,不再提起。
没过几天,山下来了个容貌怡丽的女子,声称是来拜师习剑的。
山门里都是一些汉子,他们还没有小师妹,一个个听说以后奔到山下前去迎接。
秋小蛮站在山路上,柔弱地俯身揉着脚踝。几个九剑山的弟子见她弱柳扶风的样子,立刻失了魂般被吸引。
一个殷勤地过来想要搀扶,嘴上说:“师妹师妹,你脚崴了啊?我来扶你上山。”
“我来,”一个弟子挤兑他说:“他手脚粗糙,还是让我来背你吧。”
“说的你不粗糙似的。”那位被挤的弟子白了他一眼说。
山门下吵闹,大师兄岳新走过来,此人生得人高马大,臂大膀粗,他道:“吵什么?”声音年长。
一个师弟说:“有个来习剑的小师妹。”
岳新道:“师父还没看过呢,你们就急着叫小师妹?”
其他弟子低下头小声说道:“不就……人好看嘛。”
“是啊,你看我们九剑山全都是树叶,没一朵红花多单调啊。”一个师弟隐晦地说。
岳新看着他们不争气地样子摇了摇头,再抬眼看到女子,心神荡漾。那女子也正在看他。眉目如黛,目光如秋水一般柔和。心道,哎呀的确好看哪。
秋小蛮解释道:“我听闻你们九剑山剑艺非凡,因此特来拜师学艺的。”
其他弟子也推波助澜: “是啊,人家无依无靠,大师兄你就通融通融吧。”
“可是我们九剑山有规矩,不收女弟子。”岳新左右为难,思虑片刻,还是说:“我来背你上山,等见了师父再定夺。”
秋小蛮轻轻点头,声音娇柔:“有劳了。”
她轻轻地趴在他的背上,岳新起身就往前走,毫不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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