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泽的队伍浩浩荡荡的从广场出发巡视北都,途经土地庙时本方土地早已带领一众属下于门外恭候多时,这里说到的土地庙并非人们通常看到的那个又矮又小的小房子,而是结界之中真正的有土地公居住的府衙,其实人间各地供奉土地的小房子都只是通往真正土地庙的一个结界入口,土地公并不住在那里只是留有一缕神识在每一尊神像上以便收集四方信仰聆听各方祈祷罢了。
“下官北都土地率臣属恭迎上差”宇泽虽只是一个九品的游方御史但备不住人家是地府中央派出巡查各方的官吏啊,他的手中可是掌握着对人间阴神的风闻奏事之权,就是城隍爷见了也得让他三分更何况他一个小小土地乎?这就是官小权大,所以土地称宇泽为上差也不为过。
“土地公不必多礼,本官初来乍到有许多不明之处,所以特来拜访,还望土地公不领赐教”
“下官惶恐,上差有话尽管问,下官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敢问,我这游方御史该所居何处所属哪方啊?”
“上差说笑了,上差既受官封怎会不知这其中原委,上差莫非是要考察下官?”
“额。。。我受天道册封以来并没有人与我说过这些,如何知晓?”
“什么?天道册封?他就是宇泽?常驻人间巡授阴阳的那个家伙?我的天爷啊他可比那些地府偶尔派出巡查的临时工权利大多了,这可是永不卸任的上官中的上官啊,他受的是天封难怪一无所知呢”土地公听了宇泽的话心里震荡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啊,呵呵...上差有所不知啊,历来这外派巡查的官吏都只是地府临时设立的并非常任官职,就像过去人间皇帝任命的钦差大臣一样,是没有固定的衙属和辖区的,如大人这般常任的史上只有一人,不过现如今却也在地府开衙建府少有出巡了”
“谁?”
“天师...钟馗”
“这...我自比不了钟天师,那可如何是好?”
“呵呵,其实大人自可不必如此烦恼,大人得天道眷顾虽为阴神却有人身,人间何处去不得?”
“人身?”
“大人面色红润,双足踏地,目有神光如何不是人身”宇泽自从上次一日两升官,一直沉静在升官的喜悦激动中而后又忙碌着招兵买马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身体的巨大变化只是感觉比之前更有力量了,他本只以为这是受封后修为的增长造成的,哪曾想天道会直接让他重生啊。
“我复活了?我...”宇泽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如坠梦幻,激动的他久久不能回神楞了老半天方才平静下来
“可我这一众僚属......”宇泽看了看自己身后的队伍
“......”土地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作答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大不了我住哪儿他们住哪儿,多谢土地公指教,告辞”
“恭送上差”
告别土地公,宇泽一行又行开拔,一路鸣锣开道,直奔盐海市而去,虽说盐海市和北都市之间相距上千公里但对宇泽他们来说即使一路巡视也只是一两个小时的事,许久队伍来到了盐海市边境,本地城隍早已率领着麾下的土地公和二十四司属官恭候多时了,在宇泽一行刚一离开北都市北都的城隍便侦知其去向通知了盐海市的城隍,所以才有了这一幕,对此宇泽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的,这是官场规则却也无伤大雅所以也并不在意。
“盐海市城隍刘清史恭迎上差驾临”
“恭迎上差”一众下属皆附和刘清史拜过宇泽
“城隍爷抬爱了,小子只是一小小九品官当不起城隍爷这般大礼”这个刘清史是市一级的城隍属于府城隍授正四品官衔,从品级上来说是宇泽的上官,但奈何宇泽属于钦差之流而且他这个钦差不仅可以风闻奏事,还可以先斩后奏,掌握着生杀予夺的大权,所以不敢怠慢,可毕竟宇泽官卑,故而虽受了这一礼但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哎...上差受命于天,执法两界,受得起,受得起的,呵呵...”
“呵呵...抬爱,抬爱了”
“哪里...哪里...哈哈...不知上差所谓何来啊?”
“本官刚刚上任,初次巡查,路过此地顺便访一故人,城隍爷不必如此兴师动众,我和随从前往即可”
“上差这是说的哪里话,上差到此本府理应尽地主之谊,上差要去往何处尽管言明,本府为上差引路”
“呵呵...说起来这里乃是本官的故里,我这也算是衣锦还乡了,要说尽地主之谊恐怕我比城隍爷更合适”
“哈哈...既如此那更得恭贺上差荣归故里啦”
“......”宇泽有些不解,这刘清史对此似乎并不惊讶,好像早就知道这一切而刚刚只是在故作不知一样,想到此宇泽不禁对这位城隍爷起了一份提防
“呵呵...还是不劳烦城隍爷了,有些事我想自己办”
“那就一切随上差之意吧”说罢迎接的一众人等让开一条道,目送宇泽一行离去
“土地,看看他去了哪儿”
“诺”土地应诺一声尾随宇泽的队伍而去
片刻后队伍来到了孤儿院中,见孤儿院到处黑灯瞎火,宇泽以为是夜深人静都睡了,于是便探出神识搜索了一番本来只是想再看一眼院长和昔日的同伴们可谁曾想整个孤儿院却空无一人,这是怎么回事?人呢?想到这里宇泽的内心有一种莫名的恐惧,生怕院长他们遭遇不测可又无计可施,就在这时他想起了一路尾随他们的土地
“跟了一路了还没看够吗?土地公”
“......”半晌过后依旧没有回应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既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一股滂沱的威压放出但却只向队伍后侧的黑暗中压去其他人等丝毫不受影响,只短短几分钟土地公便满头大汗的显出了身形来
“上差恕罪,上差恕罪啊”
“拿下”
“诺”宇泽一声令下便有两名游方鬼差上前拿人,土地公被宇泽压的动弹不得,也只好听之任之了
“我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跟踪我,也不问你受谁指使,你只需要告诉我这里的人去哪儿了”
“下官...下官不知”土地公有些言辞闪烁,心中也是惴惴不安
“哼...玩忽职守可是死罪”宇泽祭出法则刀紧盯着土地公
“啊?上差饶命上差饶命啊”
“那就快说”
“国...国道旁,运河边的板房区”
“为什么会在那儿?”
“额...这个...这个下官不知啊”
“嗯?”宇泽怒目圆睁瞪着土地公
“是...是市政府收了他们的房子,说是高铁要从这过,房子被征用了,让他们先住在板房里,等新孤儿院建好了再搬”
“你还知道什么,一并说了吧,你若再敢哄骗我,哼哼...手起刀落”
“额...不敢不敢,下官一定知无不言”
“那就说吧”
“孤儿院的院长被抓了而且两千万捐款也被没收了”
“什么?为什么?”
“他们怀疑院长和刘赵群案有关,说院长可能是在帮刘赵群洗钱”
“洗钱?有这么公开洗钱的吗?无耻,这帮畜生”听完土地公的话宇泽怒火中烧不禁破口大骂
“那孩子们谁管?”
“派了个新院长,但他从来没去过板房区”
“就是没人管咯?”
“是...是的”
“岂有此理”宇泽闻言暴怒
“走,去板房区”两名鬼差押着土地公跟随队伍而去
离得老远宇泽便发现板房区的方向传来鬼哭狼嚎声,所在之处阴气森森,见此情景宇泽暗道一声“不好,出事了”
宇泽一个闪现来到近前,之间满眼孤儿魂却空无一人,这些孤儿魂皆是怨气冲天双目血红漫无目的的在板房区里飘荡,再看看周围到处都是小孩的尸体血肉模糊死壮极其恐怖,可以相见死前遭受了多么痛苦的折磨,而且看尸体上残留的阴气便知他们很有可能都是死于这些厉鬼手中,这些厉鬼虽然没有自我意识但本能的感觉宇泽很危险,所以都拼命的往外逃只是都被布在这里的结界阵法给挡了回来,但依然在机械盲目的冲击着。
“这是谁干的?是谁这么残忍,要这样对付一群无辜的孩子们?是谁?到底是谁?”宇泽眼含泪水疯狂的咆哮着。
“下...下官也不知啊”土地战战兢兢的小声回道
“你想死吗?”
“额...我...我...”
“啊...”宇泽意念所指一刀斩下,劈去了土地公一条胳膊,土地公跪地哀嚎痛不欲生。
“说”
“我说我说,是...是市委书记和城隍爷,啊...”待他说完又是一刀斩下另一条胳膊
“上差,下官已把知道的都和盘托出如实相告了,为何还卸我一条胳膊?”土地公疼的龇牙咧嘴却不知宇泽为何如此出尔反尔
“哼...还敢嘴硬”说罢法则刀再次凌空劈下
“上差饶命,上差饶命啊,下官还有下情禀报”法则刀看看落到土地公头顶上停下
“说”
“院长早就死在警察局里了,而且魂飞魄散,彻底消失”
“什么?怎么会......”宇泽如遭晴天霹雳,一时失神呆愣了许久过后一直在眼中打转的泪水终于还是没有忍住顺着脸颊泪如雨住
“怎么...会...院长...死了?魂飞魄散...啊...为什么...”宇泽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可以说一直以来院长就是他的精神支柱,可如今他有种天塌地陷的感觉,他悲痛的嘶吼着,就连苍穹都为之变色,天空中突然电闪雷鸣四周也是阴风呼号,仿佛老天都在为他鸣不平。许久的悲伤过后宇泽的眼神逐渐变的阴冷而充满杀气
“院长...无辜的孩子们...我宇泽对天发誓必为你们报此血海深仇,不报此仇誓不罢休...”宇泽拭去泪水仰天长啸。而就在此时阴司之中“天子殿”内正在打坐的酆都大帝却是突然睁开了眼摇头叹息道“哎...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故人逢啊,时也命也,天道难为劫数难逃啊,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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