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胡话呢?都说了一天一夜了!”
一个男子的声音
“许是梦见他娘了,昨夜听见恍惚间似乎听到他叫了!”
一个女子的声音
“多谢姑娘搭救之恩!”
男子似乎犹豫了很久才吐出了这一句话,还有些不好意思。
“我与他并无恩怨,即使是路人我也不会见死不救的,再说,他的伤估摸着也是与我们的赌约有关,我责无旁贷。”
没错,这一男一女正是颜月笙和步成风。昨天敖桀的那身血衣和那毫无生机的脸着实将此二人吓得不轻。步成风想不出这世上到底有谁能够将他伤至如此地步,他有那上天入海的手段和运用自如的术法傍身,从他们两人认识到如今,这是他第一次见敖桀受伤,而且还是受重伤。那个伤他的人或者是伤他的东西,法力得有多恐怖,多高超啊!而平时处世不惊的颜月笙虽然见惯了杀伐争夺,也见过那些人伤重不治,血流成河的场面,但如今看到和之前截然不同的敖桀时,自己还是被吓了一跳。前日的打斗中,敖桀从头到脚散发出来的锐气虽然夹杂着莽撞和冲动,但不可否认那是一股与生俱来的骄傲与自信,这种骄傲告诉颜月笙这个世上能伤他的人少之又少,甚至没有,若能伤他,除非,,。更让颜月笙惊吓的还不是敖桀的伤,而是他那超乎常人的忍耐力和淡定,既然他早已身受重伤,可打从进门开始,他便与自己玩笑,完全不在乎自己是否可能命丧于此,倘若他不是生来就没有痛觉,那他的忍耐力简直难以想象。
步成风:看来姑娘也不是自己描述的那般无情,反而还挺仗义,这小子轻薄于你,你却不计前嫌,施以援手,你倒是挺关心他啊!
歌女颜月笙:我说了,即使是萍水相逢的路人我也不会置之不理的!况且,也不知为何你坚决不请大夫,还一副正经严肃的样子不愿意走漏风声,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又对治病用药毫无涉猎,我不帮他上药还有谁!
颜月笙一副无奈的模样
步成风:是是是,多亏了你,才保住了他的小命!我替他谢谢姑娘了!但我保证我绝对只是个传话的。
歌女颜月笙:哦,传话?传谁的话?
步成风:啰!
步成风叹了口气,耸了耸肩,往瘫躺在床的敖桀看了一眼。
步成风:要不是他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说是要是哪一天他重伤了,千万不能找大夫,也不能向外透露半点风声,得找个没人的僻静之地让他自行养伤,我早就把他带回府上安顿了,也不用在此叨扰姑娘啊。
歌女颜月笙:难不成他还能未卜先知不成!
颜月笙一边收拾残留的绷带和药物,一边还不忘随时观察敖桀的体征。
步成风:或许这小子是知道要是哪天他能受伤,那铁定是惹下大祸了,所以才不敢太招摇吧!
歌女颜月笙:果真如此,要是他的仇家追到红楼,那我们岂不是要跟着一起遭殃不成!
步成风:对啊,这可怎么办啊!这小子这次把我们害惨了,我以前就是给他收拾收拾烂摊子,这次不会要把我的大好人生也赔进去吧!不,我还没享受够呢!我不干!
步成风似乎被颜月笙一语点醒,一下瘫坐在椅子上,眼神也变得了,嘴里不停的念叨着。
看着步成风被吓傻的样子,颜月笙不禁笑出了声。
敖桀西海龙太子:好你个忘恩负义的小子!我还没死呢,你就
敖桀不知何时便能从外界听到些许迷糊的谈话声,刚开始只是叽叽喳喳的声音,到后来逐渐清晰,却正好听见步成风说自己不干了,气得自己强忍着喉咙里的剧痛,声嘶力竭地骂出了声。
步成风:我开玩笑呢!我就知道你受不了激将法,你看,这方法百试百灵,你这不就醒了嘛!
敖桀突然开口说话,把步成风吓了个激灵,赶忙端了杯水上前将敖桀扶起。
步成风:对了,你知道你从昨夜到今天说了多少梦话吗?一直说,没见停过,你到底梦到了什么啊?
步成风都快被自己的聪明感动哭了,不出所料,他成功地转移了话题。
敖桀西海龙太子:原来又是一场梦!
敖桀的视线突然看向颜月笙,可那个眼神却似乎想透过颜月笙的皮相去找寻另一个人的影子,敖桀的脸上逐渐没有了表情,一会儿,敖桀才回过神来。
敖桀西海龙太子:没什么,一场梦罢了!
敖桀西海龙太子:那个!
敖桀顿了顿
敖桀西海龙太子:月笙姑娘!多谢!
步成风和颜月笙俱是一惊。谢谢,这小子竟然说了谢字,一定是脑子被打坏了,看来等外伤好了还得请一个专门看脑子的大夫来瞧上一瞧。估计颜月笙心里也是这般想的吧!不然这突如其来的谢意她可消受不起啊!
歌女颜月笙:没,没什么!
步成风:没想到你小子改口倒是改得挺快!
三个人在微微的烛光里,相视而笑
“对不起,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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