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判她并没有在客栈里找到那种生气特别旺盛的人,不过这也正常,风顺客栈的客人太少了,就是那种没有原因的少。
所以说后来直接充当传送门了。
但是她感知了一圈,客栈里的生气太微弱了,根本就不像是有老板的样子。
该不会这次又没有人接手客栈吧,下一次又要等到哪年去了?
陆判绝望了。
她每次看到希望,每次都出岔子,好像天意一般,她每次都回不去。
突然,她手中的笔摇了摇,又变回一个小男孩。
“陆大人,您还记得前段时间进放逐之地的那个奇怪的女人吗?就是那个把血液当胭脂涂、明明是一对夫妇却要开两间房的那个。”
陆判稍微思索了一下,点点头:“嗯,还记得,怎么了?”
“她就是接手了风顺客栈的人啊,而且到现在⋯⋯还活着。”
陆判有点不敢相信,难道她一直引以为傲的查探术失灵了?她刚刚只是感知到了属于一个女人的气息,而且那个女人很年轻,并非有夫之妇,更不是风顺客栈的命定之人。
她的神识再次深入,终于发现了客栈里常住的另外一个人,这个人同样是个女人,看着很眼熟,这个人就是秦月。
秦月原来叫秦越,后来为了逃避家族,一直用的名字都是“秦月”。
此时的秦月依然躺在床上昏睡,整个人很虚弱。她脸上没有化妆,不那么妖艳,看着也顺眼了很多--至少符合了她身为二十三四岁的人的样子了。
虽说女人服下了丹药,但是恢复得也不是很快,露出白骨的地方依然没有长好,伤口结痂了,不过距离伤完全好还要有很长时间。
女人的眉心有一个小小的来自风顺客栈的印记,不过目前还没有显现出来,所以说世人并不知道风顺客栈的特别之处。
这个印记快要消散了,意味着它的拥有者生命力极为微弱,可能快要死了。如此虚弱的身体,根本没办法接受传承,那么就意味着,陆判她还要继续等。
陆判的手指穿过虚空,在秦月的眉心一点,灵气水波似的荡漾,暂时护住了她的心脉。
可怜的孩子,真是命苦。
陆判在心里暗道。
说实话,对于秦月亲手杀夫的事情,陆判也只想大呼一声“做得好”,那男人把老婆当人看吗?做的太解气了!
但是看着躺在床上的秦月,陆判突然就笑不起来了。
“阿笔,我准备去那个世界一趟,你帮我看着点儿。”陆判匆匆忙忙撂下一句话,就准备进入到那片放逐之地里。
笔化作的小男孩刚想拦住她,就发现她已经跑得没影儿了。
唉,算了,陆大人应该还记得她半个小时之内必须回来吧,任由她去吧!
⋯⋯
此时的陆判心里很烦躁:看来一次比一次不好弄了,如果说和那渡劫的男人一样的话,那一人一个老妖怪也没什么啊。
她直接传送到了秦月的房间里,用提炼过的灵气给女人疗伤--陆判是地府中人,本身的灵气中有大量的不良气息,直接输入肯定会将秦月伤得更惨,所以只用提炼过的。
你可快点好起来吧,别人有的你都有。好起来,接受天道诏书,成为这个小世界的掌控者,然后我就可以回到属于我的地方继续工作了。
陆判看着眼前的女人,也不再说话了,然后她就看见了那本躺在桌子上的棋谱——显然是秦月又看了一阵子才放在那里的,书页上做了标记。索性打开棋谱,看着里面的文字和图画,又是熟悉的黑白子和小小一方棋盘,她翻了几页,发现这里的棋似乎和她那里的没什么区别,接着又叹了口气。
唉,好久没人陪我下棋了,阿笔又是个木头脑袋,根本就学不会,今日竟然在这个放逐之地找到了如此有雅兴的人,又是客栈的命定之人,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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