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门前天还黑着
车灯照到公寓楼下,漆景刚从地下酒吧中出来
漆景:怎么这么晚回来?来喝口酒解解乏吗?
叶清染刚好停车下来,漆景就走了过来
尉迟烟酒是一定要喝的,但你怎么还没睡
漆景:这不是担心你们嘛,大晚上三个女孩在外着实不安全
京城云依没事的啦,那些孤魂野鬼伤不了我们
漆景听了这话,想通了似的笑了一声
漆景:也是,毕竟现在能见到的小鬼还得绕着你们走,免得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他向京城云依开着玩笑,却见她和尉迟烟变了脸色,而叶清染面上依然平静如水,看不出心情
说话间,四人进了酒吧,漆景转入吧台内,拿出他们平时用的酒杯,给京城云依倒了果汁,给尉迟烟倒了龙舌酒,又给叶清染开了一瓶新的竹叶青斟上
漆景:新进了好酒,尝尝
他将酒杯推到叶清染面前
漆景:竹叶青,你最爱的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激的尉迟烟差点儿将嘴中的酒吐出来,京城云依少见的嗔怪了漆景
京城云依小黑……
两人看着这个今天总是提错壶的孩子,他眨巴眨巴眼睛,满脸单纯无辜
尉迟烟端着酒杯遮住嘴,睁大了眼睛看着叶清染。叶清染还是波澜不惊,也不抬头,只是端起小酒杯,看着青黄的酒水在白瓷杯中荡漾,看着暖橘的灯光在青酒水里流转。
她一抬手,一仰头,将其一饮而尽。眼睛轻合,良久才又睁开
夏至尘:喂!你们怎么喝酒不带上我啊!
punk愤愤地找了个凳子坐
尉迟烟大少爷~我们累坏了喝两杯,谁想着你这个大瞌睡虫啊——
京城云依噗——
京城云依punk,你那…保镖,最近不是管你管的紧吗?
夏至尘:呜呜呜……我不管!我不管!好不容易干完医院那破事儿,起码得…得喝个高兴再说啊!
漆景:那夏兄,喝点什么?新进的鸡尾酒如何?
漆景拿了个新的长腿玻璃杯
夏至尘:阿烟喝什么,我喝什么
夏至尘看着眯着眼品酒的尉迟烟,邪魅一笑
尉迟烟怎么?要斗酒吗?
夏至尘:正有此意~
漆景为punk倒了一杯龙舌酒,又为尉迟烟满上,默认了这场斗酒
叶清染默默饮竹叶青,这是偏甜的清酒,可她还是嗅出竹叶的涩——轻微的,不可告人的……无处倾诉,只好独自醉梦
尉迟烟喝得舌头辣辣地疼,说话大舌头;punk喝的头晕眼花,口齿不清……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居然还能边喝边吵,到底是酒烈,两人宛若跨服聊天,前言不搭后语,驴唇不对马嘴
云儿喝着蓝莓味的鸡尾酒,和漆景痴痴的笑着二人,他俩也不肯放过,偏偏给烟尘二人斟酒斟得勤,到最后,云儿和漆景都抢着斟酒
夜深,月隐,五人醉的醉,笑的笑,到最后都撑不住了,纷纷在小沙发上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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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烟呼——
尉迟烟好啦!
那面包车上又贴满了符箓
京城云依好耶!去大山里旅游喽!
叶清染这两天事儿真多,正好去散散心
叶清染一抬眼,和尉迟烟的眼神对上,稍愣了一下,微笑着
叶清染没事了,过去的就过去了
京城云依啊啊啊啊!
京城云依你!你在干嘛!
京城云依打开后备箱,就见到夏至尘以一个极其妖娆的姿态卧在车里
夏至尘:哈~
punk打了个哈欠,又躺了下去
夏至尘:小烟~染姐~云妹~你们什么时候弄好啊——呜呜呜,急死我了!
云依把一大袋吐司面包丢到punk怀里
京城云依走啦!谁要带你去旅游啊!
夏至尘:我那个保镖,老A,好不容易接任务,去了黑市调查
夏至尘:我终于恢复了自由身了!求求你们啦~带我一个嘛!
尉迟烟别躺后备箱里
尉迟烟……
尉迟烟坐前面去
夏至尘:好耶!
叶清染又抱了一副帐篷,笑着摇了摇头
食物,水,地图,工具箱,医药箱,甚至收音机,一切准备就绪,大家都愉快的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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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中午,到达了槐山山脚,一片繁华初盛的平原,晴空和煦,大家享受了愉快的野餐,又尽兴地玩了一遭,玩累了又是一顿下午茶
夏至尘:小烟,别直接躺草地上睡啊!
尉迟烟啊
京城云依阿萨姆奶茶不喝了?
尉迟烟嗯
叶清染别把青提蛋糕剩下啊!
尉迟烟啊……zzzzzz
叶清染半跪着享用着奶茶,尉迟烟头枕着叶清染膝盖
云依和punk争抢着一块抹茶蛋糕,满手都是抹茶
就在这时,尉迟烟翻了个身
尉迟烟不行,在这里睡太接地气了!
尉迟烟我要去山顶露营!
夏至尘:?
京城云依?
叶清染?
尉迟烟走嘛走嘛,山顶上还能看流星雨呢
几人吃饱喝足,也就顺着尉迟烟了
山路十八弯,黄昏之时,终于行至山顶
然而,蚊虫异常凶猛
尉迟烟摁住了叶清染的手腕
尉迟烟还想着用琉璃火?小心烧山罚款拘留!
夏至尘摁住了尉迟烟的兰汀
夏至尘:还想着用兰汀?砍伐古树,罚款五万!
京城云依没能摁住了夏至尘,他一手一罐杀虫剂,无能狂喷
夏至尘:靠!这什么玩意儿?不怕杀虫剂?!
四人放弃了露营,一人卷着一副帐篷,灰溜溜逃上了车
蚊虫不顾一切地冲撞着车子,车灯因此影影绰绰忽忽闪闪,叶清染慌张启动车子,却又看不清前路,一路跌跌撞撞
待到车子稳步行驶,甩掉那批虫子后,四人才得以松口气
京城云依这什么虫子啊?怎么那么凶?!
尉迟烟啊……这!
叶清染我记得曾经看过一篇报道,虫子杀人案件……受害者尸体虽然被找到,但外表只剩干瘪的皮了……
夏至尘:真的假的?!
叶清染而且,现场的虫子似乎很敏锐,迅速开始攻击警察和记者……
京城云依之后呢?之后呢?
尉迟烟把收音机打开,一阵嘈杂的电流声穿过,叶清染开始专心开车
尉迟烟之后,这件事就再没有“之后”
尉迟烟我猜想,可能是被市卫队接管了……
夏至尘:他们的效率……算了,大家都知道
京城云依:我……还是很疑惑,这虫子,恐怕不是天然的吧……
莫不是有人从中作法
叶清染如果牵扯了夜市街,市卫队恐怕不好办
尉迟烟瞎猜什么呢!算了算了!等我们抽空向市长提调查申请呗!
大家快兴致索然时,尉迟烟调整好了录音机
夏至尘:嘘~听!
……生前就已经定下婚约的男女,倘若在没结婚前, 其中一个死去,那仍活着的那一个,就要用人或物作为死者代表,履行婚约。
女死男娶,叫“娶鬼妻”,之后男方,才能与其他女子结婚;而男死女嫁,则叫“抱主成亲”,异于前者的是,女方之后不得嫁于他人。
第二种,死人与死人间结婚。
三国时期,曹操儿子曹冲,就是那个能称出大象重量的小屁孩,在13岁时夭折了。曹操便去找了甄姬同样也死了的女……
夏至尘:卧屈!口味这么重!
夏至尘:这还是阳间人干的事?
京城云依这么古早的陋俗,早就没了吧
尉迟烟社会资源分配极大不均,嘴上说是不能……呵,不过是一种政治正确罢了
收音机又开始涌出电流音,尉迟烟很是心烦地关了
“嗤——”
叶清染糟糕,车子……停了
夏至尘:小破面包车~要不,我下车检查检查设备?
尉迟烟且慢
叶清染神色凝重,一面重启汽车,一面朝尉迟烟使眼色
京城云依拦—路—鬼?
京城云依把头埋在抱枕里,不敢看窗外,小声向punk说悄悄话
尉迟烟朋克,烟
夏至尘:啊!啊?
夏至尘:我怎么会有烟啊?
叶清染瞥一眼后视镜,发现符箓全都泛白,朱砂褪成黑色
尉迟烟云依!翻开他的裤兜!
说着,尉迟烟从副驾驶窜到后面摁住punk,punk可是蚌埠住了
夏至尘:啊啊啊啊啊啊!
一阵鸡飞狗跳,punk为了避免被扽下裤子的风险,乖乖地把一包华子交了出来
尉迟烟自然是不客气,把烟整整齐齐全部掏出
尉迟烟清染,借个火
“啪嗒”清脆的响指,一把香烟全被点燃
京城云依咳咳咳!
京城云依还说你没有!抽那么多小心得肺癌!
夏至尘:不是我抽!是,是……
尉迟烟是你家抽油烟机抽,对吧?
听了这话,叶清染忍不住别过头捂嘴偷着笑
以烟代香,希望对方能够高抬贵手
正在夏至尘无语之时,尉迟烟一把香烟全部熄灭了,宛若阴风过境,几人齐刷刷打了个哆嗦,香灰软绵绵的,啪嗒啪嗒往尉迟烟腿上掉
尉迟烟这么凶?!
尉迟烟之所以不敢轻举妄动,是因为她感受到那股灵压,很强,很多,都是厉鬼
夏至尘:啊?敬酒不吃吃罚酒?!
夏至尘:叶老师一把火烧了他们啊!
叶清染别说了……我现在,连……连油门都踩不动了……
京城云依诶诶诶?奇怪,为什么我和punk没感觉到什么啊?
为什么呢?莫不是她们有分寸……那么……目的?对了……一定是这样,云依步步推理
京城云依他们,是不是有求于我们?
尉迟烟这……可,可能吗?
叶清染先想办法……逃出去要紧……
京城云依欸欸欸!小叶!小烟!你们撑住呀!
京城云依和punk急得团团转,也不敢靠近她俩
京城云依咳咳,夏至尘……
京城云依我倒是知道一个古法……
夏至尘:怎么不早说!有屁快放!
京城云依那就是……
京城云依童、童子……
尉迟烟童—子—尿!
叶清染……对!
烟叶二人抵住灵压,回头看了一眼夏至尘
夏至尘:……
夏至尘:你们让我!一个人!下去!撒尿!?
京城云依怎么……你不是童子吗?
夏至尘:问题不是这个!
四人都红了脸
夏至尘:我……我当然是……童子……
punk因为处男的身份而咬牙切齿
“呼——”punk做了几个深呼吸后,下车了
京城云依放心吧!我们不会偷看的!
尉迟烟我们也没眼看!
随着“哗啦哗啦”声落下,车上的三人都松了一口气
然而——
夏至尘: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张面目全非的脸出现在punk面前,眼睛少了一只,空洞洞的眼窝往外渗着血,鼻梁被碾碎了一般,鼻子歪斜地趴在脸上,上嘴唇和人中、下嘴唇和下巴根本分不清,只是一张血盆大口冲着punk
夏至尘:啊啊啊啊啊啊!
就这样,夏至尘,被吓得一屁股坐地上了,尿也伴随着他的惨叫分了叉,甚至有一股……滋到了那恶鬼的脸上
恶鬼叫与punk的鬼叫杂糅在一起格外凄惨
尉迟烟punk?!
尉迟烟在筋骨方能活动时,急忙冲下车
看到punk一面撅着屁股哭唧唧,一面扯着裤子让它尽量盖上
夏至尘:呜呜呜QAQ——阿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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