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做你心里的白月光（本篇完）

“嫣儿，你听我解释，我和佟姑娘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唯一的关系就是我在战场上救了她，她要上京寻亲，我看她一个女子孤苦无依很可怜就同意带上她了，就这样而已啊！”夏离歌的房间里，程绍齐紧张不已的看着从进屋开始就不看他也不和他说话的夏离歌，额头上的汗水都急出来了。夏离歌还是低着头不说话，眼里的泪意不由自主的聚集，心脏一阵阵的抽疼，夏离歌知道那不是她自己的情感，那是女鬼苏嫣留在这个身体的情感操纵了身体。

她委屈，她嫉妒，她不甘，她恨呐……

“嫣儿，你要相信我，我对天发誓，我程绍齐从始至终爱的人只有你，只有你苏嫣。你是我的未婚妻，将来会是我的妻子，会是我孩子的娘亲，会是和我共度一生的那个人，你相信我好不好？”程绍齐已经不止是紧张而是害怕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害怕看到嫣儿不理他不相信他的样子，非常的怕。总感觉若是继续这样下去，肯定会发生什么他掌控不了的事情。

夏离歌终于明白当初主神系统说佟素心进府的时候她可能会有点难受是什么意思了。此时此刻，她痛得简直不能言语，只能不停的滴着眼泪，眼里却是一片空洞，脸上也没有表情。明明眼前的程绍齐还未做过那些伤害苏嫣的事情，他没有变心对佟素心心动，也没有因为酒后乱性娶了苏嫣而对她冷若冰霜，更没有弃妻儿于不顾舍命去救佟素心。

夏离歌感觉自己就是苏嫣，就是那个因为程绍齐和佟素心被伤得体无完肤最后死在叛军乱箭之下的苏嫣，那个爱的可怜的苏嫣，那个伤得惨痛的苏嫣，那个不甘的苏嫣，那个恨着程绍齐的苏嫣，她和她有什么区别呢？她明明就是她啊！

夏离歌有种冲动，一种想把双手掐上程绍齐脖子的冲动，表哥……既然你今生这么爱我，就下去陪我好了！想到这里，夏离歌心里一阵畅快。

“宿主，你醒醒！快醒醒！你不能被苏嫣的情感控制，不能杀了任务目标，快醒醒！醒来！夏离歌，宿主，醒来！快醒来！”主神系统不停的在识海里呼唤终于唤回了夏离歌涣散的神智。

“啊！”轻呼一声‘醒’了过来，夏离歌抬眼发现她已经伸出了莹白如玉的芊芊玉手举在程绍齐前面，程绍齐正一脸诧异的看向自己，心里暗道好险。

夏离歌不动声色的把双手抚上程绍齐的脸，脸上的表情由茫然空洞转为依恋信任，深情的看着程绍齐的眼睛柔柔的道：“表哥，我信你。你说和佟姑娘没有关系，那就是没有关系。”

担了半天的心终于落下，程绍齐开心的笑了起来“嫣儿，谢谢你，谢谢你信任我！”

夏离歌笑笑默然不语，我当然信你，姐的任务都快失败了！怎么能不相信你是真的爱着苏嫣呢？

程绍齐离开后，夏离歌心有余悸的联系了主神系统：“主神，刚刚那种感觉实在是太恐怖了！我控制不了我自己，这是怎么回事？”

主神清冷的声音中难得带了一丝郁闷：“可能是苏嫣太爱程绍齐了吧！”

夏离歌笑了：“什么‘可能’‘吧’？主神你的意思是你也不确定？那我怎么办？”她算是发现了，除了她自己，主神也不希望她的任务失败，不然刚才也不会那么下大力的唤醒她了。要知道若是杀死任务目标的话，她夏离歌是绝壁要被规则抹杀了，所以事到如今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呵呵……万事有系统哦亲，小说里不是说‘系统在手，天下我有’吗？她也不要啥天下了，只要能好好帮她完成任务就OK了。

主神系统：“……”容他想想。

夏离歌：“嗯？”

主神系统：“我会去联系苏嫣，问她是不是她搞的鬼让你不能自控？”还有，可不可以改变一下她的要求。

不过后面一句主神系统没有说出来，还是先不说吧，免得改不了宿主又要失望，他是主神系统又不是神，他也有做不到的事情，不然他怎么会带着宿主夏离歌在一个个的空间穿来穿去，其实只是为了……

夏离歌摆摆手：“好吧，主神大人你去吧！我会为你加油哦。”

主神系统：“……”宿主有抽了，是被打击太大了吗？

将军府客房里，佟素心恨恨地坐在桌子上想不明白。不应该啊，程呆子应该是喜欢她的才对啊，明明按照穿越小说的惯例是这样的啊？为什么，程呆子对那劳什子未婚妻表妹这么好？佟素心心里酸酸的想。那苏嫣这么漂亮，连她都有些嫉妒了，程呆子喜欢她也是应该的吧？佟素心有些不确定的想。

本来思维就快瓣上正轨了，谁料佟素心一拍手激动的站了起来。“白衣、漂亮、表妹、未婚妻、楚楚可怜、爱哭”佟素心掰着手指一个个的说着一些名词，最后眼睛一亮“这不是白莲花女配的标准配置吗？”一般来说像这种白莲花一般都心口不一，绝对不像表面上的那么单纯美好无心机，男主们在年少无知时期总会喜欢这样的女人。不过不管白莲花如何会装如何漂亮，她们总有一天会露出狐狸尾巴的，到时候男主们就会厌弃她们跟厌恶一坨垃圾一样。

那苏嫣绝对是白莲花女配啊，自己只需要在她露出狐狸尾巴真正面目的时候出现就行了，那时候程呆子一定可以看见自己的好的。

自认为真相了的佟素心已经从程绍齐不喜欢她并且还有未婚妻的打击中满血复活了，她认为程绍齐要么是还没有发现自己的‘真心’，要么等到夏离歌露出‘真面目’时才会慢慢喜欢上她，此时明显时机不对。

小伙伴们惊呆了，天真的少女啊！你这么会‘揣测’真相，你的家人知道吗？小说的作者知道吗？

无论如何，除了平日里装作寻亲出门逛逛街什么的，佟素心就以客人的身份安安心心的在将军府里住了下来。偶尔找程绍齐聊聊天，送上一些她亲手做的‘古代蛋糕’，虽然十次有七八次程绍齐都没有见这个明显对自己别有居心的女人，也打击不了佟素心表现自己与众不同的热情。

于是，各种明显画风不符的歌曲响彻将军府，各种样式别致的首饰图纸被送给了顾夫人，各种人人生而平等的言论在下人当中流传。镇南将军府当真是前所未有的热闹啊，程忠脸都黑了，把‘惹了祸’的程绍齐叫进书房里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其实程绍齐也后悔啊，他后悔死了好吧，他怎么知道随手救下的一个姑娘会赖着他上京城。上京城也就算了，还明里暗里提点都不懂得她一个女孩子住在将军府有碍名声的问题，硬是要住进来。好吧，住进来就住进来了吧，她还这么能折腾，先是表妹误会他，再是府里的鸡飞狗跳，爹啊，孩儿也无辜啊！

以上为程绍齐的内心独白我们且先不管，我们继续说佟素心的现状，同住在一个府里佟素心遇见夏离歌的几率就不说了。不过一个不想理睬对方视而不见，一个等着对方露出‘真面目’自我毁灭，也都相安无事。

夏离歌是因为接到主神系统的消息，只要她做到永远是程绍齐心里的白月光这个任务就好了，至于让程绍齐娶了佟素心，这个还是看事态发展吧，没做到苏嫣也认了。夏离歌觉得这才合理啊，哪有女人愿意看着自己爱的男人娶别的女人的，说的潇洒不在乎，其实那只是自己得不到安慰自己的话而已。所以夏离歌最近无压力心情好啊，见到‘同性相斥’（同穿越、同女人）的佟素心也能笑得出来。

佟素心也很有耐心的等着，谁料等到了府里开始准备夏离歌和程绍齐婚礼时也没有等到夏离歌的‘真面目’。佟素心坐不住了，她想，她需要亲自出马才行了。

丫鬟甲：“姑娘你穿上嫁衣的样子实在是太美了！若是少爷看见的话，绝对会把少爷的魂都勾走的。”

丫鬟乙白了丫鬟甲一眼：“还叫姑娘呢？很快咱们就快叫少夫人了。”

丫鬟甲笑嘻嘻的打趣着夏离歌：“是啊，请问少夫人有何吩咐呢？”

不过夏离歌这种脸皮的人实在不是她一个小丫鬟能够打击到的，只见夏离歌大大方方的用美眸瞥了一眼丫鬟们说：“这么听话啊？衣服也试完了，你们就下去好了！”

丫鬟甲乙：“额……”顿住了。

夏离歌轻笑，有事没事逗逗小丫鬟啥的，这日子也不错啊！

这时，丫鬟丙进来汇报了，福了福身子说：“姑娘，佟姑娘说想见见你。”

“她？”夏离歌诧异的挑挑眉，想了想也在意料之中，对丫鬟们道:“请佟姑娘进来，你们几个退下吧！”

“是。”小丫鬟们恭顺地退下了，都微不可见地撇撇嘴，整个将军府谁不知道这佟姑娘对少爷别有企图，三天两头的凑上去，也不看看她很她们姑娘有得比么？少爷和姑娘马上就要成亲了，佟姑娘这个时候找上门绝对没有什么好事儿。

小丫鬟们默契地对视了一眼，丫鬟丙去叫佟素心进来，丫鬟乙拿着绣绷子坐在台阶上绣花，丫鬟甲则跑出了院子去找程绍齐去了。

佟素心一进屋，夏离歌便柔柔弱弱的迎了上去，满脸都是新嫁娘的幸福喜悦。“原来是佟姑娘啊！快进屋里坐，刚刚在试衣服，屋里有点乱佟姑娘别介意。”

见夏离歌穿着红嫁衣的样子，佟素心想到曾经有人说过做新娘的女人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的说法果然没错。一瞬间，佟素心羡慕嫉妒得脸上公式化的微笑都有些挂不住了，与此同时想要揭穿夏离歌伪白莲花面目的欲望更加的迫切了。

暗暗咬了咬牙，佟素心看着夏离歌略带指责的道：“苏嫣，现在又没有其他人在，还装什么善良柔弱？你不累吗？”

夏离歌脸上微笑的表情僵住了，似是不知道佟素心为什么要这样说她，睁大美眸有些委屈的看着佟素心说：“佟姑娘，你……你这是何意？我……我装什么了我？嫣儿没有啊！”

其实夏离歌心里笑了，姑娘啊，你真相了你知道么？我就是在装怎么了？我不但从小到大装了十几年，还装了几辈子了都，已经习惯了好么？所以你别担心了，姐不累，姐真的不累！

见夏离歌露出这样委屈无辜的样子，佟素心心里火气儿一股一股的冒，肺都快气炸了。果然是白莲花的范儿，连反应都不出她所料，她一定不能让这个虚伪的女人继续欺骗程呆子。

找到了道德至高点的佟素心决定用语言‘刺激’夏离歌露出‘本性’，她似笑非笑的看着夏离歌道：“苏嫣，其实你不知道吧？我和程呆子在南方的时候就对对方一见钟情了，不然他怎么会带着我上京城？还让我住到将军府里？呵呵……”说着说着佟素心也觉得事实就是如此，自己都信了“也只有你这个傻子才会相信我和那呆子之间是清白的，傻傻的等着做新娘子，真是可怜啊！”

夏离歌无语的看着佟素心，你连自己都骗，你丫的也真无耻啊！这货真的是小说《当为皇子妇》里那个好爽大气不输于男人，独立自信胸有沟壑迷得男人们爱得死去活来的女主？不会被谁给冒充了吧？虽然她有一点说对了，若是在另一个故事里的话，佟素心还真就是和程绍齐在南方一见倾心了，至于现在么……果然，嫉妒会让一个女人变得很丑，她可不能这样！爱美的夏离歌这样提醒自己。

见夏离歌愣住的样子，佟素心一秒钟开心了，笑着讽刺佟素心道：“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伤心很难过？是不是很无助？是不是很恨我这个让你未婚夫变心的女人？是不是想要报复我让我消失在将军府里？”

夏离歌似是面对佟素心的无理取闹很无可奈何的样子，摇了摇头苦笑道：“佟姑娘，如果你特地找我就是要说这些的话，那么嫣儿知道了，您请回吧！”一副送客的样子。对于上门来找茬的女人，再善良的白莲花也该适当的表现一下生气了。

佟素心不甘心的看着夏离歌：“苏嫣，你就这反应？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夏离歌把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正色看着佟素心说：“佟姑娘，你想要我怎样反应呢？找表哥对质哭闹不休？还是像你说的那样怒骂训斥赶你出府？不，我不会这么做的……”似是回忆起什么甜蜜的事情，夏离歌笑得柔情似水的接着对佟素心说：“佟姑娘你说的那些我都不会相信的，除非表哥亲自对我说。因为他说过他爱我，我信他！”最后三个字夏离歌说得铿锵有力。

佟素心呆住了，脑海里一直不停的回放着夏离歌说的话，我信他……我信他……我信他……

“不！！！”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崩溃的佟素心推了面前的夏离歌一把，本来二人就是站着说话，没有防备的夏离歌被推得一个踉跄往后仰倒，佟素心已经跑出了夏离歌的卧室。电光石火间，许多思绪在夏离歌脑海里一闪而过，夏离歌止住了用内劲稳住身子的手势，放任身体向后倒去，后脑狠狠的撞在梳妆台的一角。

然后恍恍惚惚间，后脑一阵锥心的刺痛，夏离歌的双眼视线渐渐模糊。她以人格发誓，这是十几世穿越以来最痛的一次抽离任务，靠……痛死她了！

在窗外偷听佟素心和夏离歌谈话的程绍齐又是恼又是喜，恼的是佟素心居然找嫣儿麻烦还对嫣儿胡说八道，喜的是嫣儿对绝对信任让他感动不已。正当程绍齐准备进夏离歌房间把佟素心弄走别让夏离歌心烦时，意外发生了……“不！！！”佟素心失控的大吼一声冲了出来，程绍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嫣儿穿着红色的嫁衣像一只蝴蝶一般向后倒去。

嘭——夏离歌的脑袋撞上了梳妆台的一角，只见夏离歌美目一瞪，整个人便软软的滑到了地上去。

“嫣儿……”程绍齐目眦欲裂的嘶吼一声，一把推开冲过来的佟素心，几大步跨进屋里准备扶起夏离歌。然而他的手一僵，再也不敢动夏离歌的身体分毫，只见一朵红色的莲花以夏离歌为中心向四周‘绽放’开来……那是，血啊……

“不……嫣儿……”程绍齐的声音像是被谁扼住喉咙一般嘶哑无力，他小心翼翼地抚上夏离歌一片雪白的脸，似是怕碰坏了她似的，低低的呼唤道：“嫣儿，嫣儿，你怎么样了？你睁开眼睛看看表哥好不好？”

“嫣儿，嫣儿，我们就快成亲了！你难道不开心见到表哥吗？”

“嫣儿，你醒醒……”程绍齐右手食指轻轻的探上地上女子的鼻尖前，再颤抖的拿开“嫣儿，对不起，我来晚了！我是混蛋，我应该早点进来的！”

然而地上的女子再也不可能回应他了，红色的嫁衣雪白的脸，乌黑柔亮的发侵泡在血泊中，美得妖艳如娇犹如一株盛开的曼珠沙华。

“嫣儿，嫣儿你别这样，表哥来了，你睁开眼睛看看呐……”卑微祈求的语气，程绍齐高大的身躯跪了下来，他不敢相信，明明一刻钟前还在高高兴兴的试着嫁衣的嫣儿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便无声无息的躺在地上。地上这么凉，嫣儿身子这么娇弱，她会生病的呀！

“嫣儿，别装睡了……”程绍齐温柔的唤着地上的女子，表情似疯似魔。

“哎……嫣儿又调皮了！”程绍齐宠溺的看着女子，一弯腰把女子从地上抱了起来，在战场上力敌千钧的少年将军不禁踉跄了一下差点站不住。怀里的女子软软的担在他如铁臂一般的臂弯里，头无力地往后仰去，鲜血沾染上他浅蓝色的衣袍。

程绍齐抱着女子绕过屏风，就算是从小青梅竹马的他也没有到过的地方，那是女子的闺房，没想到他会以这样的方式走进这里。把女子放上绣床，程绍齐细心的给女子拉好被子“既然嫣儿这么贪睡，还是睡在床上的好……”眼泪毫无征兆的从眼眶中滴落下来，程绍齐有些哽咽的说：“地上……太凉……”

然后程绍齐坐在床边，双手握着女子无力的右手痴痴地看着女子的脸，似是怎么也看不够一般。还有几天，只有几天而已，她就会是他的妻了，为何会是这样？

被程绍齐大力推到在地的佟素心脸色惨白地看着变故突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她茫然失措的举起自己推过夏离歌的双手，怎么会这样？她不想这样的。血，好多好多的血，她……她杀人了！不，她不是故意的，她不想这样的，谁来救救她？

再怎么独立早熟，其实佟素心只是一个16岁的高中女生而已，在她所处的法治社会里，杀人是要坐牢的。而且，作为家里的独生女，她是一直被娇养大的，从小到大哪里遇到过什么挫折？何况是自己居然杀了人这样的大事。

“啊！！！”抱着脑袋尖叫一声，被残酷的现实刺激脆弱的神经，佟素心眼一翻晕了过去。

被佟素心的尖叫惊醒过来的甲乙丙三个丫鬟身体抖如筛糠，虚汗直冒，我的老天爷啊，出大事儿了！

管不了屋里守着夏离歌的程绍齐，也管不了晕过去的佟素心，三个丫鬟跌跌撞撞的跑出院子找程将军和顾夫人去了。

程绍齐不让任何人接近他嫣儿的身体，也不让任何人帮忙，亲手把他永远的未婚妻葬在了京城郊外一处开满桃花的山上。夏离歌住过的小院成了将军府的禁地，除了程绍齐谁也不能进去，包括打扫的下人一不可以，因为他会亲自打扫，怎么能让不相干的人弄脏他嫣儿的地方？经过此事后，程绍齐整个人性格大变，本来性格开朗的少年将军变成了默然少语的深井冰男人。

程将军和顾夫人对于儿子变成这样既痛心也无可奈何，对于侄女儿+未来儿媳妇儿的苏嫣意外死亡，他们也很伤心。尤其是顾夫人，想到她早死的姐姐再想想苏嫣，把眼睛都差点哭坏了。

至于佟素心？将军府众人懒得理她，直接被送到了京兆府尹的大牢里。因为故意杀人，佟素心将被流放北边边境，等待她的将是艰苦严寒的环境和没有期限的苦力劳作。

十年后

程绍齐神色默然的看着妻子怒火冲天的指挥着下人们砍去将军府里唯一一颗桃树，当年嫣儿就是在桃花盛开的树下为他翩翩起舞，那娇柔的声音唱着动听优美的《桃花谣》，一举手一抬足一回眸一拂衣皆是动人心弦的美。

那时候，他坐在不远处像是一个傻子一样看着，直到嫣儿欺近身前用她的芊芊素手描摹着他的五官，轻轻在他的耳边说：“表哥，嫣儿有没有说过……嫣儿，恋慕着表哥？”

程绍齐看着盛气凌人的女人，神色不动的说：“你不必做这些，在你入府的那天你就应该知道，有些东西你永远也得不到的，何必勉强？这样做，只能苦了你自己。”顿了顿，程绍齐语气略微软和了些“回去休息吧，轩儿还小，需要你照顾。”

“程绍齐，你告诉我，我那里做得不好？”女人哀求的抓住程绍齐一只袖子子哭喊道。

程绍齐默了默，没有回头看哭得可怜的女人，说：“你很好，是我不好。”我的心都已经没了，又那什么来给你爱呢？挣开女人的手，程绍齐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不顾下人们都在场，女人一下子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是，是你不好，程绍齐，我恨你！你的心里永远只有那个女人，永远看不见为你持家育子的我，我又做错了什么？那女人有什么好？可是我永远都比不过她，因为我不肯可能和一个死人去比。

下人们摇摇头，唯有叹叹气各自做各自的事去了！

女人是在嫣儿离开后第六年程绍齐娶回家为了传宗接代的，所以在儿子程轩出生后，程绍齐再也没有碰过女人，他搬进了嫣儿住过的小院去了。那里有嫣儿的气息，有嫣儿的痕迹，有他和嫣儿的记忆……

苏嫣的闺阁里，程绍齐看着一幅已经完成了却没有从绣架上取下来的绣品幸福的笑了。那是一个男人的人像，棱角分明的脸，高高束起的头发，一身银白色的铠甲穿身上，手持红缨枪，骑着白色的骏马，好一幅少年将军鲜衣怒马的形象！

透过主神空间的虚幻镜，夏离歌伸手捂住心脏的位置，看着程绍齐最后走进苏嫣房间看着一幅绣品笑的时候，她的心有种闷闷的钝痛感。以这样的方式完成任务，她并没有形象中的开心，反而有一种沉重之感挥之不去。

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学会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什么时候开始，她演绎别人的人生跟吃饭喝水一样自然了？可是，她又能怎么样呢？在要么成功要么抹杀的选择里，她没有勇气去碰那百分之一可能留在一个时空的运气，她承认，她不敢。

见夏离歌因为程绍齐的结局发呆失神的样子，不知为何主神系统心里很不舒服，于是他用他特有的冰凉语调道：“宿主，你本次任务超额完成，获得积分1000.”

“啊？”夏离歌惊讶了“这么多？”要知道她最高一次也只有500个积分而已，真是破纪录了啊！

主神系统解释道：“苏嫣成了程绍齐心里永远的白月光，可是，苏嫣死时一身红嫁衣倒在血泊中的样子确是他心里永远不敢回忆的痛，碰都不能碰的朱砂痣。所以，你的明白？”

夏离歌沉默了，有气无力的道：“嗨！系统君，小日本滴语气可不可以不要？”

主神系统：“Yes,madame。”

夏离歌：“……”可不可以不要闹啊？摔！留点时间给人家伤感一下行不行？

这篇完结了，中午更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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