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古兰是一个绝色的女人。
她很漂亮,浑身上下无一不是精致的,她的每一笔每一画就像是上帝精心雕刻的:
一绺靓丽的黑发飞瀑般飘洒下来,弯弯的峨眉,一双丽目勾魂慑魄,秀挺的琼鼻,粉腮微微泛红,滴水樱桃般的樱唇,如花般的瓜子脸晶莹如玉,如雪玉般晶莹的雪肌如冰似雪,身材曼妙纤细,清丽绝俗。
俗话说: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而枕古兰就是这样的人,自古以来红颜薄命,枕古兰也不得逃脱。
但她是不同的,又是相同的。
她是一个疯子,一个美丽妖娆,情商智商都高,理智而又病态的女疯子。
她是如今F市警察的闻风丧胆的女变态,她杀人手法残忍而血腥,她就像狐狸一样狡猾奸诈,她把所有的警察像老鼠一样玩弄。
她从16岁开始杀了第一个人,警察苦苦追凶8年整,他们斗智斗勇,破案万数,却对这个疯子无可奈何。
直到今年6月,她死了。死在了自己的手上,为什么?
她说:蛆扒已经除完了,我的太阳也没有了,太没有意思了。
她跳楼了,和她的太阳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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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市的最大人民公安局
局长陈长史正在办公室内,紧皱着眉头看着手里拿着羊皮壳子的宗卷文件。一张憨厚的国字脸紧紧绷着,眼底是浓浓的黑眼圈,眼白上爬满了红色的血丝,满脸疲倦。“唉。”陈长史哀叹一声,放下宗卷,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和疲惫的眼睛。抱着办公桌上的保温杯正想喝上一口。
“哐哐……哐……哐……哐哐…………”
办公室的门被敲的哐哐作响,陈长史浅饮一口枸杞茶“请进。”放下保温杯。又重新拿起宗卷端坐着。
“局长!这个是这一次的受害人的资料。”一位年轻的小警察走到陈长史办公桌前,报告道。
“哦?又死人了?唉,这一次死的是谁啊?”陈长史抬起头看着这个和自己一样的眼里满是血丝,眼底浓浓的黑眼圈,满脸疲惫的小警察。
“是的。这一次的受害人名字叫姚伟,34岁,男,身高一米七八,家住层城邻汉苑。是一个厨师,死亡于6月3日。死亡已经超过8个小时,死亡地点在他的卧室。经法医验证,是失血过多死亡。现场除了他自己的手纹,并没有其他人的痕迹,门窗都锁了,现场摄像头都只显示被害人一个人回家,是一场密室杀人案。”小警察密密麻麻的汇报一通。站的笔直,等待局长的发落。
“唉,又是她干的。”陈长史听了小警察的汇报,感觉自己的头发都要秃光了。看着小警察迷茫的小表情。接着说了一个名字“枕古兰。”满意的看着小警察刷白的脸,恶趣味的觉得自己浑身轻松了。“被害人一直都在家?独居?”
“哦,不是,经同志的调查,那天被害人的妻子去娘家扫坟去了,有不在场证明,并且感情不错。被害人的儿子在学校,有同行的朋友的不在场证明。”小警察磕磕绊绊的说完。有点害怕,不是害怕局长,而是害怕枕古兰。
陈长史沉思了一会儿,拍案而起。拿起桌子上的宗卷,边走边说:“小连,叫人,开会!我知道枕古兰在哪里了!咱们这一次把她一网打尽!”
小·小警察.连被陈长史拍案而起的声音吓得一哆嗦。脆弱的神经猛然紧绷,一脸茫然。缓了一会儿,才连忙答应,跑出去喊人开会。
“今天,我们就即将抓住杀人狂魔――――枕古兰!现在给老子好好听着!打起精神来!我们要一雪前耻!”陈长史拿着讲桌棒敲着黑板,匡匡作响。吓跑了一群瞌睡虫。
“我们来先看这几张――死者姚伟,范文,刘涛,王志…………都有一个共同性!他们都是――男性!”底下一群小警察热情洋溢的被泼了一瓢冷水,阉嗒嗒的。
陈长史并没有注意,他现在处于一种极致的兴奋感。“并且这些人都去过一个地方,那就是枕古兰的家。经过调查枕古兰自14岁起到第一次杀人16岁,这两年期间一共去医院打了5次胎,我严格的怀疑枕古兰的妈妈――刘雪怡,刘女士,利用枕古兰……”陈长史顿了顿。他也有一个16岁的可爱女儿…………“利用枕古兰的幼躯进行非法卖淫交易。而这些所谓的被害人应该就是刘女士的‘顾客’。”
坐下的小警察皆是一惊,what?我日了狗了,mmp,这是人吗?14岁啊,花季少女就这样毁了啊!都是一群畜牲吗!死不足惜!死不足惜!
“我知道,大家都很气愤,但是,我们是法律的代言人!要知道,以暴制暴是不明智的的选择。恶人应该由法律来判决,而不是个人。”陈长史严厉的说道。他也有女儿,他也很剜心,但是如今这个凶残嗜血的枕古兰已经变了,我们都不知道,她会不会杀人成性。一个理智聪明的疯子,留下来,是不明智的。还有千千万万的F市市民要保护。他……不能手软。
“局长,枕古兰来报过案,强奸。但因为证据不足,不寄予立案。”一个小警察弱弱的说了一句,看着齐刷刷望着他的眼光,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她也曾经把希望寄托到法律上,寄托到他们人民的公仆身上,但是他们让她失望了。所以她用自己的绝望解决带给自己绝望的人。
一时间,整个大厅一片沉默。
“谁,处理的这个案子?”陈长史声音暗哑的问道。他自于自己是一位成功的人民的公仆,但是他们亲手把一个姑娘推下了悬崖。
“是牛前局长,亲自拍的案。”另一个声音穿进了陈长史的耳朵,如同魔音一般刺耳。因为所谓的被害人里就要牛前局长的儿子。他突然开始怀疑自己的这一身警服,他内心的正义正在出现裂缝……他开始怀疑自己人民公仆的意义了。到底是为了什么?狐假虎威?还是为虎作伥?
“好了,继续开会……”陈长史嘶哑着声音,他现在觉得多说一句话,他的喉咙就多痛一分。
……………………
“以此来推,最后一个,就是他!柳洛洛。”
“局长,柳洛洛和枕古兰的感情挺好的啊。怎么会弄死他?”
“因为……只剩下他了。”
因为什么?大概是因为,不守信用吧。
后来通过枕古兰的日记才知道,柳洛洛一直喜欢枕古兰,枕古兰也有心动,但她认为自己太过于肮脏配不上柳洛洛。柳洛洛说他不介意她的过去,她信了。她以为柳洛洛是救赎她的太阳,没想到在她拼命甩开一切和他在一起时,她得罪了那些噩梦一样的魔鬼,可是他把她重新推向了魔鬼,因为他害怕。多可笑,他害怕。哈哈哈哈,他害怕,所以他抛弃了绝望的她。独自逃跑了。任由她在那淤泥散发着恶臭的地狱和蛆扒生活在一起。慢慢的腐烂……
她疯了,她杀了在她身上驰聘的魔鬼。她是惊慌的,害怕的。但是她也是欣喜的,她闻着身边尸体从浓重的血腥铁锈味慢慢的发酵,腐烂变成了浓浓的恶臭味。她就一直坐在尸体旁边,她生气了她就对着尸体划刀子,割下他的肉,划出他的内脏,挖下他惊恐的眼睛。她知道这个魔鬼再也爬不起来了,再也折磨不了她了。她喜欢看着他们生命流逝的惊恐,他们的害怕求饶。就像蛆扒一样恶心。
最后她弄死了柳洛洛,她看着柳洛洛被她推下楼,坠落到地板上,绽放着血的鲜花。她迷茫了,她报复完所有的噩梦,魔鬼。然后呢?然后呢?她还能回去吗?回不去了?她再也回不去了。她好像什么都有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了。她怎么办?她不知道。她看着楼下的血花,和一队队赶来的警察。
她看到了陈长史,她笑了,笑的和以前一样。她很喜欢这个正义的大哥哥,他帮自己买过创可贴。他告诉自己女孩子要小心。他也许已经忘了,忘了那一个站在昏黄的路灯下带着伤的她。可是她一直记得。记得那天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暖。
她也跳了下去,她想这样大哥哥的正义才有意义。而且 她的太阳已经没有了,她是怕黑的,所以……她放弃了放弃了自己,放弃了光明。她一直都是疯子,一个理智的聪明的美丽的疯子。
人们都说:
上帝到底是有多么想要毁掉一个人,才会给她那样绝世美丽的外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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蛆扒:
蛆扒(搅粪蛆的无齿耙。比喻无端惹事、挑拨是非之人)
是绝世疯娘不是绝世疯婆娘。OK?(大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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