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原)胤礽不会,他的兄弟阿玛都不会,说是皇阿玛爱他额娘,皇阿玛的后宫依旧有数不清的妃嫔,他亦有很多同父异母的弟弟。
哪怕皇玛法如此宠爱董鄂妃,想来也是宠爱多过爱的。
(原)胤礽时常会想,要有多在意一人,才会顶住压力,坚持六宫空置,只有皇后一人呢,要有多疼惜一人,才会十年如一日的,自己喝避子汤药,只为皇后不再受生产之苦呢。
(原)胤礽想他这一生,或许只能在胤礽的记忆中,见证过自己,还有如此一面了吧。
*
是日,胤礽正在捏葡萄预备酿酒,胤礽瞧着被自己捏碎的葡萄略感好笑。
谁能想到,当年他嘲笑婉婉亲自酿酒,只有捏葡萄这道工序是亲力亲为,如今胤礽亲自酿酒,却是一如婉婉当年。
胤礽在用无数,他与婉婉共同的记忆,来反复验证,他的婉婉真实存在过。
正盯着葡萄汁水出神的胤礽,耳边传来了弘晖奶声奶气叫二伯的声音,胤礽转过头去,就见各位阿哥差不多都来了。
胤礽随即净手后,先把弘晖抱了起来,就见胤俄脸上带了些抱怨的神色,“二哥,我的寿宴你都没来参加,二哥就一直待在这庄子上也不无趣嘛。”
胤礽笑了笑,笑意却未达眼底,“不是让胤禟把寿礼转交给你了?前些日子我得了几坛好酒,今日让你们喝个尽兴,就当是二哥为当日的失约赔罪。”
胤礽话落便抱着弘晖走上前去了,因胤礽坐上皇位多年,很是了解各位阿哥们,倒是在他占据了,(原)胤礽的身体后,与各位阿哥的关系好了很多。
但胤礽并不快乐,没有婉婉所在的世界里,所有事情于胤礽而言,都充满了无趣。
身后的胤禟先胤俄一步出声了,透着笑意的声音,传入了前方胤礽的耳中,
“二哥明鉴,弟弟我可未曾私吞,倒是二哥这儿的美酒,弟弟今日可要好好尝一尝才是。”
跟随胤禟声落的,就是其他阿哥的附和声,以及胤俄摘了束花卉发出的感叹,
“九哥,我好似每次来二哥这,都能见到各种开放得正好的鲜花,二哥何时这么喜欢花卉的?”
胤禟随即想起了,他偶然间窥见到的,胤礽书房中的,那一幅幅画像,神色也随之不自然了起来,语气对胤俄含着警告,
“你可别乱摘,据我所知这得花,大多数都是二哥亲手所种。”
胤俄听见胤禟这话,嘴里虽连连嘟囔着,二哥不会介意我摘个几枝的,手上倒很是诚实的,丢远了刚被他祸祸的花,随后搭着胤禟的肩膀就追上前去了。
*
一行人步行到了凉亭,奴才们已经摆好了吃食和酒水,胤礽便招呼着各位阿哥入座。
少顷过去,桌上的人已经渐入佳境,除了弘晖这个幼儿,不能饮酒的除外。
其他人的神色都已不太清明,却各自都十分默契地,在强撑着不让自己先行醉倒。
不远处门房的人,凑到何柱儿身边,不知说了什么,导致何柱儿面色一变,随后就见何柱儿,快步跑回了凉亭内,站在胤礽的身侧开口,
“主子爷,门房刚来回话说,庄子外来了一位抱着白猫的姑娘,因您交代过不必拦,抱着白猫的姑娘,所以人……”
何柱儿话未曾说完,耳边就传来了哐当一声,何柱儿下意识地抬头去看。
就见胤礽已经站起了身,面容呆滞地盯着前方,那声响想来是,滚落在他脚边的酒杯所致。
凉亭外抱着轮回珠得仪婉,瞧见这样的胤礽有些心疼。
仪婉朝着胤礽笑了笑,那双眸子在没有初见胤礽时的淡漠,而是布满了肉眼可见的爱意,“胤礽,我来带你回家。”
凉亭内的胤礽,与仪婉对视着笑了起来,带着如春风拂面般的温柔,笑意直达眼底,胤礽随后快步走出凉亭,携着无比熟悉的气息包裹住了仪婉全身。
处在快醉边缘的几位阿哥,在见到仪婉时酒就醒了,他们才知原来世上真有人,长得颇似四福晋,气质却完全不同。
眼前人扫向别人时,与二哥是如出一辙的淡漠,下一秒望向二哥的视线,就是完全不同的温柔。
被胤礽拥进怀中的仪婉,抬手抚摸着胤礽的背脊,耳边传来了胤礽的低声呢喃,“婉婉。”
“我在的,胤礽。”仪婉感受到了胤礽的不安,手上的动作未停。
“婉婉。”
“婉婉在的。”
……
仪婉一遍又一遍回答着,如同在森林中,迷路了的胤礽,手上的动作也越发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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