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不知是什么奇特的法术，两位鬼王在池前跳起舞来。不是什么好看的姿势，在许泽申眼里更像是电视里所演的跳大神的那种行为，换作两个美人来做就不一样了。一举一动都带有奇特的韵律，捉人眼球，让人情不自禁深陷其中。

不知舞了多久，许是片刻，也许是很久。水面泛起波澜，咕噜噜像是烧开的水一样。云横两人停了动作。

“行了。”云横看了白泽一眼，鬓边还有汗珠滴落，仿佛刚才做了很费劲的事儿。再看旁边的陈尧，嘴唇都有些泛白了。

是了，也该是费劲的事了，毕竟是逆天改命。

白泽转身拎着陶峥谢跖的衣领，将两只扔进水里。随即转身看了云横一眼，嗫嚅的道了句谢谢，也投身于水里。

将季笙泫唤醒于他们来说，不是什么麻烦事。算起来耗费最近心力的就是云横了。

“你们不去？”三人失去踪影，云横这才扭头望着看热闹的四人组问着。

“不去。”慕少祁说。他本就是来凑热闹的，去唤醒一个并没有那么熟的人还不如在地府逛逛。

慕少昊自然也拒绝了。于他而言，这些还不若孟婆汤来的有意思。

许泽申是因着老鬼王的命令才来的，一时不知该做何抉择。云横看他纠结的样子，直接把他踢到水里。

上一刻还在思考，下一刻就脱离地心引力，没入水中。四肢变得沉重无比，不受控制，慢慢的整个人都浸入水中。耳边还能听到老鬼王的话“和陶峥好好玩啊。”仿佛隔着什么东西，恍如隔世。随即便失去了意识。

失去意识前他还在想，这水真的好神奇啊，在水里也可以呼吸……

把许泽申踢进水里，云横扭头看了看十三。许泽申去是必然的，他根本就没想让许泽申自己做选择，毕竟他让其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撮合他和陶峥。至于这个人，却是主动跟来的，目的是谁他大概也清楚，也能猜到十三的选择。

十三是白泽的随身鬼差。以白泽的能力合约早该到期的，为了感谢老鬼王，他免费为妖协坐镇。碰巧要分鬼差，派来的是十三。

云横眼里的警惕清晰可见，十三笑了笑并不在意，只道“奴家也想去呢。”想去看看他们的过往，想去看看他差在哪里。

云横叹了口气，转身离开，算是默许了十三的行为。

情之一字，实在难以言说。这些小辈们的恩恩怨怨他实在是不想插手。

十三受到默许，对着云横离开的身影行了个礼，随即也跳入水中。

也许想要去的人在云横心里都大致有数，要不然这通道也不会持续这么久都不消散了。

十三消失后，水面恢复平静。

陈尧看了水面一眼，快步追上还未走远的云横。

这条道很长，黑暗中两边的灯光随风晃动着。

至于慕少昊两只，早不知去哪里玩去了。

“您做这些究竟是为了谁呢？”明明是与您没有关系的事情。

云横思考了一番，只说是天意，便不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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